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出发,“厉钰”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走出去多远,他突然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向孤云几乎是立刻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将军?”

“厉钰”往身后看了看,来时的路空无一人,可他却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似的。

他没有回答向孤云的问题,摆摆手道:“继续走。”

向孤云于是也没深究,又“兢兢业业”的去开启阵法去了,可她心里却终究对他突然的举动留了点疑惑。

尤其,接下的路程“厉钰”整个人明显的处于很戒备很紧绷的状态,时不时的就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看,有时候也往天上看看,疑神疑鬼的模样,很是有些奇怪。

不过他这种奇怪倒是正合向孤云的意,她晓得这个人能被派来跟着她定然也是个懂阵法之人,那么她虽然不愿意,也得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暴露阵法的部署,但是现在这人神思不属,好几次都在关键时刻分神,而她就借此机会飞快的做些手脚。

虽然这点手脚在铃儿山总体的阵法部署中实在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命运这种东西,它本就难料,一点点小的改变有时候也可以将之撼动,足不足道的,先准备着总是没有错的。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绕着铃儿山跑了大半圈,终于慢慢的接近了最后的区域。

一直注意着假厉钰的向孤云敏锐的发现,在进入这一区域之后,原本有几分神思不属的人将注意力然放在了她身上,向孤云心中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这人会如何做?

到了这会儿,她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身份不像是厉钰,这人不杀她,应该是为了知晓阵法的部署,而现在呢?

除了真厉钰尚且在的那会儿,这个假货跟着她走完了绝大部分的阵法区域,而他所知的部分让邪月教的人逃下山绝对没有问题,也就是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以邪月教的手段,是会直接杀了她灭口吗?

向孤云回想了一下从前听过的见过的一些关于邪月教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冯知初吃下的那只虫子。

“呕。”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怎么了?”“厉钰”立马问道。

向孤云心中一颤,拍拍心口笑着道:“没事没事,这几日在营内连轴转,今天又在山上跑了这么小半日,许是累着了,休息休息就行。”

休息。

这两个字让“厉钰”愣了愣,他看了向孤云一眼,方才道:“既然不舒服,那就快些吧,早忙完早收工。”

向孤云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勤勤恳恳的忙活去了。

那边“厉钰”对她的态度特别满意,先前他还以为她真要休息,吓了一小跳来着。

时间不等人,底下还有几万厉家军守着的,耽搁久了容易有变数。

他们得在这些人厉家军发现不对劲将铃儿山所有出口封锁起来之前下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关乎性命,当然不能因为一个小军医的舒服不舒服而生出什么意外。

向孤云于是继续忙活着,终于这样到了最后一个阵法。

而她也从越来越沉默和越来越森然的气氛中感觉到了什么,杀气,若有若无的杀气一直围绕着她。

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于是,在发现了现在的这个厉钰是假货之后一直没有再有过的对于阵法的解说,就在开启最后一个阵法之前突然重新出现。

向孤云站在最后一个阵法之前,面容严肃,看得出来有些紧张。

她递给厉钰一个白玉小瓷瓶:“将军先将此物喝下吧,待您喝了,属下才能开启最后这个阵法。”

“厉钰”看她一眼,没有接。

最后一个阵法他是看过的,是一个二阶的杀阵,复杂是比较复杂,但是开启个阵法而已,这同他有什么关系?

固然也有那种以人为阵眼的阵法,但这杀阵诚然不是这一类。

“为何?”他皱着眉问道。

“啊,看属下这脑子,忘了告诉您了。”向孤云有些懊恼的说着:“最后的这个阵法是一个杀阵,是见不得血的,您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呢,要是一起进去了恐怕会有危险。”

旧伤,这是厉钰为了金屋藏娇给出的一个理由,此时正好被她借来用用。

而关于旧伤复发这件事假厉钰也是知晓的,这情报早早的就被送上了山,也是他们之所以会制定挟持厉钰,分离他和布阵之人的作战计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现在,他却要因为这个原因,而喝下来自齐楚人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

“百味清。”向孤云答道,而后同他解释:“此阵名为血煞,阵法开启之后,一旦感知到血的味道,就会自发的开始攻击人,血腥味儿越重,其杀伤力也就越大,杀伤力越大,杀的人就越多,杀的人越多,杀伤力就更大。”

“是很厉害的一个阵法哦!”向孤云有些得意的补充。

“厉钰”皱眉:“那若是本将军不进去呢?”

反正也只是这么一个阵法而已,大不了之后不走这条路就是,既不用引起怀疑,还无需承担多余的风险。

“啊。”向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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