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世人都无从知晓。但是若虚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若虚先生看着杨熙满心疑惑,继续解释道,“通灵金丹颇有灵智,既已受了重创,肯定会在隐秘之地躲藏不出,瞎找是找不到的。但是今天帝血降世,那金丹毕竟是由金石所生,受到本能驱使,一定会出来吸取星辰之精,补充自身亏耗。”

杨熙喜道:“原来我们游荡多日,竟是在等这个时机,让那金丹自行现身?但是您又如何知道金丹藏在这附近呢?”

若虚先生笑道:“我说金丹此刻现身,又没说要去找它,为何要管它究竟藏在那里?”

杨熙大惊失色道:“我们我们竟不是来寻找金丹吗?”

若虚先生面色一沉,道:“寻找金丹的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如果金丹现世,他们又当如何?”

杨熙心中一凛,道:“他们必然会在金丹可能现身之处苦苦搜寻,若是同时发现金丹下落,说不定还要互相争抢功劳,斗个你死我活!”

“正是如此,孺子可教也!”若虚先生微微颔首道,“现在长安城里,必然已经传开‘星殒紫微上,直入南山中’的谶语。众人到那南山之中寻宝,若是看见金丹重现,岂有不抢之理?此地离南山约有百里之遥,只有他们专心抢丹,我们才可便宜行事。”

直到这时,杨熙才终于明白,先生带着自己环城泛舟,一刻不停,竟是在故布疑阵,让人不知他要去何处,要做何事。

但是先生是天子心腹,不为天子寻找金丹,为何又要大费周章,偷偷来此?先生一路谨慎小心,却又是在防备何人?

忽然,杨熙心中电光一闪,仿佛挨了一个晴天霹雳,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腾而起。

世间还有何物,能让先生连金丹也可不顾?世间又有何事,却要如此隐秘,生怕他人得知?

“不错,今日我们来到此处,便是为取禹鼎也!”若虚先生环视一周,见小船仍在江心,不虞有人偷听,终于吐露此行的真正目的。

禹鼎乃华夏之宝,其数为九。现下,仅有一尊禹鼎安置在皇宫之中,沉在那明渠水下,剩余八尊却都是流落在外,不知所踪。若虚先生手握秦人所作《星夜分舆图》,传说内有禹鼎所藏之处的秘密,但数十年间,却也只是寻得那其中一尊,献给天子。

若虚先生说要来此取鼎,难道是刚回长安,又寻到其他禹鼎的线索?而且,若要取鼎,先生却为何不向圣上禀告,却要瞒下他人,私自行事?先生不是已经摆明立场,不支持任何一位藩王吗?

那先生寻鼎,又是为了何人?

杨熙脑中一片混乱,只觉虚虚实实之间,隐藏着一个恐怖的大秘密,让他不敢往那个方向再想。

若虚先生见杨熙一脸呆愣神色,心中暗叹,知道这孩子又在胡思乱想,钻到什么牛角尖里了。这个少年不知他自己真实身份,又怎么知道若虚先生为他谋算的苦心?

过了良久,若虚先生才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所以我才做了这些准备,只为防备那人来此搅局。所幸现在看来,一切均在掌握之中,只盼下面也能一切顺利了!”

如此大费周章,竟只是为提防一人?杨熙心中惊骇,却仿佛隐约猜到那人是谁,不由得颤声道:“难难道是”

“不错,”若虚先生冷声道,“正是要防那张逸云。若是被那厮盯上,禹鼎必会落入他手。”

不知为何,若虚先生与张逸云关系极差,怕他前来捣乱也算说得过去,但是真的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杨熙虽然亲身感受过张逸云的可怕,却没想到连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先生,对这个张逸云也是如此忌惮。

他好奇问道:“那位张卫尉,到底是有多难缠,却让先生这样谨慎对待?”

若虚先生沉默半晌,道:“张逸云这人,武力冠绝当世,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天下无人能与之比肩。而且这人与我一样,是两朝扶龙之臣,圣眷甚至在我之上。你要牢牢记住,无论在朝在野,任何情况下都不要与之为敌!”

武力出神入化,天下无人比肩?杨熙知道先生眼界甚高,没想到竟对张逸云推崇至此,不由心下大惊,颤声道:“看他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为何能有如此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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