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阿鲁艰难地回过头看他一眼,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看来她们中毒已经很深了。于是林风跑上前去,拉着她们就往最近的一个土丘上跑。

当他们踉踉跄跄地跑上土丘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的确如他所料,这土坡上面空气要比下面好得多,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他们的头脑就清醒了许多。

环顾四周,山谷里到处星星点点,燃烧着蓝色的火焰。这些蓝色的火焰时熄时灭,此起彼伏,就像幽灵在山谷里到处飘荡。

“鬼——火——”,阿鲁声音有些打颤。

或许是读书太少,阿鲁对这磷火缺乏认识。林风给她解释了一下。顺便也把他们中毒的原因说了一下。

如果下雨就好了,雨天气温不用太高,人骨不会自燃,也不会有毒气产生了。今天,是初秋的月夜,天气明朗,难怪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磷火了。看到这磷火,林风也不得不惊叹:之前的战争,不知有多少生命殒落在这个狭窄的山谷中!

那还要不要往前走呢?

林风这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山谷里虽然到处都是土丘,但土丘都很小,而且彼此不相连,要往前走,还必须得从谷底走过。

如果有水的话,倒还可以把衣服打湿,捂在口鼻上,抵挡一会儿,但这山谷里出奇的干燥,连这些土丘上也寸草不生,泥土也是没有一点湿的,更不用说有水了。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尿。

林风犹豫了片刻,但想到别无它法,早晚也得用这个办法,便含含糊糊地给她们说了。

阿尼听他说完,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阿鲁却还在那里一个劲地问他说的什么意思,叫他说明白点。阿尼便小声地给她说了一句,她啊了一声,张大嘴看着他,好像看怪物一样。

“你——你这个——还——还想对我们大祭师打主意?”阿鲁带着嫌恶的表情说。

“我——我哪有。”林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大窘,连说话都吞吞吐吐了。

“虽然大祭师还没有找到意中人,但你既然接了饮血刀,就不能打她的主意。”阿鲁说话带着一丝怒气。

又是饮血刀!虽然林风对恨朱也颇有好感,但是想到小师妹,他便觉得自己对她的好感就是一种罪恶,何况当时的情境,他又哪里知道这饮血刀有那么深的含义!

林风于是解释说:“饮血刀——我当初接受时,又——又不知道是什么含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噢——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拿饮血刀没别的意思,噢——不——不,我没——没有对大祭师起什么心思。”

“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一定没说真话。”阿鲁说。

“阿鲁——”,阿尼制止了阿鲁,转过头对林风说:“只有这个办法了吗?”林风看到,她的脸都红到了耳根。

“只有这个办法了”,林风说道:“我真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阿尼淡淡地笑了笑,对阿鲁说:“我们俩在这边,叫风哥去那边,好不好?”

林风知趣地走开了。

但土丘实在太小,他听到阿鲁倔强地说:“我不尿,我没尿。”

“那叫风哥或者我的给你一点行不?”阿尼说。

“啊!不——不——不,我还有一点,还有一点,马上!马上!”阿鲁忙不迭地说。

等他们都完事后,便一人捂着一张湿布,从土丘上下来。

这次再顺着谷底往前走,除了接连看到的四五具东洋鬼子的尸体外,后面就没有其它尸体了,看来鬼子也看出了毒气的问题,和他们采取了同样的措施。这些东洋鬼子尸体身上的弹药被一扫而空,想来也应该是其它鬼子拿走了。

就这样,他们在谷底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两边的山崖突然收拢,中间只剩一条细细的窄缝。

在其它地方,他也看到过这种类似的窄缝,一般被称为一线天。但这个一线天才算得上名符其实,在窄缝的上面,有的地方两侧的悬崖几乎紧挨到了一起,天空似乎被石头挤得只剩一条线了。

“鬼子一定顺着这条山缝往前走了。”阿尼说,然后踏步走进了这条缝。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跟进走在山缝里。

山缝里的路是往上延伸的,一直往上走了大约一百米,路转而变平。

走到这里时,呼呼的山风从缝隙的另一端刮了过来。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想来应该没有毒气了。于是林风招呼大家把蒙在脸上的湿布扔掉了。

在清新的空气作用下,他们的头脑也变得更加清晰,心情也好了很多。

在平路上行走,自然轻松很多,山缝时窄时宽,最宽的地方一丈有余,在一些往里凹进去的岩石上,可以看到古老的岩画,画面的内容主要是猪、牛之类的动物。根据这些画面的表现手法和内容,应当年代相当久远。

又走了大约五分钟,前面突然的视野突然变得十分开阔,他们从狡窄的石缝中走了出来。

这里的景象与刚才有了天渊之别。前面虽然也是由悬崖峭壁围起来的山谷,但在山谷里却一片葱郁,低矮的灌木密密麻麻地分布其中,和刚才经过的山谷的死气沉沉相比,完全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他们所站立的位置,有一个十来米宽的石台,周围还可看到一些人工修砌的围墙。这里原来应该有一个关隘的,虽因年代久远,已经风化得不成样子,但从修砌使用的古大石块来看,还是可以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