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租了一辆摩托车来到曹文华住的酒店,在对面一家奶茶屋要了一杯东西,静静坐着观察对面,等待曹文怀的出现。

班沙肯定会找曹文怀,曹文怀也许会很愤怒,会咒骂这些不讲道义不讲规矩的混混,但他不得不给钱。

因为曹文怀对BTT项目势在必得,他怕班沙反过来也把他给搅黄了,相比于那个项目的利润,多付出一两百万泰铢,对他来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和班沙会花很一定时间谈判,尽量压低价钱,然后准备现金,他不敢直接转账,怕留下和小混混勾结的证据。

再然后,他就会和班沙见面,给钱。

或许是今晚,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泼水节期间。

我得保持耐心,一直盯着曹文怀,慢慢等,并随时根据事情的进展随机应变。

傍晚,曹文怀和其他曼迪科尔的人回到了酒店,没多久后,他又和林洛水手挽着手出现在酒店门口,并朝不远处一家餐厅走去。

吃过晚饭,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开着租来的摩托车跟在后面。

曹文怀带着林洛水去了闹市区,逛街、吃东西、买当地特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我装作游客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着曹文怀搂着林洛水的腰,看着林洛水幸福地朝他欢笑……

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莫名的悲伤和愤恨影响自己的冷静和思维。

夜里九点多,曹文怀和林洛水回到酒店,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另一顶假发和胡子,带上特意买来的黑框眼镜,再次来到曹文怀的酒店对面等待。

早上八点多,他带着林洛水和另外几个人离开酒店,来到BTT大楼。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白薇的信息,说印度和硅谷的公司代表已经离开了清迈,似乎已经接到了BTT方面的拒绝,正式退出BTT的项目竞争。

白薇还说,阿瓦拉和曹文怀进行了一次会谈,并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双方约定泼水节后谈合同细节。

果然,挂断白薇的电话没多久,BTT大楼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谈笑风生的曹文怀和阿瓦拉。

双方道别,曹文怀带着团队离开,但他突然在半路上单独下车,并提着一个包走进了一家银行。

没多久,曹文怀提着包走出银行,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单独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开着摩托车悄悄跟在后面。

出租车在一条人流密集的街区停下,曹文怀拿着包走进了一家餐厅。

我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走进餐厅扫了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曹文怀和班沙,两人中间还坐着一个模样斯文的年轻人,似乎是翻译。

显然,曹文怀不敢去班沙的老巢,那地方一般人不敢进去。

于是他特意找了一条人流密集的街道,这里巡警多,班沙不敢乱来。

我进门的时候,离班沙和曹文怀不远的两个泰国佬警惕地看了过来,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那是班沙的人,不得不说这家伙很小心,幸好我戴了假发,贴了假胡子还戴上了眼镜,班沙的人没认出我。

我若无其事地用泰语跟服务员点了一份食物,在离曹文怀和班沙较远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一边吃东西一边假装玩手机。

曹文怀抱着包,脸色难看地用英语跟班沙说着什么,班沙则玩味地淡淡笑着。

我听不懂英文,那个年轻人给班沙翻译成泰语的时候,声音比较低,也听不清。

能拍到视频就行了,声音有没有无所谓了。

没多久,曹文怀愤恨地把提包推到班沙面前,班沙笑眯眯地打开袋子,往里面翻了翻。

很快,班沙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笑眯眯地朝曹文怀行了一个合十礼,然后带着手下离开了。

等他们走出餐厅,曹文怀用中文愤恨地咒骂了几句。

我关掉手机摄像头,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低头吃东西。

直到曹文怀走出餐厅,我也没跟他打招呼,不想打草惊蛇,免得出现变故。

吃完东西,我找地方抽了根烟,确认视频没有问题后,就骑上摩托车去找地方剪辑视频。

第二步完成了,顺利拿到了曹文怀和班沙交易的视频,加上上次偷拍和班沙对话的视频,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但要想拿回项目,这两个视频还不够,远远不够,还得来一剂猛药。

这剂猛药现在也可以开始熬了。

弄好视频,我分别找了两个当地的导游,没人给他们五百泰铢,让他们分别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阿瓦拉的,我让男导游冒充曹文怀的同事,用英语告诉阿瓦拉,曹文怀很仰慕阿瓦拉先生,想约他今晚在一家酒吧单独见面,并解释曹文怀之所以没有亲自打电话给阿瓦拉,是因为曹文怀的女朋友一直在陪着他,不太方便。

我还让男导游向阿瓦拉透露了的一句话:他和曹文怀之间有别人不了解的私密关系。

目的很简单,让阿瓦拉误以为曹文怀也是个基佬,而且是既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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