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宾的公园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让恨朱百感交集。而就在这儿,恨朱又看到什么后,愣住了。

“紫竹?”恨朱轻轻地说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是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风向恨朱的眼睛注视的方向看去,公园中的小山上,一栋小楼正在兴建。小楼的旁边,有一笼郁郁葱葱的翠竹。

“你说那种竹子叫紫竹么?”林风问道。宜宾地处亚热带,土壤以紫色壤为主,这种土壤呈弱碱性,非常适合竹子生长。所以这里竹子甚多,有一个着名的景区叫蜀南竹海,数万亩的竹子长在一起,中无杂木,蔚为壮观。在宜宾的其它地方,竹子也很常见,但林风对它们的分类不甚了解。

“不是竹子,是马,是紫竹马。”恨朱说。

林风这才注意到,在正在新建的小楼旁,有几匹用来运砖的驮马。或许是因为公园里不允许车辆出入,修建者租来这驮马,把砖块从外面运进来。

在这些驮马身体的两侧,对称地挂着一个用钢条制成的铁框,里面装满了砖块。几匹驮马正驮着砖块,在又窄又陡的山路上,吃力地往上爬。

突然,在山路一个狭窄的坡坎处,一匹全身紫色的马突然滑了一下。它的前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后脚直直地蹬着下方的泥坎,由于背上的砖块太重,它后脚努力地蹬了几下,泥块被蹬得飞起,但还是没有爬上那个坎。它身体左右晃动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林风看了看恨朱,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匹马,眼眶明显地潮湿了。

“啪”,一声清脆的鞭子声音传来,林风回头看去,跟在马队旁的一个男子走了上去,用鞭子狠狠地抽了紫色的马一下。

马儿吃痛,又奋起一跃,但还是没有爬起来,身子歪了歪,差点没摔下去。

“啪”,又一声清脆的鞭子声音传来,“你这匹好吃懒做的东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男子恨恨地骂着,又一鞭子抽了下去。

随着一声嘶鸣,紫色的马再次往前一跃,后脚终于爬上了那个坎,它把后脚弯下去,想歇一下,但身上再次挨了一鞭,它只好马上把跪着的前蹄吃力地直起来,努力继续往前走去。

恨朱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紧握的两拳不停发抖。她一言不发,往那小山飞奔过去。林风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跑到山上时,那几匹马已卸完砖块往回走,赶马的男子嘴里斜叨着一支香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紫竹!”恨朱的声音有些颤抖。

几匹马在那里立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只有那匹紫色的马立在原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呆呆地看着恨朱。

“你这懒东西,还不快走。”男子骂了一句,鞭子再次扬起。

但这次鞭子却没有落下来,因为他的手刚往下挥,一个青色的影子飘然而至,正是恨朱,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身到男子跟前,紧紧抓住男子的手。

“恨朱住手!”林风赶紧跑上前去,男子被恨朱的样子吓得面如土色。

“恨朱,它是紫竹么?”林风问道。

“是,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该这么打它们。”恨朱恨恨地说。

紫竹回过头来,头轻轻在恨朱的身上摩擦。恨朱用手轻轻地去摸它的额头,它轻轻地叫着。

半分钟左右,紫竹却转过身去,跟着前面的马帮,默默地走了。赶马的男子如获大赦,侧着身子战战兢兢地从他们旁边经过。

“紫竹——”恨朱轻轻地喊道。

紫竹马侧过头来,看了恨朱一眼,继续默默地走了。

恨朱呆立在原地,眼光迷茫,十分地失落。

良久,恨朱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对林风说:“我们走吧。”于是我们一前一后,默默地捱下山来。

伫立在公园的湖边,两人一言不发,望着前面的荷海。一阵轻风吹来,荷叶轻轻摆动,露出一小片微白的叶背。淡淡的白色随着风的远去,如同波纹一样远去。林风的目光追逐着这荷纹,一直到湖心的拱桥。

这时,林风看到了拱桥上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似乎是冲他们而来的,而在前面的人,看着有些面熟。

林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恨朱却猛的拉了他一下,道:“快走!”

林风一头雾水,跟在恨朱身后,没想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十几个人正赶过来,一看那阵仗,便是要对付他们的。

真是前有堵路,后有追兵。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嘶。

紫竹四蹄奋起,它挣脱了赶马人的束缚,甩掉了挂在身上的铁框枷锁,踏出刷刷的蹄声,象一阵紫色的风疾刮过来。

紫竹飞奔过湖边,湖水从它蹄下激起,水花四溅。紧接着它跑上人行道,泥块随着它马蹄影子,不断飞起落下。一个小摊挡了它的路,它横冲过去,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铁盆瓷罐跌落,当中这片紫色的狂风却毫不停步,飞驰而来。

赶马人看呆了!

湖里嬉戏的人们看呆了!

草坪上卿卿我我的情侣看呆了!

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也看呆了!

紫竹经过恨朱身旁时,恨朱飞身一跃,跳上了马背。

“把手递给我!”恨朱抓住林风的手,用力一拉,把他拉上了马背,往公园大门口疾驰而去。

一路上行人纷纷闪避,紫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硬是撕开一条大道,疾驰而去。

走出公园大门,是一条宽阔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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