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对我的偏袒并没让我有多少吃惊的,在半年时间里,我早习惯了他把我当作是宝贝一样的逗弄。

热火朝天的年节,我难得的吃到了一些十分不错的人间美味。

糍粑,饺子,腊肉,还有各种被天然粪便浇灌的大白菜,萝卜。

喜庆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新年的正月十五。

元宵节一过,归来团聚的打工人则四散而飞各自奔向了装载着梦想的大城市,山里的人也持起农具纷纷下田开始进行新一年的辛勤劳作。

我的牙齿在半年的时间里已经完全长利索了,身上的骨头也渐渐硬朗,吃喝拉撒全不费我妈功夫。

我也会东奔西跑在山间的田野上,看山村里的美丽风景。

我喜欢看初春时山间里盛开的各种花卉,白鹃梅,金盏菊,颜色各异。

这些鲜花的旁边还有许多杂草,枯枝点缀,依稀能闻见泥土的芬芳。

一点不像天庭中的鲜花那般被人修剪整齐,看似亭亭玉立,实则毫无精神。

除了美,这些凡间珍品更显出山里的天地自然之灵气。

我问一路跟着我的来福:

“哥哥,您喜欢哪种花呢?”

谁知道来福毫不理解人间风情,若有其事的说:“我喜欢有钱花!”

来福这话真是青龙偃月刀刺屁股,开了我的大眼。

我没和他在这事上面纠结,我总不能拿前世老爹八十万一张的厕纸打击他吧。

事实上,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偶尔也会在没钱这件事上犯难。

比如我很想追前世看过的七百二十集动漫《那些年我们一起追求成仙的日子》,那部剧刚刚被我追到四百六十三集,我就死了。

别人常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我这当然不用慌,只隔一晚上,我就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一个姓苟的幼年英雄。

上辈子没干完的事,这辈子当然是要继续接着干的。

但这小山沟里面穷的叮当响的人貌似不止我们一家,经过我全面的侦测,只听说李二狗他家有一个黑白的电视机。

李二狗比我大四岁,我很佩服他天天儿鼻涕挂在嘴边上的厉害本事。

这人才鼻涕流下去几米长,还能凭借一股丹田气功硬给吸回去。

我见到二狗就称呼他为大哥,只差不能给他递烟端茶。

有一次李二狗被村头老孙家的狗欺负,我萝卜头大小的个子也能烟笼寒水夜笼纱,A接W外圈刮,一顿操作给他解围。

李二狗因此对我肃然起敬,全然不顾我二人之间的年龄代沟,硬把我当做是他的小跟班带着一起走南闯北的疯耍。

我很乐意跟在他身后,只为一睹他家黑白电视的风采。

可最终不过是远赴人间惊鸿宴,黑白电视一点也不好看。

我瞅着二狗他家电视上面芝麻似的黑点不停的闪烁,半晌之后人影都从电视上消失不见了。

二狗他二十岁的年轻老爹二流子似的对着电视机猛然一拍,那电视顿时就好了。

我顿觉十分神异。

二狗他爹见我表情呆滞,笑着说:

“咋样,苟蛋,第一次看电视吧?你爹说你年少聪明,来,说说看,电视里面讲的啥?”

我装疯卖傻的结巴着说:“有……有人影!”

我很想在嘴里吐出两团泡泡或者鼻子里弄出两团鼻涕出来附和二狗他爹的调笑,奈何我身体没这项技能,没能遂了二狗他爹看傻子的宏愿。

二狗他爹心中觉得我这位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才子也不过如此,不禁噗嗤大笑,嘴巴一瞥没把我继续放在眼里。

此时电视里面放的是《西游记》,我跟猴哥相熟,连他花果山里面猴子猴孙的屁股是红的还是绿的都再清楚不过。

看了不下百遍的电视剧,再不能激起我心中丁点的涟漪。

我见二狗他爹心里高兴,便问着说:“叔叔可以换个台吗?我想看动画片!”

二狗不知道什么是动画片,吸了一口快要掉在胸前的鼻涕,也跟着说:“我也想看!”

二狗他爹眉头微皱,斜眼白了我一眼,转头又急赤白脸的大骂起了二狗:

“你想看个卵蛋,破电视就只能收到体育和八套俩台,体育台足球赛踢了九十分钟连对方的守门员长什么样都没看到,换个屁的换!”

但他显然是疼爱二狗的。

骂了半晌,二狗他爹心中貌似过意不去,从箱子里掏出一盘我前几辈子都少见的DVD,放进了黑白电视上面的盒子里。

而后光影变幻,黑白电视里面竟是出现了迪迦奥特曼的画面。

我晕死,这种古老的东西,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

二狗他爹,二狗,我,来福,四个人兴致勃勃的在电视机前面看着。

准确的说呢,是他们三人看得相当开心,只我一人明显意兴阑珊,自顾陪着这三个老少爷们儿打发时间。

没看半小时,光盘上的时间就见底了,大狗他爹起身又换一次光盘。

我惊呼这短短的一集奥特曼打怪兽,竟然还要分为上中下数盘。

又过半刻,二狗的爷爷喊起二狗爹了。

“栓柱,来帮帮忙了……”

“你们先出去玩会,等我回来一起看。”栓柱听到老父亲呼喊,急忙关掉电视,显然不想迪迦的光被我们独享。

我和来福都无所谓准备走,却被一把鼻涕直直滴在地上的二狗拉住。

我对二狗说:“狗哥您还想看呀?等下您爹回来要让您知道什么叫父慈子孝的话我可给抵挡不住哟!”

二狗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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