我回到学校后好长时间,学长都在给我做笔记、送零食……像我们以往那样。有人笑称,“你们两个分不分手,也没什么两样。”

相处确实没什么两样,只是心境变了而已。

我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隔天下午,我约了学长一起吃饭。

“我们都快一年多没见了吧?”我吃了块牛排,率先开口。

学长顿了一下,才推推眼镜,点头,“那么久没见,却觉得像是没分开一样。”

我说,“嗯,但也只是像。”

学长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半晌,他开口,“如果我说一个月延期到一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分手那天,他说给我一个月时间可以反悔。

我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心口蓦地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我闷头吃饭,含糊不清道:“我这个人向来遵守约定,尤其时间观念重要。延期……就不必了吧。”

说到后半句时,我鼻端有些酸。

学长没说话,餐桌上只剩下我们两人吃饭的声音。

分开时,学长垂眸看着我,“上一辈恩怨,没有延续到我们这一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执拗的时候?我想含蓄些,了双方面子,看来是不行了。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那恩怨就开始了。”我说道。

我知道他跟我一样,是个理智的人。果然,他抿着唇,没再说话。

看着他沉默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又不受控制地感到失落。我走上前,抱住他,“世上那么多好女孩,你总会找到合适的。”

我说完就要松开,他却用力抱紧我。

“……好。”

我听到他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声音都在颤。

“加油。”我推开他,冲他笑了笑,倒退着走出一段距离,然后小跑着离开。

——再不走,我怕舍不得离开。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纠缠,便有了无穷无尽的烦恼。我这人自私,只愿这一辈子安乐无忧,不想因贪恋一时情爱,搅乱以后的人生。

身后似有视线追着我,只是我没勇气去看。

这之后,学长没再刻意出现在我身边。偶尔见面,他如同见陌生人一般的的打招呼方式,让我有些难受,可几次过后,便也习惯了。

我的心一点点重归平静。

毕业要回国那天,学长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和人道个别,然后就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好。”我答应了。

学长跟我一起回去后,过了差不多一星期才来找爹地。那天我刻意约朋友在外面玩,避开了跟学长见面,至于那天他跟爹地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只是那天我回去的时候,爹地几次欲言又止。

我猜他是要问我跟学长的事情,便在他开口前说道:“爸给我选好老公人选了吗?如果您没选好,我这里有个名单。”

爹地果然被我转移注意力,臭着脸道:“是我缺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你就这么想嫁出去?”

“就是您对我太好,我才想联姻报答您啊。”我搂着爹地脖子撒娇。

“公司能走到现在,都是我们封家人一步步打拼来的,不需要跟谁联姻。你少在那儿想些乱七八糟的!”

爹地推我,却没用力。

我笑道:“您先别急着感动啊,其实吧,就是我跟那些人都太熟了,不好下手。借着联姻的名义,还好下手些。”

听了这些话,爹地险些拿鸡毛掸子打我,不过我动作快,先一步抄起鸡毛掸子,扔到了最远的地方。

我说,“您一个帅大叔,别总是拿鸡毛掸子打人,多影响形象啊,您说是不是?”

爹地黑着脸哼了声。

“我都让您给我挑了,您不挑,那我可让妈给我挑了。”我说道。

爹地没好气道:“我跟你妈已经在给你选了,你等着吧!”

他说完,又自己念叨,“也没见别人家的女儿像你一样,这么恨。等你到婆家以后,我看你后不后悔!”

我丝毫不在意,“我被欺负了,不是还有您嘛?”

“算你识相!”

说来也巧,跟我同龄的富二代官二代意外地多,但都是男性,没几个女孩。听说我要联姻的事情后,有好几家人约我爹地妈咪见面,或者带着孩子上门拜访。

我爹地妈咪跟几十年前一样,两人观点大相径庭,对人的评价经常有如天壤之别。

他们两人甚至因此吵了好几次,要不是有我跟简叔叔在中间和稀泥,他们大概要决裂。

所幸最后出现一个人,我爹地妈咪都觉得可以。他们问我,“思思,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都没跟那人相处过,能提出来什么意见?

未免他们两个再吵架,我直接道:“不错,就他了!”

爹地妈咪都觉得行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婚事两家都口头定下来了,我才跟我的未婚夫第一次约会。他叫何晨宇,家里有一家新上市的集团公司。

何家在临省,平时跟简叔叔家里那边有些合作,而我以往并未跟他见过。

此时刚进九月,我化个淡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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