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放进去,冰块滚过舌苔上的血泡,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林月溪痛苦的皱眉,一下将冰块吐了出来。

莫寒烟抿唇,看着她。

林月溪坐进沙发里,手里紧紧握着那只冰袋,试着动了好几次喉管,才艰难发出了一串沙哑低沉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如果真的是我妹妹,那她是鬼么?”

莫寒烟眯眼,“你是在哪儿看到她的?”

林月溪脸色弱白,望着莫寒烟的双眸惊魂未定,“我今天去星尚接受采访,采访结束后坐电梯到负一楼的停车库,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女孩儿。我注意到她程低着头,我觉得奇怪,加上电梯里只有我跟她,我便试着跟她说说话打发时间,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我更是觉得疑惑,就朝她走了过去”

林月溪话到这儿,猛地闭上眼,一脸不敢回想的惊悚表情。

“然后呢?”莫寒烟不自觉握紧自己的双手。

“我还没走到她面前,她突然抬起了头,那张脸”

林月溪一下睁开眼,满眼红丝的盯着莫寒烟。

莫寒烟心尖颤了颤。

“跟我妹妹沫糯颜,起码有九成像我当时真的,真的”

林月溪边摇头边抱住自己的双臂。

莫寒烟呼吸密集,上本身不自知的往前倾,盯着林月溪,“然后呢?”

林月溪红着眼羸弱的看着莫寒烟,再出口时,声音里几分嘶哑几分哽咽,“我被吓得狠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见鬼了还是我真的不知道。”

莫寒烟低下头,好一会儿,她又才抬头看向林月溪,“你说你今天去星尚杂志接受采访?”

“嗯。”林月溪柔弱的应。

莫寒烟盯着林月溪,又沉默了一阵,轻声说,“月溪,你从星尚离开后,就直接来找我了对吧?”

“是啊。”林月溪双眼懵懂,“寒烟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莫寒烟嘴角弧度很小的扯了下,后背往身后的沙发背轻贴了去,“月溪,我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么?”

“当然了。”林月溪抿唇,不理解的看着莫寒烟,“寒烟姐为什么这么问?不仅寒烟姐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相信,我也是寒烟姐最好的姐妹。”

莫寒烟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点,“四年前,糯颜跟你和你母亲去观音庙的路上被绑架你和你母亲平安无恙的回来了,可糯颜最后却在加油站那次爆炸中惨死。如果我是你啊,真要再见到沫糯颜,也会跟你现在一样,吓都吓死了。”

林月溪脸色苍白,含泪楚楚看着莫寒烟,“寒烟姐,有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我谁也没说”

莫寒烟眼皮轻跳,盯着她,“什么事?”

林月溪低了低头,眼泪啪嗒往下坠,“那次去观音庙,绑匪曾给过我两个选择,一是我留下来陪他们玩,糯颜走。二是,我自己活。而我最后,自私的选择了我自己,残忍的扔下了糯颜。我对糯颜有愧。”

这些细节性的东西,莫寒烟并不知情。

现在听林月溪说,她才知道原来当初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所以也难怪林月溪看到沫糯颜会吓成这样!

莫寒烟看了眼垂泪的林月溪,眼眸里却仍闪烁着微疑。

虽然她这么说合情合理。

可她总觉得她刚在跟她说看到沫糯颜时的样子,很诡异像是根本就知道什么。

莫寒烟从沙发里站起身,走到林月溪这边,从茶几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坐在她身边,一只手轻握着她的胳膊,将她牵着转向自己,给她擦眼泪,“这件事也怪不得你。那种情况,你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完出自本能。我相信,你跟糯颜位置调换,糯颜的选择,也会跟你一样。”

莫寒烟叹气,“你说你,这种事早点跟我说就好了。你也不用一个人承受自责和愧疚这么久。”

林月溪无比可怜的看着莫寒烟,“我怕寒烟姐会看不起我。糯颜虽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是在那时我选择保自己而牺牲她,我自己每每想起都不耻,我哪敢告诉别人。”

莫寒烟还是叹气,怜惜的盯着林月溪,“可怜啊。”

林月溪从小洋楼离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莫寒烟将她送上车,亲眼看着她开车离开,才拉下脸,朝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跑车看了眼,豁然转身折回小洋楼。

莫寒烟回到客厅不到三分钟,一道黑影便从门口闪了进来,并将房门关上反锁。

身体被两道钢铁一样坚硬的手臂从后抱住,湿湿热热的吻绵密的洒落在她的后颈,莫寒烟阴凉的脸更添黑云。

在男人的手掌往她衣服里钻时,莫寒烟蓦地伸手抓出男人的手甩开,猛然回身,抬手挥了下去。

男人被扇得愣住,脸被打偏到一边。

“白珞闵,你还要骗我骗到几时?”莫寒烟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低吼。

白珞闵用舌头抵了抵被扇打的脸,阴鹜的双瞳缓缓转过,盯着莫寒烟叫浓浓的怒火铺垫得有些扭曲的脸,凉冷的笑。

莫寒烟被他这样的表情激得更怒,一步上前,抓着他胸口的皮衣,“我这么信赖你,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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