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生活确实无聊,和安身体弱需要休息,沈栖也不好一直在和安那呆着。与和安一起吃了晚饭后沈栖便早早回了房间。

在房里无事可做,刚吃完饭就睡觉似乎也不太好,沈栖便想着写写字画点画消磨一下时光。

之前他用来画简易地图的纸笔还在。

沈栖拿着笔想了一下,然后便不再犹豫的动笔作画。

梵长安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夫人伏于桌前正在用功的画些什么。

他悄悄的走到桌前,又轻轻的走到沈栖身后,才出声问:“夫人在画什么?”

沈栖的思绪沉浸在“下一笔应该落在哪里”中,以至于梵长安进来他都没发现。他被梵长安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猛的支楞了一下,看清是梵长安来了之后才轻轻的拍着胸口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夫人对不起。”梵长安乖乖的道歉,然后又凑过去看沈栖究竟画了些什么。

沈栖画的是院中那棵柳树。

梵长安疑惑,“夫人怎么想起来画这棵树了?”

画还有最后一笔就完成了,沈栖没急着回答梵长安,落下最后一笔后才说:“因为我没什么东西可画了,这山上我也就只能画画柳树了。”

梵长安懂了:夫人这是在拐弯抹角说自己无聊呢。

梵长安拿出手帕,替沈栖擦了擦不小心沾在手指上的墨汁,然后建议道:“夫人觉得无聊的话,明日可以去看一眼大家种菜。”

和梵长安牵手牵多了,如今再做这些亲密的动作沈栖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就那样任梵长安抓着他的手把手指给他擦干净。

缩回被擦干净的手指,沈栖好奇的问:“山上还可以种菜吗?种在哪里?”

梵长安耐心的解释道:“府外有一片地,是经过打理的,可以种一点东西出来。”

看到沈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一副期待的不得了的样子,梵长安又补了一句:“如果夫人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自己动手种些什么。”

沈栖当然是感兴趣的,听罢梵长安的话顿时眉开眼笑,接连使劲点了好几下头。

梵长安笑得温柔,又说道:“明日让小音带你去就好。”

说完这件事沈栖又想起来和安白天给他的那枚玉佩,便从腰间拿出了玉佩,问梵长安:“这个我可以收吗?”

梵长安被问愣了,好一会才又反问:“这是和安送你的,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收下就好,夫人怎么还来问我呢?”

沈栖后来仔细看过了,那枚玉佩做工精良,不管是玉石的质感还是图案的雕刻都能看出价值不菲的感觉来。他怕这是梵长安的什么传家宝,他觉得如果真的是传家宝,他是不能收的,于是就想着问一问梵长安。

沈栖小声的解释:“我就是看这玉佩好像很贵重的样子,怕是你们的传家宝,我拿着不太好。”

梵长安闻言笑了,“这不是什么传家宝,只是和安亲手为他嫂嫂雕刻的礼物,你放心收着就好了。”

停顿了一下,梵长安的笑容更大了,他望着沈栖的眼睛,认真的说:“而且就算这真的是传家宝,也不存在你拿着不太好这回事。不管多贵重的物件,夫人都是值得的。”

沈栖红着耳朵自动忽略了梵长安的后半句,把重点放在了“这玉佩是和安亲自雕刻的”这件事上。

沈栖问:“原来和安还会雕刻玉佩吗?”

梵长安答:“不太会,但是他铁了心要为嫂嫂做件礼物,练了许久才做出了这枚玉佩。”

说着梵长安将那枚玉佩拿在了手里,指着玉佩上的一处说道:“你看,这里因为失误还划了一下。所以严格说起来这枚玉佩并不完美,但它是和安的心意。”

沈栖接过梵长安手里的玉佩,用手指慢慢磨着那个因为失误被划的地方,心里想着:和安不小心划到这里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毕竟是他想要送给嫂嫂的礼物。

沈栖在梵长安走后将那枚玉佩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如此有意义又珍贵的物件他必须得好好保存才好。

第二日沈栖真的去了府外看大家种菜。

被小音带着走到菜地时沈栖被吓了一跳,因为那真的是很大一块地,并不像梵长安说得那么云淡风轻般只是“可以种一点东西出来的一片地”。

有一位老人家正带着人把种子撒进土地里,大家忙得井然有序,一时竟没有人发现沈栖的到来。

沈栖提着衣裙走到正在给大家安排任务的老人身边,礼貌的问:“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吗?”

那位老人没有见过府里新娶的夫人长什么样子,但他认识小音,知道小音被公子派去伺候夫人了。看到沈栖身后的小音老人家就明白了,这位在问话的就是新娶的夫人。

老人急忙直起身来,向沈栖行礼,“老奴见过夫人。”

沈栖在宫里时那些宫女太监都会向他行礼,他也早已习惯别人见到他就行礼这个动作。可不知为何,自从来了这山上,沈栖就特别不习惯有人在他面前低头行礼。

“老人家不用这样,不用行礼,我受不起。”沈栖连忙将那老人扶起来,又说:“我实在是无事可做,才想着来这里看看,是我唐突了。”

老人旁边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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