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那根舌头突然暴涨,在眨眼之间,分成大大小小的几十根,像藤蔓一样紧紧缠在了恨朱的头上。

恨朱大惊,反射性地用手去抓缠在头上怪舌,可她的手一接触怪舌,怪舌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缠上了她的手,并向她身上蔓延。只一眨眼的功夫,恨朱全身都被那舌头变成的藤蔓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林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怪舌裹着恨朱,往男尸张开的嘴拖去。

这时,更加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只见男尸的头从脖子处齐齐断裂,滚落在一边,从脖子里冒出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

“恨朱!”

林风一声惊呼,一步蹿上去,抓住恨朱的脚。

像是触电一样,他的手刚一接触到恨朱的脚,那些怪舌变成的藤蔓就马上传到他身上,一刹那间,他的全身就被这些怪藤缠住,就像落入了一张渔网。

不仅如此,这藤蔓虽不粗,但力道却很惊人,就像要勒进他的皮肉。他根本就挣不脱,和恨朱一起,被一寸寸向那张血盆大口拖过去。

“林大哥!”吉环站在那里,如热锅上的蚂蚁。

面对这样一个怪物,吉环如果走上来,只能是送死。

“你——别——过——来——!”林风对她说:“快——走——!”

“把你的刀递给我!”吉环指着林风腰上的饮血刀道。

林风不知道她何意。

“快,快给我!”吉环大声催促。

林风把手一寸一寸往腰间挪,最后终于抓住饮血刀。但刚抽出来,手却一滑,掉在地上。

他顺势一脚,把刀给吉环踢过去。

吉环拿起到,绕过他们,想跑到那张血盆大口的后面。

此时,恨朱已被拖到了血盆大口的面前,它张开大嘴,一口咬下了去。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吉环把手中的火把向血盆大口里一递,“吱——”,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退了回去。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根怪舌变成的藤蔓已缠到了吉环的手上,火把“嗵”地一声,掉在了石台下面。

藤蔓拉住吉环,把她死死往前面拖。

吉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怒目圆睁,一把抱住那具掉了头的男尸躯体。

此时,那张血盆大口正对着吉环的肩膀,它向后高高地昂起,然后一口向吉环的肩膀咬了下去。

“啊——”,吉环一声惨叫,鲜血从血盆大口的锯齿间流了出来。

吉环紧咬住嘴唇,抱住尸体,死死不放。

这时,突然间,那个血盆大口往旁边一歪,一下子就泄了气。

与此同时,他们身上那些藤蔓也一下子没有生气,都萎缩着掉了下来。

“呼——”,吉环也一下子软了下来,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

“吉环——”,林风忙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吉环嘴唇惨白,睁开眼睛,吃力地笑了一下,道:“没事,我没事,就是力气就用完了。”

她的右手抬了抬,拿着一根粗大的藤蔓,向他们扬了扬,道:“这东西太粗了,幸好在我的育膀被咬断之前,把它割断了!”

林风看到,在石案上有一个圆洞,藤蔓是从这个圆洞里钻出来的,被吉环用饮血刀割断了,还有一截留在石案口处,正慢慢的萎缩,最后全部都缩进了洞里。

而这藤蔓的另一头,却连接在男尸的背上。在男尸的脊柱正中有一个洞,藤蔓深深地钻进了洞里。

此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刚才还鲜活如生的尸体,仅就这十几秒的时间,就迅速地干瘪了下去,就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纸一样。而那些刚才还很有劲的怪舌——其实也就是藤蔓,除了缩到石案里的那一部分外,其它的都化成了一瘫绿水,发出一股腐尸般的恶臭。

看到他们惊愕的表情,吉环道:“这东西叫‘海珠莬’,是一种很邪恶的东西,就是它让这尸体能够保持新鲜不腐的!”

海珠莬!听到这个名字,林风感到十分吃惊。

在大学里的古生物学中,曾经提到过海珠莬。

在云南澄山地区的古生物发掘中,发现了海珠莬的化石。按照吉环的说法,如果这里有海珠莬的话,那将是生物学的一次重大发现。要是李老师在,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人们根据生活的经验,一般都认为有枝叶、有藤蔓、有根、不能自由走活动的生物称为植物,认为能够自由活动的是动物。但现代生物学却根据细胞的结构来分类,认为细胞最外层的结构,是动物和植物的根本区别。植物细胞的外层就是细胞壁,而动物的则是细胞膜。于是就有这经验与科学的矛盾,有些东西如海百合,怎么看应该是植物,但却是动物。而这海珠莬也是如此。但林风对于海珠莬的认识到也仅限于此,并没有更深的东西。

“吉环”,林风还是有些怀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海珠莬?”

“我是从《毕异录》上看到的!”吉环道。

在吉环发现《毕异录》后,虽然送给了阿泰,但出于好奇,也通看了一遍。在《毕异录》中,就有关于海珠莬的记载。

“没想到阴巫毕摩那么厉害”,吉环道:“老祖宗采取那么严密的措施,不但没有把他们禁绝,而且连老祖宗的古墓,也是他们设计修建的!”

吉环告诉他们,这海珠莬,是阴巫毕摩在作一种邪恶的毕术——恶婴毕时必用的东西。阴巫毕摩靠海珠莬来运送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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