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朱在狼头上抚摸了一会儿,轻声道:“你不要动,我要给你检查伤口了,可能有点痛,要乖啊,不要动。”

恨朱一向是个冷傲的人,此时对这头恶狼,却是另一个样子。

狼睁着眼睛,躺在地上。

恨朱抓住狼受伤的右腿,狼吃痛,全身抖了一下。它把头转过来,看着恨朱,轻轻吼了一声。

“不要怕,呆会儿会有一点点痛,要忍住哦”,恨朱又用左手轻轻摸了一下狼头。

狼又把头放回地面。恨朱抓住狼受伤的腿,用力一扳,把折断露了的骨头扳了回去。

这次把狼痛得跳了起来。

但狼跳起来后,肯定是感到折断的腿明显好了许多,它又缓缓躺下去。

恨朱让林风找来几片木块,用布绑在狼脚上。

这回,狼再也没有任何不友好的反应,即使包扎时它痛得全身发抖,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恨朱把狼包扎好后,让林风帮着挪到火堆旁,阿三一直对恨朱的这些举动有些不满,起初一直站在恨朱身后不满地吵表示抗议,后来看到抗议无效,就跳到火堆外的石圈上,气呼呼地睡了。

金威对恨朱的举动,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在火堆旁烤火。

屋外,暴风雨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他们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又把湿衣服烤干,盖在身上,就着暖和的火堆,准备睡觉了。

金威从包袱里拿出一对屠勾,扔到火堆里。这对屠勾从外形上看,和菜市场肉摊上用来挂肉的肉钩没什么两样。只是颜色赭红,古代铁冶炼技术尚不发达时,铁水里含有大量的杂质,冶炼成东西时,就是这个颜色。

但想来这对屠勾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金威也不会把它当作武器。说白了,如果真是那种冶炼不纯的铁器的话,还不如随便在哪个垃圾堆里找块废铁,找个铁匠打一下,都要耐用得多。林风感到金威把屠勾拿出来的举动有些奇怪,金威也看到他的眼神,只是傲慢地翻了翻眼睛,没有说话,把屠勾埋在火红的木炭中,又往上添了几块木柴,便斜靠在石圈上,打起盹来。

看到金威把屠勾拿出来放在火堆里的举动,林风之前对于金威的警觉,又增加了几分。林风担心,金威把屠勾拿出来,是为了方便随时对他和恨朱发动攻击。所以他也假装睡着,但却一直都在注意金威的动静。

这样一直到了半夜时分,隐约中听到屋外的风雨声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鸟鸣。这时,林风看到金威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和恨朱,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往房门走了过去。

走到房门口时,金威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寒风立即从门缝里刮进来,他忙用身体挡住,回过头看了林风和恨朱一眼。林风仍然装作睡死的样子,金威看他们没有什么动静,便从门缝里挤了出去,悄悄地掩上门。

金威的样子让林风更为生疑,他前脚刚出门,林风便翻身起来,凑到门缝边上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房子两侧的茅草都被风刮去了几个大洞,从这些洞里看出去,林风也没有看到金威的影子。于是便索性扒到房子后方的一面,找到一个被风撕开的茅草口子,把眼睛凑到那里,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中,四周的树木反射着水光,剧烈摇晃。林风惊讶的看到,金威站在房后的檐下,在他的面前,站着七个人。

这七个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站在雨里,一字排开。他们头上的斗笠都压得很低,又站在低处,根本看不到脸。

金威站在他们的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但风雨太大,却根本无法听清。

这时,闪电暂歇,外面又暗了下来。

林风正暗自着急,又一串闪电闪过。

此时,金威向这七个人一挥手,只见七个人转过身,立即消失在电闪雷鸣的风雨丛林中。

这时,金威突然扭过头来,似乎是发现了林风。林风忙把身子从破口子处闪开,靠在墙上,停了片刻,又悄悄回到火堆旁,原位坐下,原样子靠在那里装睡。

刚刚靠定,就见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金威蹑手蹑脚地挤了进来。金威走到火堆旁,很认真地看了看林风和恨朱,又轻轻叫了林风一声。

林风装做睡熟,没有理会他。

金威似仍不放心,站在那里。

这时,突然从石圈顶上传来一阵哇哇的大叫,叫得金威浑身一抖。

原来是阿三,是它在梦呓。

这一突然间的惊叫,恨朱和那只受伤的狼都被惊醒了。

“你作什么?金威?怎么没有睡觉啊。”林风睁开眼睛,看到金威站在火堆旁,装作不解的样子。

“唔——,没——没什么”,金威显得有些窘。

“死猴子,你在那里乱叫什么!”被惊醒的恨朱有些恼火,冲着石圈上已醒来的阿三道。

阿三没有回答,只是前脚趴在石圈上,探出头去,冲着恨朱身旁醒来的狼,发出十分不友好的唔唔声。

那头狼也不甘示弱,虽然仍是躺在那里,却把头抬起来,对着阿三,哦哦地低叫着。

“看来它是吃醋了”,林风笑道:“这只死猴子,肯定是梦到你不要它了!”

阿三似乎听懂了林风的话,从石圈上转了两转,跳了下来,跳在他身上。

这样一来,它似乎感到心理要平衡许多,恨朱头枕在狼肚子上睡觉,它也有林风倚靠。

此时,金威也坐回火堆旁,往火堆里扔了几块干柴,又把火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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