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夫人,你受苦了。”厉钰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向孤云笑了笑,歪过头去用下巴蹭他的脸,安慰道:“好在有惊无险,都过去了,别怕。”

“嗯。”虽然如是说,但向孤云听得出来,厉钰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转过身,仰着头看他:“那人并不想伤及我的性命,定然是有别的目的,离府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夫君可否告知于我?”

厉钰犹豫了一下。

向孤云立马道:“没关系,我一会儿去找折枝问也行。”

说着抬起一只手轻轻滑过厉钰的下巴:“不过,那丫头话本子里的故事听多了,讲故事的时候总是要添加点自己的想法进去不说,还最喜欢一些深情的戏码,虽然麻烦了点,不过我倒是可以接受,想来夫君也没问题的吧,对吗?”

厉钰:“……”

不可避免的,他想起了那天在屋顶上听到的内容。

将他的举动说的那么夸张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夫人面前提旁的丫鬟婆子,是嫌他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他眼皮跳了跳:“没问题,不过有我在,夫人自然无需这样麻烦。”

向孤云笑了,从善如流道:“我就知道夫君定然舍不得我。”

“……当然。”

被威胁了还得微笑着接受的厉钰,最后只能乖乖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面对向孤云的时候,他说起谎来总是有点力不从心。

往往才刚刚露出点苗头,就会被她发现。

当然了,这个说谎,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什么想要瞒着向孤云。

只是有些东西,在他看来,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受的。

向孤云知道或者不知道,本身并不是那么重要。

反而让她知道了,还有可能生出多余的担忧来,所以也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他如何想向孤云不得而知,她的脑子里现在是厉钰说的那些话。

她原本也想过会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不在她想象之内的事情会这么多。

而且,知道了这些事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反应来,之前给凤六爷挖坑的事情,做的实在有些多余。

怪不得凤岚倾要让刑罚营的人过来,她不在的这几日,不仅将军府,整个临郢关真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那日她失踪之后,厉钰先是带着暗卫们追了出去,然后发现了树上面的线索,正想沿着线索追查呢,将军府里便来了通知,说祠堂里的祖宗牌位让凤六爷给砍了,再然后厉钰匆忙回府,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邪月”教的人来阻杀他。

等将“邪月”教的人解决之后,他顺利回府之后。

再然后他留下来处理祠堂的事情,将找她的事情托付给凤岚倾。

讲到这里的时候,厉钰还稍微停了,似乎在怕向孤云不高兴。

但其实这一点向孤云可以理解的,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自己无法推脱的责任,特别是厉钰,作为临郢关的主帅,关内关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言行。

若在那个当口,他选择了来救她,那么就算她被救出来,也得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不仅是她,厉钰也好,厉衡也罢,还有他们的后人,都会被排着一起戳。

生前尽孝死后作孝,向孤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但世人不这么想。

生前孝不孝的不一定,但是人死灯灭,跪在牌位前一个个的都是大孝子,牌位比天大。

所以这件事若换成是她来的话,她也会这么做。

只是她一个人,她当然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以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呢。

故而她很能明白,厉钰的举动,看似将她放到了后面,但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因此不仅没有不高兴,还很庆幸他跟自己想到了一起。

将军府里因为厉钰坐镇,没有再出什么乱子,至于凤六叔,事发之后厉钰便将他关到了牢里,这个当口如果他再发疯,闹出点什么事情来,谁都无暇顾及他。

而另外一边,凤岚倾既然接受了厉钰的委托,也就开始尽心尽力的找人。

他没有徇私,当时看起来嫌疑最大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凤府还有一切他能想到凤岚歌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本来也没有直接同凤岚歌杠上,毕竟是自家妹妹,合理的怀疑可以,具体的操作上还是要给人留几分面子的。

但是不知道凤岚歌的人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于是凤岚歌还没怎么着,她底下的女兵都炸开了,跑到将军府门口堵着,要他们给个说法,不能凭白冤枉了她们副将军。

于是将军府整个被堵了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副将军的女儿林妙妙在回城的路上突然被人劫持了,本来跟将军府没什么关系,结果事出没多久,林副将军就带人找上了将军府,这次不是要交代了,是直接找将军府要人来了。

随后阳岭城内关于将军夫人和林家小姐在尾牙宴上不得不说的事情,以及将军夫人的丫鬟在街头同林妙妙因为一个包子而起争执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

传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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