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费和手术费缴了。

如今,心口压着的大石没有了,反而有种不着地的感觉。

她紧紧攥着身上披着的外套,正要提脚进屋,围墙边上的花架中,却突然冲出来一个满脸怒容的男人。

“余挽舟!她们说你,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找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能委身于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沈彦齐指着余挽舟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

四五十岁?噢,对了,刚才送她下车的是司机。

不过,即便她真的委身给谁,他沈彦齐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余挽舟撩起了自己额前散落的头发,抬起一双清透微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沈彦齐。

随即,她轻轻一笑。

是笑沈彦齐,也是笑她自己。

“沈先生,我从谁的车上下来,跟你有关系吗?”余挽舟淡淡开口,声音微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