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您倒是拿个主意啊!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李岘实在忍不住了,便停下来冲着闭目静坐的牛僧孺言道。
牛僧孺缓缓睁开眼睛,做了一个挥刀的动作:“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要知道君父将这件事交给谭泽露去办了,我怕······”
牛僧孺反问道:“难道殿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
“既然没有,那便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我怕······”
“殿下!为今之计,走一步看一步吧!谁会想到事情竟会闹成这个样子?!”
另外一边,安王李溶正失魂落魄的靠坐在榻前,双眼空洞的望着惨白的月光。
“殿下”,门外有人轻唤一声。
李溶当即起身:“素儿?”
“殿下”,素儿推门而入,仆进李溶的怀中。
李溶紧紧抱住素儿:“你总算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这房子好冷清”
素儿踮起脚尖,朝着李溶的嘴吻了下去,双手便去解李溶的宝带。
李溶激烈的回应着,抱起素儿走向卧榻。
窗外清风徐来,吹的院中水缸涟漪不断,荷尖左右摇摆,滴下两滴露水在荷叶上。露水随着清风在荷叶上滚动,相互萦绕缠绵。
“唧唧”
虫儿冷不丁鸣叫咬死一声,清风戛然而止,涟漪散尽,两滴露水终于交融在一起,水缸上倒影出一轮明月。
“殿下,奴婢今天魂不守舍,一直都在担心您呢!”,素儿伏在李溶的胸膛上,抬起胳膊将李溶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李溶抚摸着素儿的背,吻了她额头一下:“今天情况紧急,你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素儿闻言,赶紧伸手捂住李溶的嘴:“殿下不许胡说!您可是答应奴婢了,要与奴婢长相厮守呢!”
“素儿,你不要回去了,就留在我府上吧!我许你大婚,等这件事风头过去,我一定表奏陛下,纳为妃”
“可是杨太妃那边······”
“你不用理那个疯女人,她疯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被那个疯女人给害死的!”
“殿下对奴婢好,奴婢知道”,素儿亲吻着李溶的手背:“反正不管殿下怎么想,奴婢既然将身子给了您,便将您作为我的夫君”
李溶心满意足:“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你我就在这安王府中相守,再不管世事变迁,功名利禄,我知足了”
“殿下,既然您许奴婢以侧室的名分,我们两个也有了夫妻之实,那奴婢便要站在内人的立场上对您说几句话。这天下有那个内人不爱护自己的夫君,不盼望着夫君背向烈阳,荣耀加身呢?我想让您更上一层楼”
李溶闻言一惊,双手抓住素儿的肩膀:“你和那个疯女人是一伙儿的!”
“殿下,杨太妃也是为您好,都想让您成为最尊贵的人啊!这也是我作为内人的希冀,请您不要辜负!”
“你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对吗?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对吗?”,李溶注视着素儿,火热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奴婢一直都爱您,正因为爱您,才想让您更上一层楼啊!关系淡然的两人之间,又怎会有如此殷切的期盼呢?”
素儿妩媚一笑,轻轻拨开李溶的双手,躺进李溶的怀中,亲吻着李溶的胸膛,挑逗着李溶的欲火。
此时的李溶面如死灰,心凉了个透顶,他到现在才明白,他所期望的一切,所付出的感情,都被当做了攫取权力的工具,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李溶坐起身来,双手慢慢环住素儿的脖子,而后快速收紧。
素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在自己还能喘气之前喊出一声“殿下”,可李溶却毫无反应。
随之而来的痛苦窒息让她不顾一切的拍打着李溶的胸膛,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李溶的胸膛。
李溶面无表情,胳膊越收越紧,直至素儿再没有动静,他方才松开胳膊,将素儿一脚踹下卧榻:“我的命,不是你们能戏弄的!”
(PS:最近想着重新改一个书名,如果想好的话,会先告诉各位的,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