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表少爷来了?”

送走李家姐妹,金玉刚躺下午睡,珍珠进来站在床边儿小声回禀。

表少爷?

那是谁?

瞌睡上头的金玉脑袋正晕晕乎乎,心里寻思她好像不认识叫表少爷的人。

“谁?”

“我认识吗”

“噗嗤……”

这话一出,刚到内室门口的喜珠小丫鬟就笑喷了。

察觉金玉要午睡,以及已经在床榻上睡着的同心狗子,她立马又捂着嘴巴小声笑起来。

而站在床边的珍珠就有些可怜!

她眼皮子跳了几跳,嘴角抽了几抽,终是没笑出来。

“不认识打发走,我没空见!”

说完,金玉搂着被子转了个身,面朝里边儿就睡去。

听到床上均匀的呼吸声,珍珠没再说什么,便悄悄退出去。

……

“表妹呢?怎的不出来见我?”

外院大堂,喝了一肚子水的袁仲宣见珍珠进来,伸着脖子朝后面瞅了瞅,就一脸不满的怒问。

“回表少爷,小姐头上的伤还没痊愈,正在午歇养伤,奴婢实在不忍叫醒,要不你改天再来。”

一肚子怒火的袁仲宣在听到‘养伤’二字就莫名心虚,怒火也削减了几分。

“表妹身子要紧,还是等她醒了再说!”

说完,袁仲宣也没有要起身离去的打算,而是又端起茶杯,许是肚子撑的厉害,继而又放下杯子,一脸不耐。

一直在一旁作陪的于管家低头间,眼里划过嘲讽之色。

“世子爷若不改天再来,小姐身子虚的厉害需要静养,若是老爷夫人知道小姐受了这般苦,还不得打杀了老奴!”

于管家一脸害怕与担忧,说完看了眼袁仲宣就低头抹眼泪。

珍珠……

于管家好厉害!

演技完美!

果然,听这话后袁仲宣盯着于管家不停打量。

“你是……”

“老奴姓于,是老爷差往京城照顾小姐的,只是小姐出了这般事,老奴……”

于管家说着就一脸后怕心虚,像有人要他命似的害怕!

还别说,看在袁仲宣眼里,可不就是这样吗?

金玉在满家多受宠,他心里清楚的很!

这事他们侯府固然有错,而没有照顾好金玉的于管家,自然也免不得一番责难!

这么一想,再看于管家,袁仲宣除了同情,还带着几分算计。

“于管家不必太过自责,表妹出了这般事,实属意料之外之事,我们侯府也难安。不过舅父与舅母都是明理宽厚之人,定不会迁怒无辜,你且安心!”

这话猛一听好像没毛病。

可细细一品,就满嘴的恶心。

真是侯府的做派,做了错事只字不提,还愣要给他人带上个好人帽子,若是满爹满娘追究此事,那他们就是不明事理,心思歹毒的人了!

这话听的珍珠直翻白眼。

心说,贱人就会狡辩!

而于管家也是大开眼界,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

“世子爷说的是!”

于管家应付了一句,立马低头不语。

他怕忍不住冲上去撕了这不要脸的货色!

还世子爷呢?

就他这德行,也配?

“随本世子四处看看!”

袁仲宣起身理了理身上华贵的袍子,一脸开恩施舍般吩咐于管家。

说完,他头也不回答跨出大堂。

“是——”

于管家抬头盯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狠劲儿,到语气却很是恭敬感恩。

这道行,看的一旁的珍珠直佩服。

转眼间,于管家抬脚连忙跟上去,态度谨小慎微,很是恭顺。

前面行至拐弯处的袁仲宣,余光瞥见于官家的表现,眼里划过满意。

“这园子倒是打理的不错!”

嘴上虽然说的随意,可袁仲宣心里还是嫉妒不已。

凭什么商贾之家一处不常住人的别院,就比他们堂堂侯府还要体面?

这样看来,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

看到眼前的一切,再想想满家的财力,他眼神一闪,随即嘴角带笑。

“都是老爷请名匠打造的!”

于管家躬着身如实回答。

“舅父倒是舍得下本儿!”

袁仲宣话语不冷不热,但不难听出其中的酸意。

“为了让小姐住的舒坦,老爷才请人修善的!”

于管家的话,让袁仲宣眼神闪烁不定,心里也在快速翻转。

“舅父一向疼爱表妹……”

他说完,就盯着于管家又一番打量。

“表妹受伤之事,于管家可有与舅父回禀?”

突然,袁仲宣话语冷了几分,带有几分审问的味道盯着于管家。

“小姐受伤,老奴也是前几日才知晓,本想着写信回禀老爷夫人的,可小姐她不让……”

于管家话说到这里就低头抹眼泪。

袁仲宣依旧没收回视线,盯着于管家的头顶审视,像是在怀疑这话的真假。

不过,他反过来一想,觉得于管家没有撒谎的必要。

“表妹孝顺,是怕舅父与舅母担心!”

这贱人就会狡辩!

他们侯府一直阻挡着不让金玉告诉家里人受伤的事。

此时,却成了金玉孝顺,不忍父母担忧才没有写信回老家告知的。

人贱到这种地步的,真不多见!

怪不得他能当上世子!

于管家用洪荒之力压住心里的怒火,依旧规矩站着。

“世子爷说的及是,我家小姐打小就孝顺!”

“表妹是孝顺,希望于管家不要让她的一片孝心付诸东流。”

这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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