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朱道:“对,叫那奸贼给跑了。”

“跑了”,听到恨朱的话,吉环腾地站起身来,道:“那还不快去追,追风堡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能躲到哪儿去?”

恨朱摇了摇头,道:“他不是藏身在追风堡中,而是逃到外面去了!”

啊?!

恨朱的话,让他们大惊失色。

按照追风堡的规矩,这木甲本是不应该知道出入追风堡机关的。

看来,这老贼早有准备,不知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悄悄探得了密道的机关所在。

“对了,一定就是上次!”吉环突然想起来。

原来,就在他们自蜀都市回到小相岭,看到老毕摩变成植物人时,大家都方寸大乱,进出追风堡时,林风和恨朱都自觉地蒙上了双眼,但这木甲却根本就没有戴上“睁眼瞎”。

阿泰本就受伤,吉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毕摩和阿泰身上,一时疏忽,让这木甲钻了空子。“看来,这木甲是早有准备”,恨朱道:“吉环宫主,这木甲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什么来头?”吉环道:“木甲本不是追风堡人,但到追风堡已经十多年。这十多年里,一直都跟着老毕摩,谁也没想到,他竟会伤害老毕摩和我们追风堡。”

吉环告诉他们,这木甲以前本是外界的一位毕摩。

追风堡有这样一具规矩:每隔二十年,就会由老毕摩负责,到各地的毕摩中,选择一批人进入追风堡,充实和保障追风堡的实力。

这一次,老毕摩到凉山的雷波县寻访。此时,木甲因精晓毕摩知识,在整个凉山都非常有名。老毕摩此次赴雷波县,其实一是寻访合适的追风堡人选,另一方面也是去拜访木甲,讨论毕摩知识。

木甲居住在十分偏远的一个山村,他热情地接待了老毕摩。

作为凉山毕摩,大家其实都知道追风堡的存在,而老毕摩虽长居追风堡,不管世事,但却是实际上的毕摩首领。所以作为一名毕摩,能够看到老毕摩,其实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更别说老毕摩亲自登门拜访了。

老毕摩认为木甲是个不可多得的毕摩人才,而木甲则更为老毕摩的渊博而折服。就这样,老毕摩在木甲家里住了三天,两人相谈甚欢。

但老毕摩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毕摩,此时却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当老毕摩告别木甲后的当天中午,在一峡谷的石洞内休息时,听得峡谷外一片喊杀之声,不久后,便看到木甲跌跌撞撞地往峡谷内跑来,后面跟着十多个手执利刃的壮年男子。

木甲跑到离石洞不远处时,在峡谷的前面,又出现了十多个手执利刃的男子,把木甲挡在中间。

这群人不由分说,便要置木甲于死地。

老毕摩见木甲身处绝地,便出手把这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一溜烟逃了。

一方面木甲深谢老毕摩的救命之恩,愿意追随;另一方面,木甲确为一个毕摩知识渊博的人,宅心仁厚的老毕摩考虑再三,便把木甲带回了追风堡,让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就这样,木甲就成为了追风堡一名不循古制而产生的人员。因他的知识渊博、言行严谨,追风堡人都很佩服。以至于此前连阿泰、吉环这第二、第三号人物,也都对其恭敬有加。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吉环道。

“你说木甲被人围攻,治安那么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恨朱有些不解的问道。

“其实,具体细节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老毕摩说过,似乎和当地的一个旧恶习有关。”吉环回应后,又有些焦燥的道:“管他是什么细节了,反正现在已看出,这木甲是一个坏人,对我们追风堡不利的内奸!”

听了吉环的话,林风感到事态严重。

之前,木甲在看到吉环发现那瓶白色粉末时,说了一句“既然你发现了,就也尝尝我的仙丹,去陪那个老鬼吧!”。这说明,老毕摩变成植物人,也是他干的。而阿泰在回追风堡后,病势日沉,也多半是他在阿泰的“大蒜糍粑”中下了毒。

因此,这木甲进入追风堡,应该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他能够在追风堡隐藏那么久,直到今天才出手害人,这一切都绝非偶然。

“我想,这木甲很有可能是刘氏家族的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林风对吉环说。

“什么——刘氏——家族?”正此时,阿泰醒了过来,听到林风的话,问道。

林风于是把所知道的有关刘氏家族的情况,向他们细细讲了一遍。

林风道:“我想,当初木甲被人围攻,只不过是刘氏家族和他一起演的一个戏而已。”

吉环不解的道:“木甲不管怎么说,一定是一个毕摩,他为什么会是刘氏家族的人?”

恨朱也不解的摇了摇头,道:“确实,看木甲的样子,不像是贪财好色之徒,他加入刘氏家族,图的是什么?更何况,老毕摩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下得了手!”

听到恨朱的话,吉环更是气得牙咬得格格作响。

“如果这木甲是刘氏家族的人,说明这小相岭附近,很可能还有一个刘氏家族的分堂,如果这样的话,这木甲知道追风堡进出的机关,就非常危险了!”林风忧心忡忡地说。

听完林风的话,众人沉默不语,都为追风堡面临的大敌而忧心忡忡。

“那——林兄,老毕摩——说了——通幽古卷上写的——什么吗?”阿泰声音沉缓,但却十分急切。

“说了”,林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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