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袁世子在里面。”

见过高绍宗后,几人简单用过午饭,金玉也没去珍馐楼后院,而是直接回家。

一进大门儿,于管家就迎上来禀告。

“他什么时候到的?”

“晨起小姐出门没多大会儿他就到了,这会儿子看着有点儿气不顺,小姐且当心。”

“于叔放心,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拿我怎样!”

金玉说的一脸鄙夷,袁仲宣这厮,她还真不相信他敢动手。

他那种货色,也就有甩甩脸子的胆量。

至于别的,他还没长全那胆。

金玉一路直朝前院大堂去。

进去就见袁仲宣背朝门口,正专心打量大堂的摆件。

许是看的专心,连金玉进来都没听见。

“袁世子是特意来给我送银子的吗?”

金玉猛的开口,吓的袁仲宣一个激灵,他脸色不愉转身看过来。

“表妹倒是忙的很!”

“若不然呢?头疼的厉害不出去转悠转悠,捂在家里长蛆?”

显然,这话金玉是故意恶心他的。

没成想这人还真被恶心到了,他眉头紧皱,一脸隐忍看着金玉。

“我昨日不是说好了今日要来,你为何还要出门?”

他面色铁黑,双眸差点冒起火星子。

“我以为你说着玩的,谁知道真假?”

这话够气人!

给袁仲宣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若金玉不是满家女儿,估计他还真可能会动手。

打女人这种事,这渣渣没准真干的出来!

“你……”

“你们侯府的人经常骗我玩,我都习惯了!”

“侯府之人何曾骗过表妹?”

袁仲宣眼神冷冷盯着金玉质问。

这事儿就算是真,他也要问个清楚,不能任由金玉这样抹黑侯府的名声。

哪怕侯府根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

“姑母骗银子之事我就不说了,就你亲妹妹和你堂妹,明骗暗偷我的东西还少吗?还有……”

“好了——”

这种不光彩的事,袁仲宣无法一一听下去,也不允许由金玉再说。

冷声打断金玉后,他收回眼神儿,低头从袖兜里掏东西。

瞬间,手里就多了一叠纸张。

确切来说是银票。

看来侯府大出血了!

也不知这贱货怎么说动安伯侯与侯夫人的?

心思翻转间,金玉开始酝酿情绪。

使劲儿憋了憋,盯着银票努力装出一份激动神色。

这让袁仲宣看在眼里后,心里也有几分受用。

“这万两银票表妹拿着……调养身子。”

他非常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然后一咬牙递给金玉。

“我就知道外面那些人瞎说,堂堂侯府怎会被小偷搬空库房?”

旧事重提,故意往袁仲宣伤口上撒盐巴的金玉,就笑着接过银票。

这还没完,她竟然当着袁仲宣的面开始点数。

点数也就算了,还一连点了两遍。

这就有点儿侮辱人了!

袁仲宣被气的腮帮子的肌肉都鼓起来,恨不能夺过银票转身就走。

可理智和贪婪之心让他保持镇定,就这么接受了来自金玉的侮辱。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

说着,她非常急切的把银票揣进袖兜里。

怎么看怎么像很缺银子的样子。

“你放心,我会好好调养身子,银子若不够会再向你要。”

金玉说的轻巧,袁仲宣听了差点吐血。

以为是要白纸?

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这一万两,还是他磨破嘴皮子才说动父母的,以后只怕让他们再拿出一两银子都难!

想到这儿,袁仲宣差点儿气极而亡。

他努力呼了口气,尽量保持冷静。

“银子既然收了,表妹收拾收拾与我一同回侯府。”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只要把金玉接回侯府,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样啊!”

“怎的?表妹可还有别的事?”

这话,袁仲宣问的语气不善。

若金玉真说有事儿,他立马会急眼。

“那就走吧,省的侯府的人想我想的着急。”

金玉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只是袁仲宣听了心里就一阵气愤。

鬼才想她!

转念又一想,侯府之人确实想她。

更加想满家的银子!

“表妹说的极是,所以我们快快回侯府,省的母亲老念叨你。”

他母亲是念叨,那也是念叨金玉的银子和好东西罢了!

“我也想姑母想的紧。”

她说着想,可不自觉的撇瞥嘴是几个意思?

“快去把同心叫来,然后我们去侯府。”

“表妹不去收拾收拾包袱么?”

见金玉没有一点儿要收拾东西的样子,袁仲宣就好奇。

“不用,姑母那么疼我,衣服首饰自然会替我置办新的。”

袁仲宣??

鬼才疼你?

侯府哪还有闲钱置办这些?

他心里又气又恼,可又无言以对。

因为金玉这话,猛的一听好像很在理。

“表妹还是带几件衣物的好,就是做新衣也要好几日功夫才能得。”

袁仲宣忍着怒火委婉提醒,希望金玉能带点儿家当,侯府也少出点血。

可惜,金玉不随他愿!

“敏表姐她们的衣裙连夜都能做好,我还是不用带了,再说我那衣服许多都是穿过的,我不喜欢了!”

神特么的连夜做好?

还能不能有点儿自觉性?

袁仲宣差点忍不住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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