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文松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嗡嗡叫个不停的手机因得不到主人的回应又沉寂了下来。

薛文松撑着身子坐起来,结果立马引发了腰部的不适。他这时候才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就好像运动过度了一般。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惊醒过来的他连忙掀开被子看向身侧,只见平时总是靠在他怀里醒来的林路今天却赤身裸体地趴在一旁,身上痕迹斑驳,就如一个坏掉的娃娃一样。

双臀不知承受了多少撞击,红肿得厉害,腿间沾着血液和白浊的混合物,早已干涸,两边腰侧有明显的手印,可以想象掐住他的手有多用力,让他无法挣脱。

除此以外,他的颈后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陷进去的地方已渗出血迹,四周的肌肤更是肿得老高。

薛文松拧起眉头,唇间挤出一个字:“……操。”

他试着去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始终想不通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适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薛文松从地上捡起西装长裤,接起电话,罗云的大呼小叫立马传来:“老大,你到底怎么回事?”

薛文松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记得昨晚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他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碍于情面推脱不掉,所以还是把这当成工作应酬去应付。

一开始都还好好的,生意圈子里的朋友喝酒聊天,但时间晚了之后,几个朋友叫来了小姐和少爷,他自然不想多待,于是起身告辞,但一个少爷拉住他让他最后喝三杯再走,几个朋友也跟着起哄,他觉得三杯酒而已,也无所谓,便喝了。

他的酒量不差,但是离开包厢之后人就有点不对劲。一个服务员突然出现,把他扶到了一个空的包厢,他身体难受的紧,在包厢里歇了不知多久,再之后,林路就来了。

他不是没喝醉过,但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回想起来,他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但是为什么?

罗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看看微博啊,有媒体曝光你婚内出轨啊老大!”

断掉的线索在这一瞬间继续延伸下去,并通往最终的答案。

薛文松眼眸一沉,他挂掉电话打开微博看了看,只见他婚内出轨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爆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并配上了几张偷拍的出租车内的图。

车里的人明显是薛文松,并且姿势亲昵地搂着一个人。

薛文松稍微放下心来,看样子想要搞他的人中间环节出了差错,不知道他抱着的人是他的老婆。

然而这并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这时新的疑问又出现了,为什么林路会出现在这里?

他翻了一下未接来电,有他团队打来的,有唐毅打来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名字——秦川。

照理来说,现在秦家的人应该不急着联系他,而是等着事情发酵才对。

他给秦川回了个电话,等候通话的提示音只响了两下,电话便接通。

秦川道:“我就想问一句,车上的人是林路吧?”

薛文松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秦川明显松了口气:“我就说我都把我爸安排的人给拖住了,怎么还出了这档子事。”

薛文松沉默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林路是秦川叫去的。他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秦川笑了:“我看我堂弟可怜,宠宠他不行?”

薛文松知道秦川是秦家里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人,也不想再多揣测他的心思,只道了一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毕竟床上还有一只被他弄伤的小梅花鹿。

薛文松回到床上,轻轻摇了摇林路的肩膀,轻声叫道:“宝宝。”

浓密的睫毛抖了两下,茫然的眼眸睁开来,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明显露出了畏缩的神色。

“不要……”林路往旁边缩了缩,一脸害怕地看着薛文松。

薛文松感觉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皱着眉道:“宝宝,我们去看医生。”

“不,”林路回想起昨晚的事,又哭了起来,“我不要看医生。”

薛文松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慌乱地擦着林路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

“我、我讨厌你。”林路抽噎着说,“你把我弄得好疼。”

“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薛文松把林路横抱起来,他能感到怀里的小梅花鹿一直在发抖。

他咬紧了后槽牙,他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他把林路放进浴缸中,接着自己也跨了进去。

林路的眼神一直闪躲着不看他,不过在接触到热水后,表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薛文松一言不发地洗掉林路身上的污垢,表情阴沉得可怕。

半晌之后,温热的水汽让林路放松了不少,他看着薛文松道:“其实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薛文松松开拧紧的眉头,问道:“什么?”

“我说我讨厌你,”林路顿了顿,眨着大眼睛说:“是气话,我知道有人害你,我不怪你。”

薛文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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