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阁老,奴婢将您府中管家带回,可为证人!”

“叫他上来”,皇帝愈发焦急了。

内侍宣唱之后,李寿山便进了礼部正堂,向皇帝行礼之后,转而对李德裕言道:“阿郎,老奴没有在您的书房中找到敬郎中的信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德裕举起玉笏:“陛下,臣请······”

“你还想说什么?!”,皇帝直接指着李德裕吼道。

“臣······,臣一心为陛下,臣问心无愧!”,李德裕咬牙强忍,一滴眼泪却还是滑过他坚毅的面颊,滴落在地上。

“当、当、当”

三声清脆的钲响在一片嘈杂中奋力挣扎,传入礼部正堂。

“陛,陛下·····”,马元贽躬身言道。

“说!”

“两个半时辰已到,考试结束了,陛下是不是看一下试卷?”

“看什么看?!不看!”

但牛僧孺却进言道:“陛下还是看一看吧!试卷也算罪证,免得李侍郎说我们陷害他!”

“好好好,把试卷拿过来!”

内侍赶忙去试场传旨,不多时,便捧着两张试卷回来了:“李回、崔铉二人的试卷在此,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试卷,先看了崔铉的策论文章:“嗯,文字俊逸、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嗯,不错不错”

皇帝又拿起李回的策论文章来看,结果越往下看越眉头越是紧皱,最后竟勃然大怒,将试卷扔在了地上。

牛僧孺见状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回的文章,恐怕不是自己写的,而是出自他手吧!啧啧啧!”,牛僧孺特意转头看了谭泽露一眼。

皇帝却扶着额头:“牛卿,你看看,看看李回的文章”

“臣遵旨”,牛僧孺将试卷捡起来,而后逐字阅读。

看至一半,牛僧孺便将试卷放下,满脸的不相信:“这,这······”

“念出来,大声的念出来”,皇帝吩咐道。

“是”,牛僧孺满脸不悦的拿起策论文章:“臣觉得吐蕃不该伐,当以和为贵,广告边境三军,不可擅越边界,对吐蕃人要以礼相待······故臣以为,吐蕃不该伐”

“牛卿,你觉得李回的文章怎么样?”

“呃,言辞······言辞朴素”

“哦?言辞朴素?敬彦林,你觉得呢?”

“臣,臣觉得······”,敬彦林闭上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机到了!

谭泽露轻轻推了李绅一把,示意他现在进言。

李绅颤颤巍巍走出来,举起玉笏:“陛下,李回的文章,分明就是狗屁不通!臣不能相信,一个受监考官‘关照’的人会写出这等杂乱的文章来!”

刑部侍郎郑肃亦进言道:“敬彦林这分明就是在污蔑李阁老!其心可诛!”

礼部侍郎崔珙一边咳嗽,一边举起玉笏进言道:“陛下,敬彦林是臣的属下,臣素知他平日里兢兢业业,凡事不逾矩,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请陛下明鉴!咳咳咳”

皇帝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敬彦林背后有人指使?”

崔珙看了牛僧孺一眼:“必然是如此!”

比起这件事,皇帝更加惧怕景风门外哗变的神策军,所以话锋一转:“好,既然李卿没有徇私舞弊,此事便暂时搁置,现在解决神策军的事情吧!”

皇帝一提起此事,其他的大臣便有话说了。

一位御史走出队伍,举起玉笏说道:“陛下,臣以为,哗变贼人猖狂且势众,此处太过于危险,故臣请陛下暂往城西安福门避难,再派人调兵平叛!”

仇士良马上就反驳道:“这不是叛乱!只是神策军将士找李阁老讨要一个说法而已!请御史慎言!”

李德裕抬袖擦掉眼泪:“陛下,既然神策军将士要一个说法,那臣便给他们一个说法,以此平息众怒”

“李卿······”,皇帝缓缓站了起来。

李德裕叩首在地,久久不起。

与此同时,一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出现了,这个情况的出现,差点引发了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