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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经没了退路。

林应安回到了床边，黎许睁开眼睛，看到他端着一杯温开水。

“队长，来。”林应安坐在床边，小心地托着黎许的腰，让他靠在床头坐起来，“你失水太多了，喝一点。”

杯沿递到了黎许嘴边，黎许缓缓地喝下一整杯水，感觉干燥的嘴唇得到了滋润。

“还要吗？”林应安拿起杯子，“我再倒一杯给你？”

黎许摇了摇头，“不用了。”

林应安放下水杯，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队长——”

“林应安——”

突然两人同时开口，然后都愣了一下。

“队长你先说吧。”林应安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先说吧。”黎许闭上眼睛。

林应安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开了口，“黎队长，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比较好。”

黎许的眼睑颤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睛。

“再在队长身边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多过分的事情。”林应安苦笑一声，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脸，“我不能再这样一遍遍伤害你了。队长一开始说得很对，我们只是上司和部下的关系，私下里队长有什么爱好我都没有资格插手。我会跟会所的人说明情况的，队长从今往后……不再是我包养的宠物了，你想和哪个客人一起，都没关系了。”

“真的吗？”黎许低声问。

“真的。”林应安咬了咬牙。

黎许睁开眼，眼帘微垂，“你要听我想说的话吗？”

“当然。”林应安说。

黎许抬起头，看向林应安的脸。他的眼圈红红的，英俊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应该是刚才偷偷去洗了把脸。

“林应安。”

“……我在。”

“我喜欢你。”

林应安猛地抬头，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说不定是他太喜欢黎许而出现的幻觉。

“你说……什么？”林应安呆呆地问了一句。

“我说，我喜欢你。”黎许又重复了一遍，看向林应安的目光变得柔和。

“队长，你别开玩笑。”林应安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还没悲惨到需要你这么安慰……”

“我没骗你。”黎许笑了，捧起了林应安的脸颊，吻了上去。

这还是黎许第一次主动接吻，林应安还没反应过来，黎许的舌尖已经顺着他的齿间钻了进去，卷起两人的舌纠缠吮吸着。

一吻结束后，林应安直接将黎许压在了床上，双手扣住黎许的手腕，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队长，你是认真的吗？说出口就不许再反悔了，我真的会相信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黎许喘息着，“再说，本来就是你这人自顾自地在那误会，每次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误会？”林应安一愣，“什么误会？”

“我是当了男妓，但是，遇到你和侯典他们的那次，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客！”黎许说完，有些羞耻地别过了脑袋。

林应安这回彻底愣住了，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等等……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第一次接客？那也就是说，队长的第一次……”

“就是你。”黎许说，避开了林应安的目光，“最开始我确实是想当男妓找男人放纵一下的，但第一次接客就遇到了你，再之后，你就包下了我，我就算想也没机会跟别人做。”

林应安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真的？也就是说……队长其实，根本没有跟别人做过？”

“没有，从头到尾都只有你，是你自己非要自顾自在那误解，还不听人解释。”

“那队长现在，还想找别的男人‘放纵’一下吗？”林应安又问。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回答我嘛，队长，我想听队长亲口说出来。”林应安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了黎许的胸口。

那颗脑袋毛茸茸地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黎许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有你一个就够了。”

“那队长最喜欢和谁做爱？”

“……和你。”

“和我做爱舒服吗，队长？”

“你有完没完了！”黎许又羞又恼地推开了林应安的脑袋。

林应安“嘿嘿”地傻笑起来，“因为，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黎许抱住林应安，低声说，“不，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卧底的事还是没法告诉他。

但这样就很好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至少这一刻他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意传达了出去。

黎许不会后悔。

“那今天晚上队长就早点睡吧。”林应安抱着黎许亲了一口，就要从床上站起来。

“等等。”黎许拽住了林应安的袖子，目光看向他鼓起的胯下，欲言又止，“你，还没……”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解决的。”林应安笑了笑，“队长就好好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