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碗了,第二天弟弟就回复正常了,说是把弟弟的魂魄用法术按原路招了回来,因为灵魂都是认路的。

他们拜别了小波家,转而去二姨家做了采访,二姨很爱打牌,其实平时不怎么管小波。出事的那天,小波说去帮同学看家,二姨也没多问,后来小波就不见了。

淑离再一次翻阅着案底,一遍又一遍的找细节。

肥牛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傻妹子,我们是来做节目的,你不用把啥都查的水落石出,那是警察干的事,咱们要的是节目效果,是收视率!越摸不着头脑越好看!

淑离打趣说道:就跟那个《科学面对面》一样是吧,本来挺精彩的事实案例一顿编排之后最后解释不了就说主人公有精神病!观众能被忽悠一两次,时间长了都对这种套路疲劳了!

肥牛乐呵呵的说着:哈哈,人家那个就是咱们的榜样,现在哪个节目不忽悠,你跟我说?

淑离撒娇道:牛哥,去给人家拿个苹果过来,咱一起好好讨论讨论嘛,节目效果肯定是要有的呀,但是你们就都希望那个变态杀人犯一直逍遥法外啊?这些孩子多可怜!

肥牛说:好好,你认真是好事儿对吧,不过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世界上可怜人太多了,你都没法管的过来呢!

大家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围坐在一起。这时候,彪小子安路生也过来了,花痴的看着淑离。

淑离没在意这小孩。继续说道:当时的尸检报告里,很多的特征都说明小波致死的原因是溺水,外部窒息身亡的。但是因为最终没有找到其他他杀的证据而结案了,你们觉得,小波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大斌惊讶道:我觉得肯定是他杀啊!就像他妈说的那样,这孩子本身就比较乖的,也不会自己跑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啊!但是话说回来,既然这么善良聪明的孩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被当作作案目标的。

淑离说:而且我觉得最奇怪的是,当时有另外一个目击证人说,他在案发当天放羊路过河对岸的时候,确实看到小波一个人在河边站着,好像感觉在跟河面上的空气交流着,还做出一连串奇怪的动作。那个目击人还以为是孩子无聊在做恶作剧呢,就没在意。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生前的画面。

肥牛说:那就只能说明,这孩子要么就是贪玩失足跌进去了,要么就是被水鬼缠住了,不然怎么会自己跑到河里去呢?

灯爷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扶了扶小眼镜说道:听着怪吓人搭,别忘了咱们的节目守则是不能出现牛鬼蛇神的那......

肥牛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下我们的节目就更有看头了!这段诡异的死亡过程要着重渲染,我们也不用说什么真的牛鬼蛇神,悬案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这时候,安路生过来坐在淑离身边说:姐姐,你可以问问我呀,其实,我和安小波关系还行,不算太熟,但是,他大概什么样的人我也能给你讲讲。

淑离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跟小波差不多也是一届的孩子吧?你们是不是同学呢?

路生说:嗯,我们曾经一起上过学,但是我们这的孩子,都缺大人管教,学校也不是很正规,上学基本都靠自觉的,就算你偶尔辍学,翘课,老师都不会管的。像小波这种学习又好,聪明,性格又好,又懂事的男孩真的不多。我们这的大人孩子没有不喜欢他的,除了一个人。

淑离说:谁啊?

路生接着说: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那个男生是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很晦气的人。

经过路生一番生动的描述,他们竟了解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个村本是裕固族自治村,90%都是裕固族人。还剩下不到十户是藏族人。而这位故事的主人公男孩,就是一名藏族小子,现在15岁,叫仓水决。

这孩子出生在农历七月十五的子时,那晚天降暴雨,他的父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就遗弃了他,并带着其他三个孩子离开了这个村子。这孩子被放在了村里善终堂的门口屋檐下,刚生下的孩子哭了整整一夜,竟然没有死掉。直到第二天早上,负责守夜的独眼老头老方打开门看到了这个小婴儿,脖子上挂着木牌,木牌子写了三个字-“仓水决”。老方一辈子光棍汉,心想养个孩子也能防老,于是就慢慢把他给养大了。

这孩子本来八字就硬,从小也没有家,就跟老方在祠堂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可是,小孩子们没事哪有来这玩儿的,都觉得他是死神的孩子。这孩子从小除了跟独眼老方能说上几句话之外,大人们也都对他关心很少。走在路上,都有孩子在他身上扔石子,取笑他说:你这个万人嫌的野种!

他自己知道不受人待见,就连父母给自己取的名字都是那样的无情-“仓水决”,寓意着结束。他越来越没有安感,只有跟老方在一起,只有在祠堂和棺材为伴的时候,他才觉得无比的安心。

大斌这时候打了个哈欠说:所以呢,说了这么久,这个什么仓水决跟咱们的这个案子有啥关联吗?!

路生说:没啦,哈哈,我只是说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刚才姐姐问了,我就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了呗。

淑离打了大斌一下说:干嘛,弟弟也是好意啊。好了,天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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