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人满门!

这顶帽子他可不敢戴,也戴不起!

“舅兄慎言!”

安伯侯眼里带着几分狠劲警告满爹。

虽然他们目前没此打算,可当众被满爹这么说,好像跟真的一样。

这锅他不背!

“慎言?”

“你在我满家安插人手时,怎不记得谨言慎行?”

安插人手?

安伯侯听此言眼神剧烈收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

可没等他开口狡辩,满爹便又开口质问。

“侯府掏空我大半个满家不说,还想把我整个满家据为己有?”

“舅兄……”

安伯侯心里有些慌,眼神中的狠劲儿收起来,想要好好狡辩一番,可满爹就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此次我儿命大,没如你们的意,是否还想有下回?”

“下回是否就要对我大儿,二儿出手?”

“然后就是我们老夫妻?”

“收拾了我们一家子,侯爷便可高枕无忧,把整个满家收入囊中?”

“侯爷的是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真是狼子野心!”

最后这一句,满爹盯着安伯侯的双眼说的咬牙切齿。

直说的安伯侯打冷颤。

“爹爹,女儿不想死……”

此时,缩在老父亲身后的金玉也哭了起来。

短短几个字,被她哭的无比恐惧。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又起了一阵议论浪潮,这让安伯侯感觉不妙。

“侯爷,您放过我们一家可好?”

“我再也不敢惹表姐表妹了,她们想要拿我的东西都行,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给她们……”

“往后她们再打我,我……我忍着就好……”

金玉从老父亲身后出来,哭着祈求脸色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安伯侯。

她表现出的恐惧和无措,让伍霁月差点也跟着落泪。

“我可怜的儿!”

满爹更是悲伤的拉着女儿大呼,若是六月天的话,指不定会来场飞雪。

“老天爷没长眼呐!”

“爹爹……女儿不想爹娘和哥哥死……”

父女俩抱头痛哭,这下惹得一些围观的心软之人也跟着抹眼泪。

实在太可怜了!

安伯侯??

他真是犯贱!

今天就不该来这趟!

堂堂侯爷被人围观也就罢了,还这样冤枉他,实在可气可恨!

可再气再恨有什么用?

眼前父女俩这一哭,就做实了他要加害满家的事。

“小姐,老爷……”

“小姐……”

两个丫鬟也跪在金玉身后哭起来。

“求侯爷饶了我家老爷与小姐,要杀要剐冲老奴来……”

接着,杨掌柜也跪地哭求安伯侯。

那语气和话语,就像安伯侯真要杀人一样!

“老奴命贱,正好可以先让安伯侯练练手!”

最后,于管家也跟着跪地,一脸悲愤赴死的盯着安伯侯。

“你……你们这是诽谤,诬陷……”

安伯侯的舌头已经被气僵硬,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能指着跪在面前的几人咬牙切齿,心里却恨极了!

场面极度热闹,堪比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大一会儿功夫,城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正常出入都受到影响。

金玉虽然有点儿心里过意不去,可想起满家所有人的性命,便也只能忍着。

“本侯堂堂侯爷,怎会干这种目无法纪之事?你们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侯不念情分!”

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的安伯侯张嘴就警告。

反正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说好话也没用。

索性拿出侯爷的架子来吓唬吓唬人。

“敏表姐都说……都说我们满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侯府的……”

金玉小心抬头,边抹眼泪边弱弱的说了一句。

这话不假,是蠢货袁贵敏亲口说的。

话说回来,就是她没说,金玉依旧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往她头上顶锅戴帽。

这话让安伯侯拳头‘咯吱’作响,恨不能掐死袁贵敏这个女儿。

“她一向爱胡说八道,玉儿怎的也拿这种话说事?”

安伯侯声音冷冷无情,眼神儿直逼金玉。

吓的金玉立马低头,又拿头顶对着他。

“敏表姐说……是您说的……”

金玉低头又弱弱的补充一句。

这话捅了马蜂窝,周围的人立马闹腾起来。

“黑心肝子的,连岳家的主子都敢打!”

“没听是杀人取财么?也是满家财多,听说是江南最富的人家呢!”

“满家可怜,这是养了一窝狼!”

“天子脚下,竟敢有这等事儿?”

“满家可在奉城,就是出事也神不知鬼不觉!”

“可怜呐!一家子还不知道会怎样?”

“这是给满家欺负的没活路了,若不他们父女能跪在大街上哭诉?”

“满老爷才刚进京,就来这么一出,到底权势压人!”

“也不知有没有人敢管此事?”

“……”

群众议论纷纷的声音传进安伯侯耳中,他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舅兄,我们回去再议,玉儿受伤之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至于……”

“罢了罢了!侯爷的交代我满家受不起!”

“舅兄这是何意?”

安伯侯已经失去管理表情的能力,面目狰狞的盯着满爹问。

“你安插在我满家胡掌柜我也一并带来了……”

满爹说完,人群外的忠叔推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瘦男子上前。

“侯爷,小的辜负您厚望,没完成任务!”

也不知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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