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出幽谷时,看到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

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看不到边的杜鹃花海。

不管是高大的乔木杜鹃,还是低矮的灌木杜鹃,不管是原生极地的耐寒杜鹃,还是长于赤道的热带杜鹃,在这里都长势良好。所有的杜鹃花都是火一样的红色,从高到低,从近到远,全是一片炫目的火红。近看若烈烈火焰熊熊燃烧,远看若映日红霞接通天际,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特别令人感到奇异的是,这些杜鹃不管是什么品种,全都在这一时节傲然绽放。似是上天在这里创造了一个独特的世界,让它们都能在这里同时争奇斗艳,各领风骚!

“没想到,这杜鹃花海竟然如此美丽!”林风忍不住赞叹道。

恨朱也为眼前的美景所折服。

惟有吉环一言不发,她低着头,牵着马,默默地往前走。凭她的性格,要是往常,一定兴奋至极。但现在,眼前的美景在她眼里视若无物。

“吉环宫主”,林风决定打破她的沉默:“你到过这杜鹃花海吗?”

吉环看也没看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路。

林风感到很无趣,道:“你不是知道杜鹃花海吗?”

“知道是知道”,吉环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过吗,这里是我们的禁地,是绝不允许闯入的!”

吉环语气生硬,林风闷了半晌,又问:“你看这杜鹃花海,什么品种的花都在此刻开得如此娇艳,怎么会那么奇怪?”

“一般来说,杜鹃花在6月底前就谢了,怎么这里的花还都开得这么娇艳呢?”恨朱接过林风的话问道。

“不是现在开得这么好,它们一直都这样!”吉环对恨朱总算客气一点,虽声音仍很低沉,但总算是理会了。

“一直都这样?”林风感到非常奇怪。

“是”,吉环道:“一年四季,这些花都这样。”

吉环似有所触,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花可以永开不败,为什么人却有生老病死呢?”

这么美好的景色,却仍然勾起的是吉环的无限哀愁,林风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走在队伍前头的恨朱停下脚步,示意林风和阿三走在前面。

她停下来,和吉环并肩走在一起,道:“吉环宫主……”。

阿三可不管这诸多的人间烦忧,眼前的美景,让它本就好动的神经更是兴奋了起来。

先前它蹲在恨朱肩上时,还收敛一点,现在和林风在一块,那猴子的顽皮劲就完全暴露无遗了。

阿三跳在林风的头顶上,手搭凉棚,作出向前了望的样子,完全视他于无物。林风作势打它,它又一跃而起,跳到马身上,学着人的样子,一手提着疆绳,另一手在马屁股上拍。

因受阿三的驱使,马儿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林风忙加快脚步,跟在后面,大声喝斥阿三。阿三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来。看林风气喘吁吁地赶到,似是担心他骂它,从马背上跳下来,跳进旁边的杜鹃花丛中,一下子就没影了。

“阿三——!”林风有些焦急,这杜鹃花海一望无垠,到处的景致都差不多,即使是人,也可能会迷失在里面,阿三再怎么也只是猴子。

这时,恨朱和吉环跟了上来,见林风一脸焦急的样子,恨朱笑道:“别担心,这猴子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们走我们的,一会儿,它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十分钟,阿三突然从路边蹿了出来,吓了他们一跳。这次阿三手上拖着一杈开满杜鹃的树枝,跳到马背上,在它的头上,一左一右戴了一朵火红的杜鹃花,扮作一个小姑娘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你真是个活宝!”林风笑道。

阿三装作生气的样子,把头顶的两朵杜鹃取下给林风扔过来,见他躲过了,又从手上的树枝上摘下花,一朵接一朵地向他打来。最后花打光了,它把树杈扔在地上,倒骑在马背上,抱着双手,似是很不满意的样子。消停了不到半分钟,又从马背上跳下来,跳到杜鹃丛中去了。

阿三的顽皮,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生趣,但吉环却仍然一言不发,看来恨朱陪她一起说话,也并没有消减她的忧虑和惆怅。

“吉环宫主”,恨朱突然问:“这杜鹃花海这么大,根本看不到边,杜宇老祖宗的陵墓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吉环答道:“只知道是在这杜鹃花海里,我想应该很显眼吧!”

听了吉环的话,林风纵身跃上马背,放眼四顾,整个视野里除了杜鹃、还是杜鹃,连一棵杂木都看不到,更别说是陵墓了。

他把这种情况给她们讲了。吉环道:“可能还没走到吧,等走近了,自然就看到了。”

林风把望远镜拿出来,四下搜寻,仍然没有看到陵墓的影子。把焦距调得最长最远,但仍然无法看到杜鹃花海的边际。

“乖乖!”林风吐了吐舌头,道:“这杜鹃花海究竟有多大,根本就看不到边嘛!”

听了他的话,恨朱也觉得有些惊讶,之前肉眼看不到尽头,现在望眼镜都看不到边际,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杜宇墓?!

“我们这里一片平坦,说不定杜老祖宗墓所在的地方,地势要矮一些,我们的视线被杜鹃花丛所遮挡,自然也就看不到了!走吧!”吉环道。

他们觉得也有道理,而且眼下也别无他法,便继续往前行进。

吉环所言不假,大约又走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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