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德仁皇刚睁开眼,准备起床去上朝会。

这时,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影子,悄无声息的近到他床前。

“十三向陛下复命!”

“起来回话!”

“是——”

说话间,德仁皇不紧不慢的起身靠在床头,带着几分睡意的眼眸盯着十三打量。

十三利落的起身立于床前,暴露在外,清冷毫无情绪的双眼也直直与盯着他的德仁皇对视。

“此趟……可有发现?”

许是早晨刚起的原因,德仁皇略带沙哑的声音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威严。

可也多了几分不安,和忐忑。

就是放置在胸前被子上的双手,也不安的交替搓揉着。

“回陛下,此趟有所发现。”

“细细道来。”

“是——”

“满家老太爷与老夫人,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奴才,后来突然带着长子,也就是现在的满当家回奉城老家……”

“可有查清,他们带着长子,也就是现如今的满当家回奉城时,满当家多大?他身子骨可康健?”

听十三说到这里,德仁皇从床头直起身子,打断他的话语急急问道。

“这个属下也打听了,据许多老人回忆,当时的满当家也就一岁左右,且身子骨极差,终日汤药不离。”

“此消息可确实?”

十三回答完后,德仁皇带有睡意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情绪也明显激动起来,整个人也朝床边儿挪动几下。

“消息确实,其中有一位老人是当年给满当家看诊的老大夫,他的话不会有错!”

十三不卑不亢,说的极其肯定。

“那这位老大夫可有说,满当家当年是何病症?”

“这个属下也问了,说是娘胎里带出来毒气所致。”

这话一出,德仁皇置在胸前的双手紧握成拳。

“那可有打听到,满家夫妇以前在哪家府上当差?”

觉得这事有点儿头绪的德仁皇,哆嗦着嘴皮子盯着十三又问。

甚至,可以看出他眼里有一层水雾。

“此事属下也查了,只是没有线索,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平了一般。”

“哼!劳他们大费周折!”

这事也在德仁皇意料之中,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听罢,一脸决冷的讽刺道。

“不过,属下也发现了蛛丝马迹,满家夫妇好似与西南边陲有关,他们极有可能是打那里回奉城的,只是证据不足,属下不能断定。”

说话干净利落,办事不拖泥带水的十三,说出根据发现的蛛丝马迹而推测出的结果。

虽然是推测,但他能说出口,就说明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西南……呵呵……”

“手伸的倒是挺长!”

说起西南,德仁皇双眼冰冷无情,话语里也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毁灭性的恨意。

看来,他对这里的某人恨之入骨!

“满家夫妇对满当家这个儿子可曾上心?”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的德仁皇,再次发问。

这回,声音里多了一丝温情和急切。

“属下打听到,这满家夫妇对满当家这个儿子不好不坏,不亲近,但也不曾虐待,相比之下,没有对女儿那么上心。”

“嗯——”

显然,十三的回答让德仁皇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交握起放在胸前的双手,心情看起来有些好转。

“那边儿让人盯着,此事查的越清楚越好!”

“属下已安排人手盯着了!”

“此事莫让任何人知晓!”

“陛下放心,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你办事,朕一向最放心!”

能让德仁皇给予这么高的评价,看来,十三的办事能力很是出众!

“对了,再查查安伯侯夫人,要事无巨细。”

“是——”

十三非常利落果断的领命,不该问的他从来不多问。

“此事你亲自查,也莫要让他人知晓。”

“属下遵命!”

“嗯!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是——”

十三利落的说完,行完礼就转身出了内殿。

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的出现就像错觉一样!

若不是靠在床头发呆的德仁皇,还真以为这一切是错觉呢!

“藤玄……”

激动过后的德仁皇,靠在床头,轻飘飘,却又带着极其的恨意念出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居然是西南边陲之地,南王的大名。

不知他们中间又有什么纠葛,让他这么恨一个人?

……

“慧安县主请接旨!”

“慧安县主金玉,聪慧敏善,性行温良,纯善至孝……乃女子典范,今特封郡主之位,号长宁,食邑五千户……”

八月二十二这早,满家还没吃早饭,大门就被宫里来的太监给敲开了!

迎面而来的册封圣旨,让脑子还有些没清醒过来的金玉,以及家人更是发懵。

直到福顺宣读完圣旨后,他们都还没回过神儿!

尤其是金玉,被新出炉的‘长宁郡主’这个封号,砸的晕晕乎乎。

那五千户户的食邑,更让她怀疑,德仁皇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要么就是还没睡醒,才下了这道圣旨!

就是最得宠的四皇子,食邑也才三千户!

她这个外人,怎么可能享受比皇子还要更多的食邑呢?

显然,这事很不合乎常理,金玉也猜不出德仁皇的用意。

圣旨中除了把金玉猛的一通夸赞后,什么原因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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