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怀孕呢?”

被俞川越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伍霁月,便硬着头皮问。

“啪……”

俞川越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伍霁月。

“那就不必活了!”

没有任何感情的甩下这句话,俞川越起身就朝内室走去。

伍霁月??

吃的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虽然一肚子牢骚,可他不敢说,便起身追了上去。

“那你和她有没有……”

“没有,我没碰过她。”

突然,俞川越转身,用极其严肃且认真的语气,盯着伍霁月回答。

语气严肃到跟发誓一般!

头一次见他这样说话,可是让伍霁月愣了一愣!

“你不是被下药了么?”

“你怎么还记得有没有那……什么……”

对于这事,伍霁月表示怀疑,也对花冉的人品表示怀疑。

所以,他有点不相信这话。

因为,他可是极其清楚那药效!

“即便没有记忆,我也能肯定!”

冷冷说完,俞川越过去脱下官服,换了一件鸦青色厚长袍,便坐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伍霁月就这么呆呆愣在原地,看着他换完衣服,然后又盯着他看书。

只是盯了半天,也没见俞川越翻页,就是眼睛也盯着原处没动一下!

这是在发呆?

还是在想事情?

伍霁月表示好奇!

“你心里有数便好,此事交由我来解决。”

说着,他便贱兮兮的凑上去,一看俞川越手里拿着一本账,而且还是倒拿的!

这就很让人奇怪了!

难道俞都统练就了倒着看书的绝技?

伍霁月不禁瞪大眼睛盯着俞川越打量,企图想要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可惜,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

“玉衡儿……你是不是……”

“不舍得……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见俞川越很反常,伍霁月就以为他舍不得那个所谓的‘骨肉’!

花冉再怎么不堪,若是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俞川越的,他或许真会有些不舍!

毕竟,子嗣之事可不容马虎!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正在想事的俞川越从书中抬头,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耳聋还是眼瘸?”

“她肚子里的野种同我何干?”

“我为何要不舍?”

冰冷中带着几分怒气的话语,让伍霁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陪笑。

“嘿嘿!是我瞎说,我乱说的……”

“只要跟你没关系就好,我也是怕你被人当活王八……”

“你都没当活王八,轮不到我!”

伍霁月一副好心肠的碎碎念,就被俞川越冷漠无情的话,怼的差点当场去世。

伍霁月!!

他真的太难了!

“罢了,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那我就放手去办了!”

伍霁月心里憋屈的难受,但也是完全放心了!

“嗯——”

俞川越首肯后,伍霁月便转身出门,看来是去办事了!

而坐在榻上,一脸严肃的俞川越顺手扔下书,一手撑着额角看向窗外出神!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翌日

在宫里陪德仁皇用完早膳的金玉,正忙着画婴儿衣服图稿。

这时,喜珠一如既往的急匆匆跑内殿,惹得一旁伺候的花嬷嬷眉头轻皱,考虑到她是金玉的贴身丫鬟,身份不同别人,到底没有开口斥责。

“小姐,俞都统求见。”

“喜珠,公主如今身份尊贵,我们这些贴心的可要注意规矩言行,尤其称呼不可大意,省的让人轻看了我们公主!”

一天喜珠对金玉的称呼,花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教了!

其实,花嬷嬷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倚老卖老。

只是觉得金玉身份尊贵,她们这些跟前伺候的人,必须要守规矩才是!

而且,就对金玉的称呼这事儿,她也没少提醒喜珠。

可是这丫头一高兴就忘,时不时地还以‘小姐’称呼金玉。

其实,是说起来也不怪喜珠,是金玉没对她有任何要求,就之前还是‘长宁郡主’时,她们也一直同以前一样称呼金玉。

“奴婢一时忘了,以后定会注意的,花嬷嬷放心!”

喜珠也觉得不合规矩,便立马认错,花嬷嬷点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听到这话的金玉,就一头雾水。

心想俞川越找她做什么?

况且,现在是朝会时间,他都不上朝吗?

这般想着,她便停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顺便朝大殿门口看了眼。

“请他进来。”

话落,喜珠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见大殿门口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接着就见他抬起大长腿跨入大殿,一步步稳而快的,直朝坐在书桌后的金玉而来。

说起来,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他了,当视线与他触及,金玉觉得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人!

穿着打扮,还是那样一丝不苟!

再一细看,察觉眼神好像和以前不同。

而且大有不同!

他的眼神儿,就好像无底深渊,又闪烁着莫名的亮光,让人觉得诡异又心慌,可有忍不住沉溺其中……

这荒诞的念头一出,金玉立马低头,与他视线错开。

这让一直盯着她双眼的俞川越,不悦的轻皱眉头,接着两三步就跨上前来。

“臣,俞川越,拜见公主!”

他上前就规规矩矩弯腰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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