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有意外的。

第一场宴会的收获比向孤云想象的要好,没想到真正的收获还在宴会结束之后。

她是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阳陵城内的商贾们忙活了一整宿。

做生意的人嘛,一个比一个精,稍稍那么一分析,大家很快的就猜出了向孤云的用意。

无论收到了邀约的,还是没收到邀约的,在弄明白了她给的那些人的来历之后,纷纷连夜带着手下去了百花井大街找人。

抱大腿要积极,去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那可就尴尬了。

难得一次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所以,次日一大早,向孤云是直接被百晓生砸门给砸醒的。

早到厉钰甚至还没有去军营。

照他这么个砸法,怕是要把整个将军府都砸醒了。

她赶忙披上衣服到院子里,在她发火之前,百晓生很有眼里见儿的开口了:“小衣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城中绝大部分的乞丐已经被商贾们招纳走了,现在乞丐空得比

向孤云默了默:“那剩下的那部分呢?”

百晓生解释道:“我都去看过了,剩下的都是身患疾病者或者幼子。不过听说他们正在商量建个收容所安置这些人,好像还要搭个粥棚。”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的补充:“并且还是使他们的银子,打着你的旗号。”

向孤云:“……”

事已至此,也无需再说别的什么了。

她想了想:“谁帮了忙,领了多少人你且都记下来,至于收容所和粥棚,他们要办就让他们办,只是既然要用我的名义,那我也得出银子才行,这一点也由你去同他们谈。”

“得嘞!爽快!”百晓生竖了个大拇指。

向孤云低下头,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递给他。

百晓生拿了东西直接就走,向孤云看了看天色,喊住他:“办了事情不用急着来回话,今日你且先在家中好好歇息。”

百晓生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笑了:“怎么,担心小爷的身体啊?”

“不歇息也行。”向孤云随意道。

扬了扬手里的玉佩,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今时不同往日,小爷我的东家志向远大,任务繁重,不就是少睡点觉嘛,小问题,走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

向孤云扭过头,负责守夜的白芷正在抱着手臂打呵欠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白芷答:“回夫人,寅时刚过不久呢。”

向孤云没说话,沉默着回了屋内,她睡不着了。

迟疑了一下,没往内间去,径直走到外间的书桌前坐下。

百晓生说得对,想要达成那样的目标,就需要付出更多才行。

未必所有的努力命运都会还给你,但所有的懈怠命运一定会还给你。

她拿起毛笔,准备写点什么。

里间传来细微的动静,没一会儿厉钰从里面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

向孤云微愣:“夫君怎么起来了?这才刚寅时。”

厉钰几步走到她身边,笑着揉揉她的头:“听闻我家夫人志向远大,连夫人的幕僚都在彻夜奔波,我这个做夫君的怎么好懈怠?”

“诶,不是的,今晚只是意外罢了。”向孤云解释道。

“也就是说夫人果然志向远大了。”厉钰了然,微微俯下身:“那么敢问,夫人心中所求是何物呢?”

向孤云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些话,面对文卿和百晓生她可以坦荡的承认,但是面对厉钰,她该怎么说?

说她想让齐楚江山易主,从今以后姓厉不姓井?

且不说是否大逆不道,如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除了漠北边境有鞑子军虎视眈眈之外,齐楚一片大好,在这种情况下她缘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可厉钰的黑眸还在一错不错的看着她,认真且执着,带着无形的压迫。

向孤云喉咙微动,嘴唇张了张,可看着厉钰的眼睛,她慌忙中给自己找的借口终究都化作了一片寂静。

骗他的话,不骗他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厉钰却忽然转身离开,将紧张的气氛打碎。

他看着向孤云,唇角弯了弯,浑然不在意似的随意道:“夫人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我先去军营了,你记得用早膳。”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向孤云却没有来的心中一慌。

在他离开之前,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等等!”

“嗯?”厉钰没回头。

“是一件或许会叫夫君为难的事,但我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对将军府和厉家军不利。”向孤云急忙解释。

厉钰这次回头了。

他半蹲下身,握住向孤云的手,与她平视,眸色淡然。

“真的。”向孤云道。

这个时候,除了这两个字似乎再找不出别的更好的话来。

“那你呢?”

厉钰终于开口,语气如同他的神色一般淡然。

向孤云一愣。

她?

若是事情顺利,她自然是顺带着成为母仪天下,身份尊容的皇后。

若是事情不顺利,她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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