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兄妹没有反对也就跟着进去了。

邢岫烟亲自煮茶,取了家中备着的最好茶叶,看着她的动作,给人宁静悠然的感觉。女子明明精于女红,自己身上却是一身朴实无华的麻布青衣,一头乌黑秀发,也只插着一支白玉簪子。

邢岫烟倒了茶,按长幼之序依次奉给三人,邢岫烟说:“亲戚远道而来,原该留饭,但我想石大人家怕是等三位回去,我也留不住,便不作虚礼了。”

石慧笑道:“我就喜欢姐姐这种干脆的真性情,若是明知我们今日不能留却还说那些客套,那不是礼,自己作假还为难我们。我说我怎么和姐姐这么有缘,原来算起来也有亲戚。”

邢岫烟笑道:“也就是你这般说,旁人说这话,我便要惶恐了。我和你这哪能高攀上亲戚了。”

石慧说:“咱们就是亲戚了,我表哥也是你表哥,我就是你妹妹啦。哈哈,叫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敢背着我偷藏着,叫你杀手锏不教我。以后你会不好意思了吧!”

邢岫烟摇头,说:“天地良心,我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一个使绣花针的,锏那么粗重我可不会使,更别说杀手锏了,我就是打蚊子的锏都不会。”

石慧听了咯咯笑起来,石睿、贾琏也不由得感到好笑。

坐不多久,天色也晚,三人告辞。

直男癌皇帝冷冷哼了两声,说:“真是可惜,朕这几年已经开了十家肥皂厂、五家玻璃厂、两家热水瓶厂、三家化肥厂、八家蜂窝煤厂,承蒙你指点,朕生意很不错,番薯在皇庄里长势也好,亩产1200斤,推广开,百姓不会挨饿了。在汝南,我重金找了打井人打井,到时优质井盐出产,我征满清、征蒙古就都有钱了。”

邢岫烟嘴巴一扁,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徒元义说:“怎么不可以?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邢岫烟没有计较那句“你也是朕的”有什么别的意思,只觉梦想破灭,说:“你比雍正还会摞银子!男版王夫人。”还摞了她看中的产业,她写过技术流耽美大文,于是就研究过一些工艺。当时说给他听时,他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还会去人间小小研究一下。

“放肆!”徒元义怒斥道。

百年习惯,邢岫烟也听出来他的语气是真怒,哪里敢真和他硬,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现在他要是不管她了,她真的是会很惨,眼睛好后没有他护着,总会有人猎奇逼她刺绣吧。

于是,“瞎狗”被吓得哑了。

徒元义无奈道:“朕要走了。”

邢岫烟弱弱摸到他的袖子拉住,说:“你别生气,我不要银子了,就求叔叔好好的。”

“真是笨蛋。”他暗暗摇了摇头。

“我知道叔叔会是个好皇帝的。”邢岫烟心想,他除了对女人刻薄渣之外应该是好皇帝吧。给女人幸福这种伟大的事从来不是皇帝这职业的义务,而是妇联主任的使命。而她身为公主(自封的),当然是站在皇帝这边的,稍稍同情一下他的后妃,然后好好抱皇帝叔叔的大腿。

却忽听他叹道:“天下不服朕的人多了。”话中多有无奈惆怅之意。

邢岫烟骄横样,那种“我叔王霸之气天下无敌”的神态尽露,她说:“不服就抽他丫的!”

徒元义不禁淡淡一笑,看着她秀丽的脸,伸手去摸了摸。

原本一个男子这样对一个女子总是太暧昧,但是在邢岫烟的意识里他是胡子大叔,相伴一百二十年也一直是长辈和晚辈、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他当初拉着她的“狗链”时还不时的抚着她的头呢。只是当初没有现在的温热敏感。

徒元义心底涌起缱绻之意,这种感觉与没有肉体时是不一样的,没有肉体时更多的是温情相伴。

现在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对着如花少女,体内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情/欲,心中的温情也化为缠绵爱恋。

她睫毛一下扑闪,摸了摸脸,说:“嬷嬷给我擦了胭脂,是不是像猴儿屁股?”

徒元义说:“以后不许说话这么放肆。”

邢岫烟笑着说:“旁人我可不敢。”

徒元义哧笑:“你倒是奇了,对旁人不敢,却在朕面前放肆,可别恃宠而娇。”

邢岫烟嘟着嘴,说:“哪有什么宠可恃呀,别说公主了,连个乡君都没有。”

徒元义敲了一下她的额,说:“官迷。”

邢岫烟想到昨日他耗力救她,又拉了他的袍子问道:“叔,你昨日为我耗费灵力,今日又要赶路,可要好好保重。”

徒元义知道她是直爽性子,一百二十年相处,虽然也有解语之时,但她对着他也不会虚情假意。

他嗯了一声,掏出一个玉佩给她,说:“好宝贝便宜你了,别弄丢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邢岫烟摸着那块散发着温热的玉,心中想着:皇帝叔叔都说是好宝贝定是值钱的。唉呀,他这不会是随身空间吧。

邢岫烟一直摸着笑着,心想等她眼睛好了,就找个地方刺破手指,滴血。然而,空间什么的,她想多了。

……

徒元义走了,邢岫烟就在林府住了下来,林如海其实也是公务繁忙的,若非是徒元义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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