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白小姐是什么血型?”助理急忙问着:“我这就去找人。”

就在助理和医生商讨论的时候,旁边的容磊突然走了过来:“白希和我的血型一样。”

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先把‘将离’送去保温箱,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立马回来。”

“将离……”容磊的嘴里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刘婶似乎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对容磊说:“是白小姐昏迷前起的,她说这个孩子就叫‘容将离’,她……她还说……”

“她还说了什么?”助理着急上火的看着刘婶:“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一半留一半的做什么?!赶紧说呀!”

刘婶低垂着头,不敢看容磊的脸。

“白小姐还说,说她等不起你,所以她要找她父亲去了,让你别……别管她,保住孩子就好。”

等不起他……

她说,她再也等不起他。

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只有一条路能走,他会不会放她离开?

当时的自己,随口转移了话题,因为他清楚,他清楚在挥手斩断她所有羽翼的同时,也毁去了他们的未来。曾几何时,他没有想过他们会演变的像如今这样,只是现在,所以的一切都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再也没有选择回头的权利了……

容磊被抽了几袋血以后,白希还是没有醒,被医生一路推进入了ICU。

主治医师说她产后大出血,导致了多次的休克,目前看来,虽然血是止住了,但是并不保证接下来还会不会引发更大的血崩。加上白希的求生意识不清,心率不齐,情绪极度悲愤,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如果这两天能熬过去,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不然……

听到这些话以后,容磊就一直在ICU的门口,寸步不离。

容磊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窗,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白希,刚生完孩子,紧接着就是血崩,她的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旁边冰冷的仪器上,记录着她起起伏伏的生命特征。

楚玉筱也来了几次,只是助理好声好气的劝着离开。

第一天晚上,容磊在ICU门口的长凳子上,枯坐了整整一夜,他那一向凌厉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起来,原本俊美无涛的脸上,沾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接下来的两天,他变得易发沉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几乎水米不进,可当ICU监护室的警报声响起,他却被牵起了部的神经,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在死命的揪着他的心脏一般,这是他人生之中最为煎熬的两个夜晚,等待就是一把把带着利刃的尖刀,将他原本强韧的心,刺的鲜血淋漓。

容磊不知道自己站起又坐下多少次,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医生一次次的进出白希的病房,躺在床上的白希,明显感受到了极大的痛楚,浑身上下下意识的瑟瑟发抖,疼痛使她清浅的眉,都难以抑制的簇拥到了一起。

“容先生,这两天你衣不解带的在这里,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助理看不下去,忍不住劝说道:“这里有医生,如果发生什么情况我也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必,我就在这里守着她。”

“但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啊!”助理心中也是一阵焦急:“况且你这样守着,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醒来以后要是看不到我,会不开心的。”

“可是其他人呢?婚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虽然楚小姐嘴上说着不介意,可是楚家和容家早就乱的不行,你一手打拼下来的事业,这就不打算要了吗?你费尽心力谈下来的合同,外面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吗?”

容磊沉默,只是盯着白希,片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