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之曾在许多个电视剧和电影中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皇宫,或是高大巍峨,或是华美秀丽,让他除了感叹北京一环的房子就是大气以外,再无其他想法。他有生之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能穿过这高大的宫门,亲眼见识到活生生的一环房主。

在见到这位上上代的后宫赢家之前,赵慕之还觉着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穿着古人的衣服而已,到底还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好怕的。但当他进入殿内才瞥了榻上那位一眼,便被一股无形中的威严压的不由得低下了头,而那道探究的目光更是让他后背发凉。此刻他才明白母亲的担忧到底是从何而来——后宫最尊贵的女人突然要召见他一个稚子,定是在她的某场谋算中,需要布下自己这枚棋子。

而他现在尚且才六岁有余,这位却早早地将算盘打在了他身上,定是个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之人。同这类人扯上关系,最后的下场不是贵至万人之上,便是贱则猪狗不如。

就在赵慕之恍神之际,太皇太后握着丹阳郡主的手已经将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她余光处那个小孩儿一直规规矩矩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这好一会过去了,他却没有一点的焦躁和厌烦流露出来,果不是个寻常的小儿。她心中对这个小娃娃有了一丝的赞许,想是该进行下一步了,于是话锋一转,对着座下的赵慕之道:“瞧这孩子多乖巧,听着大人说话冷落了他也一点不闹人。长乐,你可真是有福,生了这么个喜人的好儿子。”

丹阳郡主心中一咯噔,暗叹道有些东西该来的终是躲不掉。太皇太后的谋算她虽不清楚的,却也有了些猜测,而自己也只能尽量为幼子多争取些平安日子。她面上虽笑着承下了这份暗藏汹涌的夸赞,眼底却尽是对儿子之后命运的担忧。

“来来,上前些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赵慕之应了是,起身走到了朝着他朝手的老人身边。太皇太后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脸,而后拉起他的小手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慕之内心吐槽了到:你把心思都打在了我身上还能不知道我是谁?面上却还是一副乖巧模样:“回太皇太后,我叫赵慕之,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的慕之。”

“小小的年纪腹中的墨倒是不少,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再告诉哀家,你今年几岁了?”

“回太皇太后,我快七岁了。”

“这般年纪…就比奕儿小了两岁,”太皇太后眯了眯眼,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身旁两人都心下一惊:“但是这心性文采,却是比哀家那个孙儿强了不少。”

丹阳郡主扯了扯嘴角,也顾不上这抹笑意牵不牵强,赶紧接过了话:“太皇太后您这是哪儿的话,我家这孩子不过是个多读了些书的闷性子,哪能跟当今圣上相比。”

太皇太后轻笑了一声,目光中的慈爱褪去,深色的眸子中似有风云涌动:“这京中赵将军的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人人都说这孩子是仙人转世,神童诞于我东清国,乃是我国天大的福分。这孩子天资卓越,以后若是能辅佐在君主左右,我国必将再现昔日繁荣。”

言尽于此,太皇太后此次召见的目的已经算是光明正大的摆在了台面上。赵慕之心下了然,太皇太后这是在给他一个选择,而且是一个非生即死的选择。

先皇在位时,外有劲敌虎视眈眈,内有佞臣搅乱朝纲,敌国大军压境之际,先皇决定御驾亲征,然不幸英年早薨,皇位便传到了那个只有九岁的太子身上。而先皇临死前命了随他一并出征的皇弟李瀚飞为摄政王,并将兵权托给了他,让他助年幼的太子打理朝政稳住江山社稷。这两年在摄政王的英勇征战下,东清国总算稳住了脚换来此刻难得的一些太平日子,可惜这外乱还未彻底平顶,内部却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赵慕之知道,太皇太后是想从自己下手,强行要将赵家收为自己麾下。自己的父亲赵将军与摄政王一同征战多年,这关系自然是亲近。这一手是朝权,一手是兵权,对年幼的皇帝来说,昔日此人是国家的希望,而现在,却是一个日渐壮大的威胁。太皇太后此时开始布棋,也是合情合理。

殿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了起来,所有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生怕凸显出自己的存在来。就在丹阳郡主快要坐不住想说些什么时,赵慕之眉头一皱,率先开了口:“母亲…我有点内急,我想如厕…”

这话在此时说虽有些突兀,但赵慕之现在毕竟只有六岁,所以说什么都是情有可原。太皇太后见他快要皱成一团的小脸和瘪嘴欲要哭出来的表情,心中暗道到底不过是个孩子,便松开了手,唤了一名宫女领他去如厕。

赵慕之当然不是真的内急——尿遁,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个很好使的脱身之法,那个时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转移话题,只能甩出这招尿遁术逃离出压抑的氛围。于是他刚出殿不远,便寻了个借口打发走了宫女,独自一人开始在宫里逛了起来。

赵慕之在现代看小说时,书中常说这皇宫就像是一座大迷宫,如今他自己亲身体验了一下果真不假,明明感觉没走多远,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陌生的地方,还找不到回去的路。想问个人吧,却连人也寻不到。赵慕之前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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