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遂小友啊,画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吗?”

从林遂进包厢开始,荀博明的余光就一直锁死在他带来的画筒上。

直到坐下喝了第一杯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当然,荀总请过目。”

林遂将画筒放置在旁边的方形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拿出画。

这画破损的实在有点严重,他都担心他一个用力,就会在荀博明面前把两份《富春山居图》变成三份。

荀博明凑到了小木桌边,手指抚过古画上空,眼带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这幅已经消失了上百年的古画。

动作有点似曾相识,魏鹤龄也曾做过这个动作。

每个细微的动作或眼神,都表达了对这幅古画的爱惜。

“真的是《富春山居图》后半卷!哈哈哈哈~我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

荀博明欣喜地看着古画,激动的声音不自觉抬高了音量。

“我还能给你推荐一幅假的不成?当然是真的才联系你,正好,你想买,林遂小友想卖,你们二人正合拍嘛!”

魏鹤龄也为老友即将得偿所愿感到高兴。

荀博明点点头,将视线从古画上剥离下来转向林遂,说道:

“林遂小友,你出个价吧,这画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以说是我半辈子的执着了。”

《富春山居图》,在他的众多收藏里其实不是最昂贵的一个,但是确实让他最挂心的。

因为到手的时候只有一半,他不甘心啊!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找到了,一幅画马上就能完整了!

“这、荀总,我对古玩古画其实没什么研究,得到这幅画也纯属机缘巧合,运气使然,不然还是请魏老说个价吧,正好这画是您发现的。”

林遂多精明的一个人,荀博明直接表达了对画的喜爱,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所以不管他说多少,对方应该都会答应。

不过如果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漫天瞎喊价,那恐怕这就是他和荀博明最后的交集了。

荀博明这样说,多少还是有点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他说多了吧,就是在趁机宰人,说少了吧,其中巴结的意思就太明显了,显得别有用心。

不如把问题交给魏鹤龄,反正二人是至交。

“害!林遂小友狡猾啊,这么一个难题,竟然交到我这个老头子手上了,一边是我的多年好友,一边是我刚认识的青年才俊,偏袒谁都不合适。”

魏鹤龄猝不及防接到林遂踢过来的球,虽然嘴上说着为难,但看起来一点也不恼。

“这画是我亲手取出来的,它的价值我最清楚,我也记得,你曾经说过愿意出四千万购买,这都过了五年了,这画也长了五岁,不如就四千五百万,你们觉得怎么样?”

魏鹤龄笑眯眯地看看林遂,又看看荀博明,等待他们决断。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还能担心你骗我不成?这价格我能接受,林遂小友觉得呢?”

荀博明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过去,停在林遂脸上。

这年轻人确实有头脑。

他直接让他出价,确实有试探的意思,这要是一个财迷心窍的人,那钱货两清,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没想到他把问题抛给了魏鹤龄。

有头脑、有想法,反应够快。

“魏老是海城古玩界的权威,我也相信他。”

林遂笑得真诚,意思就是,成交。

今天在魏鹤龄家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这画拿到拍卖会上保守估计能拍卖三千万,这还多出了一千五百万呢。

而且他当初只花了三百五十万就把画拍了下来,这么看的话,他不仅不亏,还赚了四千一百五十万。

更重要的是赚了荀博明这个人脉,他这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区区四千五百万,和千年古画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荀博明也根本不差这点钱,当场就要了林遂的账号转账。

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将画放回画筒,拿了张凳子给它坐,就挨在自己身边,跟照看自己的老来子一样。

魏鹤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对林遂说道:

“林遂小友别见怪,他就是这样,对收藏来的东西宝贝得不行,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这画卖给他,他绝对保护得比自己还好。”

林遂跟着笑,“这些古玩古画还好有二位这样的收藏家保护,才能代代传承,不然在我们这些年轻人手里真是糟蹋了。”

“林遂小友,你这次可是了了我一桩大心愿,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荀博明这话说得简洁了当,意思就是这个人情他收下了,以后和林遂也算个朋友,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会酌情帮忙的。

林遂了然一笑,事情在往他计划的方向上发展,但还不够。

“不过这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还是挺深的,早就听说林遂小友能力非凡,今天一见,也觉得传言不全是虚的。

说实话,当初听说你离开林氏企业,我还想把你招进公司呢,没想到我去国外谈个合同的功夫,你已经成了润玉珠宝集团的大老板,还跟卡诺珠宝集团达成了合作。

果然应了那句话,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

“荀总谬赞了,您才是我一直追逐的对象,要是知道您有意招我进公司,我也就不自己捣鼓了,直接跟着您干。”

“嗐!年轻人,就是谦虚,你就好好干,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到我们公司看看,我带林遂小友好好逛逛。”

“一定一定,上次去随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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