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龙湾德叔的家,恨朱实在难以容忍阿美和阮雄两个恶人,不顾德叔的要求,挑断阮雄的手筋脚筋。

没想到的是,阿美见阮雄就算治愈,也无法再用功夫,竟然用刀结果了他,然后扬长而去。德叔为自己有这样的不孝孙女,气得当场昏倒在地。

恨朱见状,忙把德叔送到医院。

本就又气又急,加之在黄泉村雨淋水浸加惊吓,年事已高的德叔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番折腾,住进医院后,高血压、心脏病、重度感冒等一起袭来。

恨朱本来想在德叔家住上两三天,打听一下开明泮和掳电剑的下落就离开。因为德叔重病,而舒眉已初来乍到、啥都不懂,只得待在医院照顾德叔,兼顾照顾舒眉。

德叔家大业大,时不时又有人来请示生意上的事,德叔病重,无法处置。家佣以为恨朱是德叔的亲人,让人来请示恨朱。

恨朱赶鸭子上架,幸好当初帮助父王处理过不少事务,硬着头皮应付过去。

在黄泉村,舒眉除了母亲外,就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交流,后来母亲去世,更是无人接触,除德叔和恨朱外,见了其他人,都有些害怕的样子。

德叔慢慢恢复,但对恨朱有些冷淡。恨朱本想离开,但想到此时离开颇为不义,加之舒眉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不放,只得坚持下来。

舒眉似乎对恨朱的饮血刀很感兴趣,常拿起把玩,还问起饮血刀的来历。恨朱本不想告诉她,后来实在应付不过,只得淡淡说了一句,是上辈传下来的定情之物,本是两把,一把已送人了。

舒眉听了,陷入沉思。自离开黄泉村以来,舒眉常一个人发愣,恨朱没觉异常,也没在意。

整整半个月,德叔终于出院了。

回到家里,恨朱把所有生意上的事情告知德叔。从表情看,德叔对于恨朱的处理还是颇为认可的,但态度颇为冷淡。

恨朱知道,因为阿美的事,德叔有些怪罪于她。德叔认为,如果恨朱不伤阮雄,阿美就不会杀阮雄,也就不会迁怒于他,他还能让阿美回心转意,重新做人。

但恨朱完全不认可德叔的做法。

虽然受林风的影响,恨朱已少有戾气,但她认为,给坏人重新做人的机会,就是对被坏人伤害的人的一种罪过,而且给坏人的机会,坏人利用这一机会伤害好人的可能性,要比他改正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所以,在恨朱看来,坏人不但要受到惩罚,还要让他没有机会作恶,不然就是对恶的纵容,是对好人的犯罪。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恨朱本就有事在身。

她向德叔辞行。

德叔很冷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恨朱感到颇有些尴尬,便告别舒眉,离开了德叔家。

还未走出大门,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舒眉,她急急慌慌的样子,赶了上来,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恨朱一个锦囊。

恨朱有些意外,打开锦囊,里面有一根长长的红丝线,下面串着一个金币。金币十分古朴,一面有鳖的图案,一面是一张弩的图案,还有几个像文字的图形。

金币保存完好,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看得出来,舒眉很珍惜它,所以才会用一个锦囊小心的包起来。但不知怎的,金币周身却有一层黑红色的东西,看上去脏兮兮的。

以恨朱对舒眉的了解,她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如果是污物,她绝不会不清洗干净。

“眉姨,你是要送我么,这是什么?”恨朱一脸疑惑的问。

“蚨币”,舒眉轻声道,她常常给人有些腼腆的印象,但这次,却有些郑重其事的样子。

蚨币?一听这个名字,恨朱有些吃惊。

蚨,即青蚨,是传说中一种体形像蝉但比蝉略长的动物。

据说,青蚨有一个习性,就是蚨母十分爱蚨子。从产卵开始,蚨母就一直守在旁边,一直到蚨子孵出后,蚨母就会一直守在蚨子身旁,永不离弃。

如果同时抓到蚨母和蚨子,把蚨母和蚨子的血分别沾在钱币上,把其中一个钱币固定好,另一个钱币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飞回来,两个钱币总是会合在一起。

古时候,有人就会利用这个特性,制作蚨币,花出一枚,留下一枚,让蚨币回来,这样钱币永远也花不完。

原来,在金币表面的一层黑红色、看起来有些脏的东西,是青蚨的血。恨眉不明白,舒眉给她蚨币做什么。

“是德叔让你给我的吗?”恨朱问。

舒眉摇了摇头,道:“和你的饮血刀一样,也是祖传下来的。”

恨朱一听,立即觉得这个礼物有些烫手了。单纯从价值来看,她就觉得这金币年代久远,现在又知是舒眉的祖传之物,她赶紧推脱,觉得自己受用不起。

“放好,不要把蚨血弄掉了!”舒眉把恨朱的手指扳过来,压在锦囊上,把锦囊紧紧握住。

“这本来就是给你的,我们祖传下来,也是为了给你的!”见恨朱仍不肯收,舒眉的声音也有些严厉。

恨朱一脸不解。

“这是我们的祖训,后世一定要把它给僰道僰人王族”,舒眉一脸严肃。

“你知道我的身份?”恨朱大为意外。

“仅凭名字,我就有所猜疑,再看你的刀,我就知道了!”舒眉道。

恨朱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么不简单,忍不住想多问几句。

“不要问我的身世,我不知道。只知道祖先们说,要把身世烂在肚子里,不然会招来杀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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