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飞鱼门又是什么来历?”向孤云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厉钰苦笑一声:“飞鱼门的来历,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那你就长话短说。”向孤云道。厉钰:“……嗯,容我想想。”说想想就还真的想了想,片刻后方道:“简单来说,飞鱼门是一个反齐楚复楚的门派。”向孤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复什么玩意儿!?”厉钰肯定的道:“楚王朝。”向孤云:“……”她觉得,她需要静静。楚王朝都亡了一百多年了,居然还有人想着要复兴楚王朝?关键的是,楚王朝亡朝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人人喊打了,怎么还会有人这么想不开要去复兴楚王朝?更加荒谬的是,听雪可是一个女子,男子说要复兴楚王朝也就罢了,女子疯了才想着去复兴楚王朝?厉钰道:“夫人应当知晓,齐楚如今的首都京都,正是楚王朝当时的首都。”向孤云艰难的点了点头:“嗯。”那所以?厉钰继续道:“飞鱼门的创门门主是楚幽王的遗腹女。”向孤云:“……”好叭,既然是皇族,那怪不得了。“但是,里面的门徒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疯了不成,我瞧着听……”再提及这个名字,向孤云不由自主顿了顿,方才继续:“我瞧着听雪也不是个糊涂的,为何会去做这等傻事?”厉钰解释:“当时楚王朝覆灭的原因,似乎并非是史书所记载的那般,个中还有旁的原因,不过飞鱼门的人虽然愿意同我合作,那个原因却并未告知于我。”唔,向孤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牵扯到前朝去了。“那,本夫人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了,为何非要杀我?”向孤云言归正传。她可还没忘呢,听雪那日是如何当着她的面,狠戾的说出那几个字。您应该死。这世上,除了做了天大的恶事,到了无法还清孽障的程度,谁会应该死?她虽然有些小坏,但自认为不是什么大恶人。厉钰有些歉疚:“夫人,这事儿错在我。”“原因。”向孤云神色漠然。厉钰道:“飞鱼门被那人留下之后,虽然说是交给了我,但门内能人众多,表面上说是交到了我手上,但与其说附属,不如说是合作,那人走的时候不知道跟门内的人说了什么,让他们认准了我跟他们有同样的目标。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坠英之战的事情,对皇族一直未有动作,他们等的有些心急了,所以这次才不顾我的感受,做了这等错事。”“等等。”向孤云打断他,愤愤道:“他们心急了,不找你闹腾,反过来杀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听她提起这个,厉钰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忸怩之色:“这,他们觉得我成婚之后太过沉湎于儿女私情,也太过相信你,怕以后因为你会生出什么祸端来,是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向孤云:“……”感情她还成了红颜祸水了?还有,这杀人的理由里面,为什么她听出了一种情话的感觉?致歉就不能严肃一点,认真一点,好好的致歉吗!而且被厉钰这一打岔,她心里那口气一下子往上提也不是,往下放也不是,可谓十分难受了。见她不说话,厉钰忙道:“不过事发之后我已经去过门内,将他们都惩罚了一番,夫人可以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向孤云勉强接了一句:“你如何敢保证?”这一次飞鱼门的人不就顶风作案了吗?还作了两次!厉钰道:“我同他们说了,我与夫人同为一体,若是夫人出了事,那我也不会苟活。”向孤云:“……”这不是,更加坐实了她是红颜祸水吗?她轻叹一口气,竟然开始觉得飞鱼门的人担心的问题好像还真的不无道理。另一方面又有些疑惑,厉钰这颗行军作战时这么好用的脑子,怎么遇到她的事,竟然连类似同生同死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虽然,好像,也许,大概,仿佛……她心里,还挺美滋滋的。咳咳,她强行终止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面上端出一副高冷的模样:“既然有此决心,事发之后为何又要躲着我?”厉钰有些茫然:“我何时躲着夫人了?”还装傻?向孤云愤然道:“你自己想想,出事之后你可曾来过落月居?”厉钰很认真的道:“有,夫人昏倒那日我曾去过。”向孤云否认:“……那次不算!”“……”厉钰抿了抿唇。好吧,夫人说不算,那就不算吧。厉钰看她虽然很生气的样子,但神色已经不如先前冷漠,估摸着她的气应该是消了下去一些,小心翼翼的问:“那除了躲着夫人这一点,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让夫人不开心了?”向孤云神色又立刻冷了下去:“自己想。”厉钰:“……”还,真的有啊?寡虞诚不欺他,女子的心思,果然难猜。他俯下身,索性将向孤云重新抱住。向孤云立刻伸手去推:“干什么?”厉钰不答,向孤云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下一刻,二人的身影从梅花树上掠出。厉钰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低低的,带着点you惑:“夫人,往下看。”向孤云低下头。先前一路走来看到院子里到处摆着灯笼,她还有些不解,此刻居高临下往下望,方才发现不止她看到的那些,这底下,跟本就是用红灯笼堆了一条亮晃晃的灯笼路出来。厉钰运着轻功,带着她一路往里飞,凡是两人飞过的地方,便会不知从何处飞出来一群银蝶,之所以叫银蝶,是因为这些蝴蝶的翅膀在夜色中都闪着银色的光。厉钰似乎有意的放慢了速度,让这群银蝶能一直紧紧的围绕着他们二人。越往里飞,飞舞在他们身旁的银蝶便越来越多。梅香阵阵,蝶海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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