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再不情愿还是走了,是顾夫人亲自送她走的,那张支票有两百万,顾向东说是养老钱,果真是一分都不肯多给。

走的时候,也没用顾家的车,她们自己拖着三个大行李箱上了网约车。

林清一直站在阳台上看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如果顾扶夫人说的是真的,顾向东跟顾西的关系,都是她自贴的,那他就只有“林清”这个女人。

没有出轨,没有绯闻,还有个军人身份,貌似离婚是越来越难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晚宴上着凉了,从早上起来就不舒服的林清,不到中午,就发起烧来。

小楼里没有别人,她又提前说了要看点资料,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生病了。

顾向东下午回来,才发现林清已经烧成了个火人,昏睡过去一点意识都没有。

“笨蛋!”顾向东骂了一句,才给白英彦打电话。

一路风驰电掣,到医院的时候,白英彦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没用护士推过来的推车,顾向东直接抱起人就往医院里跑。

一番检查结束挂上了水,顾向东才松了口气,坐在沙发椅上看着还昏睡着的林清。

白英彦静悄悄地进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就是普通流感,没事了。”

顾向东的视线一直没从林清身上移开,问他:“为什么还不醒?”

白英彦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奇了,于是一耸肩,不负责任地说道:“可能是想多睡会儿吧!”

刚才他听到给林清换衣服的两个护士悄悄议论,说她的丈夫如何如何的勇猛,给人留了一身印子不说,还把人折腾病了。

正好拿来调侃顾向东:“那还不是你太饥、渴,才把人折腾坏的。”

见顾向东没有发作,又加了一句:“知道你素了太久了,那也还是得悠着点。”

说完拿手肘去撞他的肩,却不想还没碰上就已经被顾向东一手制住,还顺势一拧,白英彦就栽倒在地上。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白英彦哎呀乱叫,赶紧求饶,“我靠手吃饭呢!”

顾向东冷冷回他:“我看你这么八卦呱噪,靠嘴得了,还靠什么手!”

白英彦又发出两声惨叫,赶忙扔下个挡箭牌:“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折腾我了,少夫人一会儿就能醒了,我去让人准备吃的。”

“滚!”

总算脱了“险”,白英彦两三步就跑出了病房,不过,临走了又探头回来,“抱怨”了一句。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他还想说什么,被顾向东一个眼刀子吓唬走了。

也怪白英彦自己撞到顾向东正心烦气躁的时候,他明明已经说了晚上跟她有话说,结果她却病了,病了就病了,还一个人睡在房间里,差点没烧死。

家里明明保姆佣人一堆,随便找个谁不能照顾她,送她上医院?偏要把自己弄成一幅可怜样。

顾向东想到回来看到她那失了生机的样子,就又气又怕。

万一,他临时有事没回来怎么办?

万一,没人去看看她怎么办?

万一,她不是感冒而是脑梗心梗怎么办?

光是这么一想,顾向东就一阵心悸,还有很多很多,她可能因为独自在家而遭遇的意外,顾向东连想都不敢想。

他想了很多很多,也气林清不会照顾自己,压根没想过她已经这样独自在顾家生活了六年,其中也生过病,受过伤。

可是,从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

正兀自气闷着,病床上的林清动了动,顾向东立刻俯身上前去。

林清还没醒,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低低念叨着什么。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向东问了一声。

林清仍然没醒,沉浸在自己的睡梦里。

顾向东不由凑上去,贴耳去听,仔细听了好一阵,才被她嘴里断断续续飘出来的两个字惊呆了。

“沙鸥……沙鸥……”

顾向东顿时攥紧了手,也不管她是不是能听到,沉声反复问道:“你为什么叫沙鸥?你为什么叫沙鸥?”

此刻他的心紧紧揪成一团,狂跳得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可林清并没有醒来,也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只一味地念着“沙鸥,沙鸥”。

……

林清醒来的时候,顾向东还坐在沙发椅上,外面已经天黑了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她张了张嘴,从口腔到喉咙都是火燎燎的一片,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向东沉默地递了水杯给她,接了喝了几口,又缓了几秒钟之后,才终于好了一些。

“我怎么了?”林清哑着声音问道。

“发烧了。”顾向东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清皱皱眉,看到手背上确实有输液之后贴的胶带,也感觉身上汗津津的发着凉,确实是高烧过后的症状。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她一整天都独自待在小楼里,肯定是顾向东回来发现送她过来的。

但是顾向东没有任何回应,只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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