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喜讯,天大喜讯!”实验室的大门嘭地一声被撞开,师弟申列平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把手上的一张纸往林风面前狠狠一拍:

“师兄!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这个申师弟就是急性子脾气,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

“什么事?”林风头也不抬。

林风拿着一摞从图书馆借来的有关蛊的书籍。回学校都近一年了,他在蛊上的研究一点进展也没有。关于蛊的文献,从古到今,比较可信的记载虽然也不少,但都是寥寥数语,非常简单。一些演义之类的倒是记载了很多,但主要就是表现它的神奇效果的,至于怎么弄,则根本没有述及。

申师弟把那张纸拿起来,递到林风面前,忙不迭地说:“桃花水母!四川发现桃花水母!”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桃花水母,被称为水中大熊猫,但全国已发现九种,其中中华桃花水母、乐山桃花水母、四川桃花水母三种品种都有四川,其中泸州张坝的中华桃花水母,这几年经常出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风把申师弟递到跟前的纸推开,继续翻着书,头也没抬一下。

“师兄,这次不是泸州,是宜宾发现的!”申师弟觉得有点泄气。

“噢,是宜宾呀,倒是新鲜事!”林风继续看着他手里的书,他仍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鲜,毕竟宜宾和泸州紧邻,自然条件都差不多。在宜宾发现桃花水母,也完全可能的。

“师兄!”申师弟恼了,“李教授准备去考察,叫我来告诉你,你到底去不去嘛?”

噢?李教授要去考察,难道这水母有啥稀奇的?

林风拿起申列平递过来的那张纸,这是附有图片的新闻报导,图片很清晰,那水母样子也挺独特,与我国之前发现过的九种,好像有点不同。

“李教授还说,这桃花水母可能跟你的那个什么蛊毒还有点关系哟”,申师弟又说了一句。

“什么?”林风有点诧异,李教授其实是不支持他研究这个的。老师希望林风研究海洋生物,林风也遂他的心愿,但同时作为一种兴趣也研究蛊,李教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此时,老师怎么又会突然提起蛊的事了?更意外的是,他怎么会觉得这桃花水母和蛊有关系?

看着林风一脸疑惑,申列平揶揄地笑了,“嘿嘿,开玩笑的!你那个啥盅,怎么可能搞出名堂嘛!我着名的稳重哥,别再在那儿闭门造车了。”

“你?”林风把报纸揉成一团,给申列平扔过去。申列平早早地跑出门,隔着门上的玻璃,两只手放在头上,做出兔子的样子,给林风做着鬼脸,笑道:“李教授叫我让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那么急?”

“是啊,快到汛期了,一涨水,桃花水母可就不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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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宜宾,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林风一行刚来宜宾的几天,就到岷江宜宾段一个小镇的河心州——那个发现有桃花水母的地方寻找,但都空手而归。今天终于没有白跑,终于在一个当地人丢弃猪胎盘的地方,发现了桃花水母。这种水母伞状体直径大的近四厘米,据李教授观察,这种水母和之前我国发现过的九种、甚至全世界发现过的十一种水母都不一样,是一个新的种类。一行人很是兴奋,特别是李教授,竟然说今天晚上要喝点小酒庆祝一番。(猪的胎盘,在宜宾当地称“猪蚁包”,民间认为是秽气之物。川南山里的农民喜欢用纺织袋装好,挂在树上,江河边居住的农民则爱用纺织袋装好扔到河里,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秽气从家里带走。)

“嗯——,好几天都没打牙祭了,喝酒总要有点下酒菜吧!”小师妹说。她是李教授的千金,名叫李乔嫣。李教授36岁时才有了这个宝贝,很是喜欢。李教授说,他一生之中,觉得最美丽的风景,就是烟桥。每年秋收的季节,农民在地里把秸杆点燃,产生的烟雾形成一道道的烟桥,搭在山丘之间,甚是美丽。本来他想给女儿取名叫烟桥的,师母不乐意,觉得不像女孩的名字,而且感觉“烟”这个东西,有些虚无缥缈,于是就把“烟桥”两个字倒过来,取其谐音,名为乔嫣。

乔嫣今年刚满二十岁,林风和申师弟就叫她小师妹。她一有空就跟着老师屁颠屁颠地跑,大家也很喜欢这个小师妹,乐观开朗,而且唱得一口好歌,当然喽,参加了意大利“图兰朵计划”学习声乐,那水平自然不是盖的。

不过,这小师妹要下酒菜,倒是有点为难李教授了,这里地处偏僻的山乡,大家吃住也是在当地一个老乡家,到场镇起码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要有点荤菜下酒,还真是有点难办。

乔嫣嘴噘得老高,“都那么多天了,连点肉腥都没见过。”

“哎呀,口水流出来了!”申师弟在一旁打趣道。

“要你管!要你管!讨厌!”乔嫣一把水给申师弟浇过去,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嘴仗来。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有办法,下午回去前,我到河里给你们捞条鱼起来就是了”,看到两个人这么闹腾,林风装作有些不耐烦的说。

林风是不能让小师妹失望的。他之前注意到,借宿的老乡家不远处,江边一块当地人称作“石船”的巨石旁,有一个洄水沱。按照特警队野外生存训练的经验,那里应该有不少的鱼,而且林风游泳水平也是顶呱呱的。不仅是武装泅渡素质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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