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毕竟不是散兵,虽然慌乱,但还没傻,第一时间便迅速且有序的站到一起,围成了一个大圈,戒备地往声音来源处望去。这是基本的作战方式,他们熟练的不能再熟练,背后和身边是自己人,这种站法本身就能让人心安。可是很快他们便有些的绝望发现,这个以往用起来无往不利的方式,根本不管用!!因为那怪异的笑声,根本不是从某一个方向传来的,而是各个方向,东南西北,甚至天上地下,无处不在。“咯咯”,“咯咯”,“咯咯”。衙役们虽然还举着刀,但都不用细看,便能看见他们那拿刀的手已经抖的不像样子。姜鸣正虽然没有他们表现的那么夸张,但心里也是慌的不行了,对于他们这种从小被鬼哭林的恐怖传说吓大的人来说,再没有比真的到了鬼哭林,还在鬼哭林见到,哦,听到鬼笑声更恐怖的事情了。要不是下属们在,他早就抱头痛哭了。丁有卯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他也是土生土长的当地百姓,姜鸣正听过的,他一样没少。总队还在,不能言行无状。总队还在,不能言行无状。丁有卯在心里不住的默念。处于不同的心理,姜鸣正和丁有卯在这个时候都想起了傅钰珂,两人不由看了过去。傅钰珂站在那里,身形笔直端正,像一棵松柏,眼睛默然从树林间滑过,好像在找鬼的踪迹。处变不惊,让人安心,真想成为总队这样的上属啊,姜鸣正心想。遇事冷静,令人庆幸,什么事儿都有总队在前面顶着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丁有卯也想。下一秒,便见傅钰珂眼神锁定某处,两人跟着看过去。傅钰珂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刀,另一只手落在刀鞘上,这是总队准备出手时的惯用动作,两人有样学样,也开始准备攻击。这就是他们的总队,不管对面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要是敌人,提刀就上,根本不会犹豫。两人紧张的盯着那处,半响,却不见自家总队动作,再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总队落在刀上的手已经放下了,眼神却似先前一般四处打量着,两人齐齐一愣。这是?敌人不见了?不对啊,耳畔那诡异的笑声明明一直都在。放弃了?不可能啊,总队怎么可能放弃。正想问,却见傅钰珂神色一变,人影突然朝一个方向略去,姜鸣正和丁有卯下意识就想跟上,奈何傅钰珂速度太快,一眨眼的时间人影便不见了。而此时,傅钰珂刚走,先前那些吓得发抖但是还能站着的衙役们,突然一个个大叫一声,齐齐跌坐在地,指着二人身后,一脸惊恐的道:“鬼!有鬼!”姜鸣正和丁有卯身子一僵,两人强行挪动着身体转过身去,这一看,双双眼中布满惊恐。傅钰珂刚刚奔出去,便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想要再回去,来的那条路却微微变了模样,傅钰珂一头扎进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提着刀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一次他不受阻碍的便回到了下属们在的地方,却发现原先还站着的人统统都倒在了地上,而先前魔音一般的鬼笑声也消失了。傅钰珂微微皱眉,过去一个个叹了鼻息。还好,没死。不过一个个的纵然昏过去了,脸上的惊恐却都分明的挂着,大部分人都是涕泗横流,十分难看。傅钰珂随手拉起一个十分瘦弱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没醒。他再次皱眉,把人放下,微微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少了两个人,两个队长不见了

。他离开的时间很短,对方却又是迷昏了两队人,又是带走了他的两个下属,看来他原先的判断有误,对方不止二三人,起码有四五人才对。是那个贼子的同党吗?这个想法只在傅钰珂过了一瞬,不管是谁,既然对知府衙门的人出手了,便是他长刀所向之人。湛蓝的眸子在地上扫过,一处都没有放过。终于,被他看到一片树叶上的一只几乎要和枯叶融为一体的蚱蜢,这么个东西在树林中也是毫不起眼。不过他依稀记得,自己那个叫姜鸣正的下属私下里很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一会儿他出城办完差事回衙门述职,正好看到他撅着屁股一个人躲在后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傅钰珂走过去捡起那只蚱蜢,果然是编的,不是活物。定然是他被人掠走之际,想了这个方法给他留的线索。方向确定,傅钰珂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追着追着,傅钰珂便发现了敌人的狡猾之处,他或许没有发现姜鸣正留下的线索,但却并没有因为人数多过他便蛮干,在掠走人的过程中,居然还改变了方向。前面再走,便是乱葬岗了,傅钰珂暗自叹了一口气,换了个方向,重新疾速追去。东边,没有。南边,没有。北边,没有。西边,傅钰珂再次加快速度,一路往西,很快便冲出了鬼哭林。为防万一,他没有动姜鸣正留在林边上的那几个衙役,此时见他出来,那个衙役忙道:“总队,您怎么出来了?贼子找到了吗?”傅钰珂再次皱眉,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回赶,他心中有一个猜想,需要马上去证实。几个疾掠,姜鸣正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的地方傅钰珂仅花了不到两刻便到了。昏倒在地上的衙役们依然昏着,傅钰珂没有管他们,径直掠上一棵大树。很快,他便在其中一棵树上找到了那两个下属,两人被分别挂在那棵树的枝干上,被繁茂的树叶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先前只顾着看地上,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直接将人藏到树上去,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傅钰珂将先前的细节重新想了一遍,敌人先是故意露出行迹,惹他追了追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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