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韩柏提议要出门逛一逛,被齐殊抿着嘴温温柔柔地拒绝了,比起出门,他更想呆在属于两个人的家里,这个时候的韩经理总有一种比平时更松弛惬意的散漫来。

和上班时的温柔有礼不同,那种温柔包裹着凌厉,在职场上杀伐果断举手投足都是稳重成熟。在家完褪去了外壳,是柔软的温和,和自己撒娇时,完让人拒绝不了,明明个子高高的,却想让齐殊把他抱在怀里。

不论种种,只想自己珍藏。

齐殊照旧醒得很早,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没有人敲门。

他起床洗漱好,出了房门,客厅里也空荡荡的没有声响。

大概是还没有起床吧,齐殊心想。随后又隐晦地高兴起来,自己去厨房拿出昨天刚买好的虾开始熬粥。

洗干净处理好的虾,用虾头和两个咸蛋黄煸出鲜香,加水煮熟成为粥底,然后夹出虾头,加米继续在砂锅上慢慢熬,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把虾身加进去烫熟,青色煮成嫩红色,和熬得软烂香糯的粥搅在一起,咕嘟咕嘟地冒着又稠又浓的泡泡,扑扑地涌着氤氲的水汽,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最后洗干净一把菠菜,切碎了撒在里面,关火,用勺子慢慢地搅拌。

韩柏像是闻到味儿似的眯着眼钻了出来,薄且舒适的家居服宽松地套在身上,头发散乱的垂着,沾着湿漉漉的小水滴,随后被人用手向后拢过,显出一份乱糟糟的慵懒英俊来。

韩柏从后面靠在齐殊身上,鼻翼翕动嗅来嗅去,嗓音发懒地含糊不清:“好香。”

齐殊被热气熏得脸热,嗫嚅着应了一声嗯。

心里又有些高兴,像是成功引诱到宠物的那种愉悦,还能被粘着跟自己撒撒娇。

“我来盛吧,辛苦小殊了。”韩柏半搂着他越过餐桌,按着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把遥控器塞到齐殊手里。

等他端着碗勺过来的时候,齐殊已经挪蹭到了地上,曲着腿坐在茶几前,见他过来,棕黑的眼珠瞬间亮了起来,藏着话似的,有种期待和害羞。

韩柏很轻地笑了下,没说什么,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一勺一勺地喝粥。

电视里播放着一个搞笑的系列综艺节目,齐殊盯着电视吃得慢吞吞的,粥还有些烫,他小口小口地吹气,闭着嘴细细地嚼,圆润的小小喉结滚动,声音很轻地咽下去,被电视逗得笑起来也是抿着嘴弯起眼角,透着一股含蓄腼腆的温柔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满足感。

韩柏侧目盯着他看,总想凑近了去摸摸他湿润的嘴唇。

看到搞笑的地方,齐殊抖了两下肩,偏过头去看韩柏,嘴角的笑意未消,明亮又欢欣的样子。

韩柏正支颐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微闪,深邃漆黑的眼珠像是灼灼的晶莹黑曜。齐殊始料未及,顿时撞进对方的眼睛里,他讪讪地收了嘴角的笑,无措地眨着眼睛躲开视线,舔了下嘴角,又犹豫着瞥过去看,韩经理依旧面色如常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齐殊有些惴惴不安。

韩柏勾着嘴角,直直地看着对方,脱口而出:“好喜欢小殊啊。”

他好像也被自己的直白难得羞到,温煦的晨光烫红了耳尖。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转移视线地收拾起眼前的两只碗来。

视线余光里,惊愕过后,齐殊的脸红得好似烫熟的虾,欲盖弥彰地躲闪,偏过头假装认真的看电视。

他的退让反倒让韩柏更得寸进尺地嚣张起来,很狡黠地笑,侧身倒在齐殊窄瘦的肩上,歪着头近距离看他颤动的卷翘睫毛,重复地说:“我好喜欢小殊啊,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齐殊看了眼对方直勾勾的目光,飞快地挪开,视线游离,温吞地小声说:“我以为你……你会,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呢。”

“哪有。”韩柏打断他,搂着不撒手,“我之前怕吓到你,还要矜持着。现在只想每分每秒和你在一起。”

他埋在齐殊肩上,声音有点嗡嗡地沉闷:“我有时会担心,小殊是迫于压力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的。”齐殊立刻反驳。

“那,小殊喜欢我吗?”韩柏低闷的声音里听上去有丝低落的小情绪。

齐殊哪见过韩经理这种示弱的撒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只恨自己的嘴笨,说不出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的承诺来。

他只会笨拙地用最简单又烂大街的词汇说出满腔的沉重爱意:“喜欢,喜欢的。”

他有很多很多的爱给对方。

韩柏沉默半晌。

此刻的沉默有如残酷的凌迟,将齐殊的心脏挑得高高的,等待爱神的宣判。

他好像完忘了几分钟前对方的爱意倾诉,一瞬间颠倒成告白的一方。

韩柏抖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他,压得齐殊一时不察叠在地上。

齐殊迷惘地看着对方明朗畅快的笑,倒在地上忘了动作。

韩柏看着对方乖顺的表情,内心被饱胀的愉快和喜悦充斥着,像是舒展到极致的蒲公英,迫不及待地要鼓胀释放情感。

磁性的还带着丝沙哑的嗓音近在咫尺,韩柏坏心思地绅士般问他:“可以亲亲小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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