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望向向孤云:“夫人……”

感受到她心中的无措和茫然,向孤云笑了笑,安抚道:“别紧张,你不懂医术,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医书上也有记载。”

听了她这话,折枝立马松了一口气。

向孤云放下茶杯:“只不过……”

折枝又紧张了:“只不过什,什么?”

向孤云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只不过听雪一走,现在落月居就你一个大丫鬟了,一会儿你去将落月居里的丫鬟都喊来,夫人我给你找个帮手。”

为了防止再有转折,折枝放下铜筷子便跑了:“遵命,奴婢这就去!”

向孤云有些哭笑不得,至于嘛,不就逗了逗她,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折枝很快把人领了来,嫁到将军府的时候,向孤云只带了春桃一个贴身丫鬟过来,现在这根毒苗也被拔了,身边的人也是时候好好整理一下了。

折枝一共带进来六人,两个年龄大些的婆子,外加四个丫鬟,见了向孤云,几人一一见礼。

先是那两个婆子。

“奴婢青栀,见过夫人。”

“奴婢素兰,见过夫人。”

向孤云对她们俩有些印象,每次抬水和伺候沐浴的便是这两个。

接着便是四个丫鬟,分别唤作问春,问夏,问秋,问冬。

向孤云听见这名字,默了一默。

折枝察言观色:“都是随意取来喊的名字,夫人若是不喜欢,改了便是。”

向孤云不得不承认,一,确实很随意,二,她确实不大喜欢。

于是便做主改成了茯苓,半夏,连翘,白芷。

折枝听罢问道:“夫人,这些名字都是些什么意思啊?”

向孤云解释:“都是些草药的名字,你们可喜欢?”

四个丫鬟皆欢喜的领了新名字,向孤云前世吃了丫鬟的亏,如今再选贴身伺候的,便决定谨慎一些。

两个婆子依旧负责净房的工作,四个丫鬟则是轮流进屋子里伺候,慢慢学着做一些贴身的事情,也算是她们每个人的表现机会。

……

折枝表示,有了茯苓、半夏、连翘和白芷的这几日她十分快活,每天都有个小跟班跟在身后“姐姐”,“姐姐”的叫着不说,不伺候夫人的时候还能被人伺候,简直美滋滋。

今日是白芷当值,小丫头人虽然小,但是十分勤快,又聪明,从晚膳前就开始忙前忙后的,又是传膳又是布菜的,等晚膳完了,又去将还未干的衣服收到小隔间去烤,一人忙的不亦乐乎,而折枝则彻底没事儿做了。

晚膳之后向孤云便有些心绪不宁,见折枝无聊到开始玩盆子里的炭火,便索性让她到书房给自己找了一本佛经出来。

每每这种之后,向孤云都不会让自己闲着。

人一旦闲下来,心绪反而会更乱,与其如此,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等折枝将佛经拿回来,向孤云便坐到书案前开始抄书

折枝守在一旁替她磨墨,见她写的专心,小脑袋瓜时不时的探过来看一眼。

抄了几页佛经,向孤云心中好受了许多,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笑了:“这么好奇,看得懂我写的什么吗?”

折枝挠挠头:“奴婢又不像听雪,识文断字的,夫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向孤云停了笔,看了眼屋外:“说起听雪,倒不知她的家人如何了。”

折枝也跟着看过去:“菩萨保佑,但愿听雪的家人逢凶化吉,一切都好。”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向孤云听的出来,她是真的替听雪担心。

向孤云侧过头去看她,折枝今日穿了一件杏红色的小袄,头上梳着一个双丫髻,左右各簪着一只珍珠发钗,不是多珍贵的东西,却很精致。

加上这几天她过的闲适,小脸上多了些肉,看起来圆嘟嘟的,可爱,烂漫又活泼的少女模样。

向孤云思绪一下飘的有些远,厉府大丫鬟月银是一两银子,折枝是家生子,父母还有两个哥哥都在将军府里当差的,她每月的月俸只管着自己就好,而听雪的月俸却要送回家,怪不得总是见听雪穿着那两件将军府给做的丫鬟衣服。

而且,向孤云皱了皱眉,据她所知,临郢关乃至整个漠北,药材都是很昂贵的,还有请大夫的银子,光靠听雪这点月俸,肯定是不够的。

她心中忽地有了一个决定:“折枝,你可知听雪家住在何处?”

折枝想了想:“具体何处奴婢不知,但是她每次回家少则三五日,多也不会超过十日,想来也不是很远。”

向孤云见她那迷糊样,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你呀你,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你主子我难得想指望你一次,还指望不上。明日你去外院找厉管家,把地址给我打听清楚。”

折枝委屈的喊了声主子,正想为自己辩解,白芷便抱着烤好的衣服乐从小隔间里出来了,折枝脸上的表情立马一换,端的是一副标准的端庄又恬静的大丫鬟的模样。

向孤云憋着笑没有戳穿她。

白芷做事十分细致,不仅将衣服烤干,还一一用熏香熏好,香随人动,她到哪,香味就跟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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