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的书还没收好,常鸣把相片扒出来,翻拍到手机传上笔记本。常鸣自己还没理清线索,不好把谢雨柏和王琢牵扯进来。目前首要任务是把房子翻新了,总赖在这里也不事,他联络上老袁把任务布置下去,自己这边让钟叔和胡嫂帮忙跟进。

这日奔波,常鸣早乏了,早早躺到床上。他这人优点是适应能力强,不认床迷迷糊糊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太沉,万籁俱寂中门锁的咔哒声将他唤醒了。

常鸣掀开眼皮,支起点脑袋,适应黑暗让他很快捕捉到门边的一个人影。

是蔡堂燕没错。也不知哪来的依据,更多是直觉吧。常鸣又躺倒。

她换鞋动作像迟缓的老太太,发出声响轻到可以忽略。然后进卧室脱了外套出来,他可以看见平滑的身体曲线,应该是穿了一件贴身秋衣。进浴室关门,水声很快传来。

常鸣在这黑暗中细细听着这流水声,很微妙的感觉,就算她住他家的那一个月,她也没有这么细致地渗透进他的生活,就好像回到住校时代,只不过他的室友是异性,一个和他有过不可言说过往的女人。

常鸣心猿意马起来。

浴室门一下被拉开,光线和水汽拥着人出来,朦朦胧胧的像梦境,蔡堂燕扎了丸子头,穿一件套头睡衣,胸部线条变了,常鸣可以确定她没穿内衣……

太猥琐了,常鸣自认并非正人君子,但偷窥比实干猥琐多了。他生气地转头面壁,那边也关上了卧室小门。

蔡堂燕可没注意到这一隅的纠结,她浑身发冷,脑袋昏沉,只想钻进暖暖的被窝,然而被子冷硬如石,她寒战不止,夜不安眠到天亮。

昏昏沉沉中听见敲门声,常鸣在外面喊:“蔡小堂,醒了吗,九点多了。”

“唔……”

“起来吃早餐。”

蔡堂燕听不出这是喊她煮早餐还是吃早餐,捂紧被子,“我不吃了。”

“起来帮我去打印点东西。”

果然没好事,“晚点。”

“你怎么了?”

“没事。”

外头静了片刻,“我进去了?”

“……”

没收到拒绝,常鸣推门而入,蔡堂燕把自己裹得像只北极熊,只露出个脑袋。

拐杖的嗒嗒声靠近她,温暖的大手覆上她额头,蔡堂燕倏然睁开眼。

常鸣收手,“发烧了,有点烫。有药吗?”

摇头。

“我给你出去买?”

“不用……我们农村人哪有你们城里人娇气。”触及常鸣凝重的眼神,语调慢下来,“睡一觉就好了。”

常鸣捞起拐杖又嗒嗒出去,蔡堂燕在后头喊:“常先生,真不用!”

常鸣回:“我给你倒杯水,不逼你吃。”

蔡堂燕又讪讪躺回去。

常鸣是用右手夹着水瓶进来的,蔡堂燕有点诚惶诚恐地支起身,咕咚咕咚就灌了大半瓶,她也实在渴坏了。

“别喝那么急。”

本来四平八稳的,被这一提醒倒真急了,呛了一口,抹着嘴角把水瓶放桌上。

常鸣说:“感觉怎样?”

“冷。”

“有热水袋吗?”

摇头。

“取暖器?”

还摇头。

常鸣想了想,“那我给你抱抱?”

蔡堂燕当他又调戏人,继续摇头。可常鸣玩真的,就要掀开她被子。

“不要!”常鸣依然抓着被角,用眼神锁住她,蔡堂燕认怂,软了口气,“不用了……你这手也抱不了啊……”她示意常鸣打石膏吊着的右手腕。

常鸣二话不说把吊带解了,在蔡堂燕的讶然中钻进她被窝。蔡堂燕反应过来后缩到墙根。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这话说得好似被占过一次便宜,往后就能随意欺凌一样。蔡堂燕来气了,这脾气遇上疾病期成双倍暴涨,整个人没了好脸色,挣扎起来。

“哎——你踢什么——腿别乱动!——听到没,蔡小堂!!反了你!——哎哟……”

蔡堂燕也不知道膝盖顶到他残肢还是□□,常鸣弓起身,整张脸皱成一团。她不舒服着,没心哄他,一边也觉得没准这老狐狸假装的,迅速扯过被子,让常鸣滚出被窝。

常鸣脾气被点燃,支着拐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蔡小堂,你他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要病倒了我抱不了你去医院!”

蔡堂燕干脆被子一拉,盖过脑袋。

常鸣气得发抖,“行,你自生自灭吧!”

常鸣捡起吊带回到沙发,打开笔记本要忙自己的事,看着各项数据却进不了脑里。

他跟一个生病的小姑娘置什么气呢,没出息。

常鸣又起来,先下了一锅清粥,再进卧室坐她床边,扒开被子问:“体温计在哪里?”

蔡堂燕不适应他反复无常地眨眨眼,伸手指指书桌抽屉。

“这个?”三个抽屉常鸣从最靠床的开始问起,得到她点头后拉开,体温计躺在一包卫生巾的旁边。常鸣单手拔开管帽,甩了甩递给她。

常鸣坐到椅子上,和床隔了点距离。蔡堂燕偷偷看他,没想常鸣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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