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向孤云心里堵得慌。

他这一走,向孤云心里更不是滋味,只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等哭的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依旧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无边的委屈再次漫延上来,她眼眶一热,眼泪就又要跑出来,赶紧眨了眨眼睛,这才没继续哭。

一直哭什么的,可太蠢了。

躺了一会儿才发现先前因为赌气,吃得太少了,现下又饿了。

睡了一觉,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她坐起身来,拿起床头的铃铛,摇了摇。

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向孤云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进来的人,还是先前那个脸生的丫鬟。

丫鬟急步走到床前,蹲身一礼:“夫人,您有何吩咐。”

向孤云道:“我饿了,去端些吃的进来。”

丫鬟又是一礼,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盘吃的进来,依然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向孤云这次没再跟自己过不去,乖乖的吃了两碗方才停下。

用完膳,那丫鬟将东西收拾了端了出去,屋里再次剩下向孤云一个人。

她百无聊赖,白天又睡了足够久,没有人说话,只能一个人盯着屋子独自发呆。

烛火明亮,隐约照出了窗户外面一个浅浅的人影。

向孤云心中一动,拿起床头的铃铛狠狠摔到地上。

窗外的人影立马跑了进来,满脸担忧:“怎么了,夫人,您没事儿吧?”

向孤云没好气道:“没良心的丫头,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外面不进来见我呢?”

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屋外另外一个身影停了下来,而后将已经迈进屋内的半条腿收了回去。

黑影一闪,仿若没来过一般。

屋里,冲进来的折枝也很委屈:“呜呜呜,奴婢也想来的,但是将军说您累着了,不能打扰您休息,所以奴婢才没进来,一直守在外面。”

向孤云道:“休息的时候不来,用膳的时候为何也不进来?总归需要人伺候,自然是你比旁人更好些。”

折枝抱着她哭:“呜呜呜,夫人您真好。”

向孤云挑开她的额头,嫌弃道:“别哭了,再哭被子都叫你哭脏了。”

折枝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她。

一股味道飘了出来。

向孤云抬手捂了捂鼻子:“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臭,多久没沐浴了?”

说完想起自己被劫持之后也没沐浴过,赶紧低头

一看。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干干净净,也没有异味。

于是笑了:“你倒记得把本夫人洗干净,怎得忘了自己。”

折枝给她说的有些脸红,弱弱的反驳:“您都不见了,奴婢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再说了,您也不是奴婢伺候洗的呀。”

向孤云挑眉:“那倒还要感谢王嬷嬷了。”

王嬷嬷就是日常负责给她净身的婆子。

折枝不解:“感谢王嬷嬷做什么,又不是她给您洗的,夫人您忘了吗,新年前王嬷嬷的儿子病了,她便提前告假回去了,假还是您亲自给批的,王嬷嬷得明日才能回来呢。”

她这么一提,向孤云立马想起来还真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所以是谁如此贴心?茯苓还是白芷,本夫人要好好嘉赏于她。”

折枝撇了撇嘴:“夫人您可真没良心,猜了这么多一个都没猜中。您回来开始,所有贴身的事情是将军做的,我们丫鬟也好,还是嬷嬷们也好,都闲的要命。”

向孤云一愣:“将军做什么了?”

折枝道:“您可不知道,那日将军抱着您回来的时候,您那叫一个惨,浑身……”

顶着向孤云的眼神,折枝连忙改口:“嗯,就,不是那么整洁,将军本来想给您洗的,结果脱了鞋袜才看见您脚上是水泡,将军立马去请了冯大夫过来,先是看诊,看完诊再亲自拿针把您脚上的水泡都挑了,挑完了还一个个上药,知道的是您的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呢。可把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向孤云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些事情怎么好让将军来,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一下。”

折枝吐了吐舌头:“那将军要做,奴婢也抢不过嘛。而且,将军对夫人好,这,这不是挺好的嘛,奴婢盼还来不及,哪会蠢到往跟前凑。”

事实上,夫人失踪那几日,整个府里都炸了,特别是将军和落月居的人。

她当然也一样,眼睛都差点没哭瞎,心里也祈祷过千次万次夫人一定要平安。

后来将军抱着夫人回来,她最初的想法当然也是好好的照顾夫人,但是看到将军那个模样,谁还能忍心去劝他呢?

所以她纵然忧心夫人,但是还是乖乖的守在外面。

不过这些她才不会告诉夫人呢,夫人好不容易回来,做什么还要提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向孤云看着地面:“那先前那个丫鬟是谁?新招进来的吗,从前没有见过。”

折枝道:“那个呀,那是红瑛姑娘,不是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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