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朱把蚨币拿在手上,用手指轻轻摩挲。

她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当阿玲沾到蚨币时,就像全身过了电一般,蚨币直接被弹了出去。她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变得透明,每一根骨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玲反应那么大,但为什么她拿在手里,一点事也没有?

这蚨币怎么那么神奇?

她清楚记得,当初眉姨把蚨币给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不正常。

难道是因为蚨币戴在她身上后,发生了什么变化,其他人就不能再接触了?

这也太扯了。若如此,为何眉姨戴了那么多年,没有这种变化呢?她才戴几十天,眉姨戴了几十年,如此有这等神奇,她怕不是会被电得灰飞烟灭了。

恨朱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用塑料薄膜把蚨币层层包裹,装入锦囊中,贴身挂在胸口上。

她走出舱外,看到甲板上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钓的钓鱼,吹的吹牛,和往常一样。

又是平凡的一天。

虽然岁月静好,但她真的好希望能够早一点离开这艘船,早一点到东洋,早一点去寻找掳电剑的蛛丝蚂迹。

然而,这一天仍然如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异样。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

不知怎的,恨朱觉得这一天下来,她似乎比以前的任何一天都似乎更加疲惫。

或许是昨晚没睡好吧,恨朱想。于是,她晚饭胡乱的吃了两口,便早早的睡觉了。

虽然疲惫不堪,但却和昨天晚上一样,总是睡不踏实。

等到她入睡后,再次又梦到了那个渔船上、手拿相机对着貉龙号拍照的男子。

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说:“恨朱,恨朱!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不属于这里,你有危险,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恨朱赶紧拉住他,问他是什么危险。

那人却挣脱恨朱的手,跑出了驾驶舱外。

“你是谁?”恨朱追了上去。

她看到,大海上大雾弥漫,那个人走入海雾中,不见了踪影。

恨朱追过去,却听到浓雾中传来林风的声音:“恨朱——,恨朱——,你在哪里?听说你有危险,我来救你了。”

恨朱赶紧大声喊着林风,但听到声音很近,却怎么也找不到。

走着走着,她走出了浓雾,发现又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她又突然被五花大绑在一根石柱上。

阿美走到她面前,抓住她脖子上的蚨币,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快说!”

恨朱不理会她。

阿美暴怒,抓着蚨币的红丝线,猛往后拉。恨朱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阿美的脸上露出了狞笑,举起手中的尖刀,向她用力一挥。

恨朱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她的脖子生疼不已,伸手一摸,原本挂在胸口的蚨币,又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脑后。系在蚨币上的绳子被拉成了直线。

天色又已经大亮,整个驾驶舱里一个人都没有。

恨朱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想起刚才做的噩梦,她仍心有余悸。

她脑子里仔细回忆刚刚梦到的每一个细节,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连续两天做的梦,情节都差不多?

这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还有,那蚨币怎么又跑到了脑后?

她想起有关蚨币的传说:如果同时抓到蚨母和蚨子,把蚨母和蚨子的血分别沾在两只钱币上,把其中一个钱币固定好,不管把另一个钱币放在什么地方,都会飞回来,两个钱币总是会合在一起。

她又想起舒眉的话:如果到可能有你找的东西的地方,戴上蚨币,它会给你指路。

难道附近有掳电剑?

想到这里,恨朱一激灵,站了起来。

她想,白天她戴着蚨币,到处走动,就算到了掳电剑的附近,蚨币就算有了反应,她也觉察不出来。

但晚上就不一样了。恨朱睡着了,因为蚨币有自动会合的特性,感受到另一块蚨币,它就动了起来。因为丝线的牵拉,它无法飞走,便拉直了丝线,也就把恨朱的脖子给勒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蚨币移动的方向,就是掳电剑的方向?

恨朱想到这时,兴奋不已。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她把蚨币从脖子上解下来,提着绳子。

她果然看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原本垂直坠下的蚨币,竟然慢慢的横向飘了起来,朝着船头的方向飞去。

恨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甚至怀疑是因为船体发生了倾斜。

再看舱中,所有悬挂的东西全都直直向下!并不像她手中的蚨币一样横起来。

这个发现让恨朱激动不已。

看来,掳电剑就要找到了!

想到这里,她兴奋的隔着驾驶舱玻璃,眺望着蚨币指向的远方。

大海一望无垠,但视野之内,什么异样都没有。

她赶紧又拿出望远镜,把焦距调到最高。

但她看到,直到天边,仍然是天高海阔,没有看到陆地。

难道掳电剑在海里?在水下?或者,虽然蚨币有感应,但实际上距离还是很远?

她走出船舱,想看看有没有异样。

今天的天气十分闷热,海面上一丝风都没有,完全不像冬季的样子。

走在甲板上,正在钓鱼的玻璃花和阿玲看到恨朱,便抱怨道:“姐,今天不知怎么了,连一只虾都没有钓到。”

看到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恨朱笑道:“可能那些鱼虾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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