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器♂

蒋凌朔满脑子都是不相信,他急切地需要赶去警局确定这个消息,却又害怕去,到最后他整个人跌跌撞撞快速的冲出了办公室。一

----------------------

太平间内。

工作人员带着蒋凌朔停在了其中一个冷柜前,随后上前去将冷柜拉开。

“蒋先生,麻烦你上前来确认死者是否是你妻子。”

工作人员转头看见蒋凌朔脸色惨白,心中有些不忍,“生死有命,还请节哀顺变。”

蒋凌朔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这个地方太冷,像是有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钻进来把他浑身的血液都给凝固起来。

他的视线有些犹疑,一直没有聚焦,他不敢去看那冷柜里面躺着的人。

“蒋先生?”

工作人员看蒋凌朔一直没动静,不得不开口提醒。

蒋凌朔身体微微一震,终于有所反应。

“嗯。”

他紧紧抿唇,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

其实也不过才几步的距离,但他却感觉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迈出去。

走到冷柜旁,工作人员帮着将遗体身上盖着的布掀开一角。

蒋凌朔脑子再次“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眼前这具遗体浑身浮肿,几乎是看不清模样,但是遗体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披肩长发,大概轮廓,像是都在向蒋凌朔证实眼前安静躺着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妻子苏半夏。

尤其是死者脖子上的那个钻石吊坠——

那吊坠像是一根刺,扎的蒋凌朔心疼。

这根钻石项链是他在她一次生日上送给她,并且亲手替她戴上的。

苏半夏很宝贝这条项链,除了洗漱之外平时从不会取下来。

而这条钻石项链还是蒋凌朔特地去珠宝店定制的一款,球仅此一条,再没有第二条一模一样的吊坠,所以……

蒋凌朔就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他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工作人员察觉到蒋凌朔的反应,不得不解释,“蒋先生,死者被打捞上来之前在水里泡了太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嗯。”

蒋凌朔眼眶渐渐泛红,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此时此刻,他完没有办法将眼前这具躺在冰柜里的遗体和苏半夏联系起来。

仔细想来,最后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泪流满面的求他放她出去,但他却残忍的拒绝了她。

那些事情像是昨天才发生,转眼间,她却变成眼前这幅样子。

蒋凌朔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苏半夏真的走了,兴许走的时候还带着对他彻骨的恨。

她是在水里被淹死的,该有多么的绝望?

一想到这些,蒋凌朔心头一阵阵揪痛,痛得他快要站不住脚跟。

他身体晃了晃,旁边工作人员有些担忧,“蒋先生,你还好吗?”

蒋凌朔攥紧了拳头,不忍再看下去,他立即撇开视线。

“她确实是我的妻子苏半夏。”

他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会马上联系殡仪馆那边安排好我妻子的后事,她不喜欢躺在这个地方,我要把她接回去。”

说完,他突然转身大步流行的走出太平间。

一直狂奔到走廊处尽头,蒋凌朔的面色痛苦不堪,扬手狠狠地往墙上砸下一拳,发出困兽一般的低吼,“苏半夏,你真是够狠!你赢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

砸了几拳头,蒋凌朔的手背变得血肉模糊,却浑然不知疼痛,整个人重重瘫靠在墙面上。

这个平日里一向镇定淡漠的男人突然掩面痛哭。

身为糖糖的亲生父亲,蒋凌朔一直都没机会告诉苏半夏,他有多么的爱糖糖,因为糖糖是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糖糖出现手术事故意外身亡,只有蒋凌朔自己知道那天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喝了很多瓶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那是他的宝贝女儿啊,说没了就没了,他怎么会不难过,更何况还是被他给间接害死的。

蒋凌朔自责到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失眠。

可这些苏半夏都不知道,蒋凌朔也再没有机会让她知道。

这些苦这些痛,蒋凌朔只能往肚子里咽,深夜里一个人默默忍受。

而眼下,苏半夏的死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蒋凌朔再也经受不住这一桩桩沉重的打击,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蜷缩在墙角抱头痛哭。

苏半夏,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自己的死来折磨我!故意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在墙角不知道蹲了多久,蒋凌朔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绪,抹干净脸上泪水,重新站起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蒋凌朔联系助理,找到当地最好的殡仪馆,着手准备苏半夏的后事。

就在这时,他突然收到一个匿名人士寄来的录像带。

装有录像带的盒子里还附带一张纸条,“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