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再次的攻击,恨朱来到船舱里等死。巨大的海浪涌上了甲板,涌入了船舱,想到在船舱里会被淹死,恨朱赶紧带领众人冲了出去。

剧烈摇晃,在甲板上站立不稳,恨朱叫大家死死手拉手站在一起,靠相互的扶携,努力稳住身形。

“姐,貉龙号被击中了没有?”阿玲战战兢兢的大声问道。

恨朱心里有些伤心,她本想把严峻的现实掩盖起来的,但想了想,觉得临死之前,要让人死得明明白白。

于是,她大声回应道:“我不得不告诉大家,我们可能被击中了!海水都灌进来了!肯定是貉龙号被击中了,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趁现在船还没有沉,就都说出来,做出来吧!”

听到恨朱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虽然之前躲过了那么多次攻击,已经是十分幸运,但每个人都心有不甘。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和我们过不去!”玻璃花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们被打得糊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阿玲也接着大吼道。

她的话,说中了每一个人的心思。他们不知道这些船是哪里来,为什么会打他们。让他们就这样死去,没有一个人甘心。

面对这样的局面,恨朱对众人吼道:“兄弟姐妹们,与其跪着活,不如站着生,更何况,不管我们怎么做,敌人势必都要消灭我们。”

“不如我们全都到船楼顶上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是谁,就是死了,也死个明白,还有,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临死不惧的气节,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怕死!不怕他们!”恨朱大声道。

“我们不怕死!我们不怕他们!”所有的人听了,都气血上涌,跟着恨朱大声吼道。

这声音穿过厚厚的海雾,在隆隆的炮声中,依旧清晰可闻。

众人跟着恨朱,相继来到驾驶舱外。恨朱一跃而上,跳到了船楼顶上。

“姐!你快拉我一把,让我早点上来,我要看清楚那些敌人,要记住他们的样子,就是做了鬼,我也要去找他们!”阿玲站在下面,没办法上来,着急的叫道。

恨朱见状,把腰上的灵蛇鞭解下,只见鞭影一晃,阿玲便已站在了船楼顶上。

阿玲有些吃惊,刚想说话,恨朱已回过头,又见鞭影一晃,两个人被拉了上来。

后来,恨朱又如法炮制,把船楼下的人一个个全都拉上了船顶。

大家都围在恨朱的周围,抬头挺胸,怒视着那一排战舰。视死如归的气势,让每一个敌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巨浪滔天,貉龙号在海雾中快速前移。

看到貉龙号上的众人,敌人没有丝毫停手。

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已损失了大半的战船,他们要用这船上所有的人的生命,来祭奠他们战死的亡魂!

报仇的怒火,让敌人完全疯狂。他们已经不等旗舰的指挥,全部自主的发动了攻击。

炮弹雨点般的从天而降!

海水甚至已经溅到了船楼顶上。

船楼顶上的众人想,貉龙号肯定正在沉没,海水已淹没了甲板,正在将船楼吞没。

但他们已抱有必死的决心,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哭泣,没有一个人惊慌。

众人就是一座英雄的群雕像,矗立在海雾之上。

隆隆的炮声渐渐稀疏。

到后来,就只零星的几颗。

到最后,对面的战船全都安静的下来。

整个海面也安静了下来。

旗舰开了过来,排在了这些战船的中央。

十几艘战船排成一列,绵延至少一海里。

双方在浓雾中的海面上对峙。

原本皎洁的月光,此时似乎变得惨白,照在孤独的貉龙号船上。

对面的战船,就像一只魔爪,只要一伸过来,就可以把貉龙号捏得粉碎。

貉龙号上的众人想,此时,敌人肯定已经知道他们的船已被击中,正排在那里,看着他们下沉,以解心头之恨。

但实际上,敌人之所以停止进攻,是因为他们的炮弹已经用尽了。

面临着这艘鬼魅般的貉龙号,他们感到无计可施,但他们又不甘心自己的失败。

貉龙号上的众人手拉着手,怒视着前方战船排成的围墙。

围墙上的人全都来到了甲板上,要看清楚今夜这烟波之中若隐若现,但又无比勇猛的小船,和上面顽强勇猛的一群人。

此时,貉龙号上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愤懑,她们手无寸铁,坐着一艘失去动力的船,在海上随波逐流,与世无争,为什么对方要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

战船上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感到不解和恐慌,他们几十艘战船,在海上横行霸道,就算是碰到一个国家,也会让其灰飞烟灭。

为什么面对这样一艘小小的船,一艘海雾淹没后,就只剩下旗杆的小船,他们耗尽了所有的炮弹,小船却毫发无损,而他们却失去了大部分战舰?

现在,他们看着貉龙号,已经不是想消灭它,而是担心它突然猛扑过来。他们连在一起,若貉龙号发动攻击,他们只有拼死把它撞沉。

海面上十分的安静,甚至连海浪的声音都没有了。

貉龙号上的众人,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恨朱莫名的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但她很快就否定自己:在傍晚时,看到初升的月亮,四周十分宁静,她也有过不安,但实际上却是虚惊一场。

她想,现在的不安,应该也是毫无道理的吧。

就在众人为这死一般的宁静压得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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