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叶间隙射到迷彩服上,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觉得灼人。

天太热了,虽说是海岛,却一点风都没有。远近的知了刺耳的叫声一直不停,加上一群不是蚊子胜似蚊子的吸血飞虫一直围着飞,林风觉得无聊而心烦。

这是八月,南部边陲的无名海岛。

林风是南部某特警队的一名特警,昨天半夜和战友石飞一起,被飞机投送到距这个海岛10公里的海面,再武装泅渡登上了这个海岛。这是他们魔鬼训练的科目——野外生存训练。林风和石飞是“虎鲸”队的战友,两人一齐本科毕业,一同进入军营,一同选入特警队,一同进入“虎鲸”,也经常一同执行艰巨的任务,因为作战素质高,配合天衣无缝,是整个特警队都有名“风飞组合”。

游了4个多小时,上岛已是黎明。上了岛后,他们各分东西,石飞去了北边的制高点。林风则在南边,找到这个背靠山崖的树丛,隐蔽了下来。

折腾了一夜,林风没有做更多的事情。他就近找了点青苔,草草的充了饥。再砍了些灌木和藤条,在两棵厚皮树下,距离地面约一米的地方搭了个窝棚,躺在上面,想睡上一觉。

迷迷糊糊中,林风发现,四处的蝉声突然变少了。这种变化对于常人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但他却敏锐地觉察到了。

林风轻轻地从窝棚里坐起来,发现从500米左右的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他端起QTS-11,这是他们新升级的装备,他们都叫他11狙。通过瞄准镜,看到那里有一片甘蔗林,一群人正挥舞着蔗刀,在热火朝天地砍甘蔗。

嗯?甘蔗?林风觉得很奇怪。

这个海岛距离最近的大陆,至少有200海里。海岛大小,方圆也不过两公里左右,大部分地方都被树木所覆盖,那片蔗林,也最多20亩。谁会在这里种甘蔗?用船载人、管理、运输,得花多少钱?恐怕本钱都捞不回来吧。

想到这里,原本准备继续睡觉的林风,认真打量起这群人来。

这一次,他发现了更蹊跷的现象:那群人头戴着草帽,脸上蒙着一张布,动作木讷,似是机械一般。只是干劲很足,似乎不知疲倦。片刻之间,在他们身后,倒下了一大片砍好的甘蔗。

大约30分钟后,又一奇怪的景象出现了:也是顷刻之间,这群气壮如牛的砍蔗人,一个个同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坐或仰,全都歪倒在那里。

这些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怪异?

林风百思不得其解,利用QTS-11接连采集图像,上传到特警队数据中心。

可就在这时,更为怪异的事发生了:在蔗林深处,飘出了一阵箫声。随着箫声响起,刚才突然歪倒在地的那群砍蔗人,又腾地直直站了起来,手执蔗刀,奋力向甘蔗砍去。不一会儿,就砍倒了一大片。

循着箫声,林风将瞄准镜对着蔗林的深处。透过蔗林的间隙,看到有一个身穿麻衣,头裹白布的男子,正在吹一支排箫。

林风又将瞄准镜对着那群砍蔗人,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个人挥刀砍蔗时,扶蔗的另一只手从手腕处,被自己用蔗刀伤到极重,但这人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痛苦,而且根本就没有一点处理伤口的意思。

旁边的其它人也继续劳作,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风子,太可怕了,这是些什么人?!他们究竟是不是人?!”耳机里传来石飞的声音,他在制高点,当然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看到那人被砍伤时,林风几乎有上前去帮助包扎的冲动,因为他们虽然是生存训练,但不同于秘密任务,看到老百姓有困难,提供帮助理所当然。但当他看到后来这群人对于受伤的反应,觉得太过蹊跷,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再说。

瞄准镜里,一群人仍然以近乎疯狂的状态,继续砍着甘蔗。那个受伤的人,也仍然继续劳作。但渐渐的,动作迟缓了下来,看来终究是人,即使能够忍住疼痛,但持续流血,是支撑不了太久的。再后来,这人把蔗刀挥起,正要砍下的时候,终于一下子栽倒在地。

而周围那些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砍着自己那一垄甘蔗。再看那个蔗林深处吹奏的男子,则早就停止了吹奏,斜躺在那里,嘴里叨着一根草叶,望着天空发愣。

看到这一幕,林风决定上前去救治那名伤者,如果再不出手,那名伤者性命就保不住了。

他跟石飞打了个招呼,从窝棚上跳下来,带上装备,穿过丛林,悄悄地向伤者靠近。

那边,石飞也紧张地用瞄准镜观察着那群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那个吹奏的男子突然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表情。

原来,那群砍蔗人,都是每人一垄,伤者倒下后,其他人继续向前砍,不多久,就只有伤者那一垄没有动静,在蔗林里十分突兀,一眼就能看出来。

“风子,别动,那人出来了”,石飞看到,吹奏人从地上站起来,走出蔗林,往伤者的方向走来。

林风刚走到蔗地边,距离那名伤者不到30米的距离。他赶紧停下来,隐在树林边,看着吹奏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吹奏人走到伤者面前,看了看伤者,道:“可惜了可惜了,一个壮劳力。”没有一丝怜悯,就只当是失去了一个无生命的财产一般。

接着,吹奏人的举动让林风和石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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