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厂公曹吉祥虽然不明他为何动手大人,但此时有话要说,料想他定是要出来数落许新的罪状。

于是乎他命人制止了还在喧闹的学子,微笑着看着顾太炎,清了清嗓子。

“你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本厂公定会为你禀明太后,为你做主,你不用有什么顾虑,说吧。”

太律学生章太炎随即起身:“既然有曹公公作保,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完誓死如归的走上台阶,想要有个更好的视野,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他。

按察使陈义见状,想要喝住他,可一边的冯道赶忙制止,同时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

顾太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面对人群,躬身一拜,义正辞严的大声说道。

“各位同窗,想必今日前来,都是为了三位学究,要来声讨许大人!但我顾某今日前来,为的却是控诉道貌俨然,人前君子,人后小人的败类!太律学究郭开!”

此言一出,人群一片哗然,西厂的厂公曹吉祥也是一脸懵的看着顾太炎。

在场的学子大多都认识顾太炎的名字。

他在太律中为人处世低调,与人无争,唯一能让人记起的,可能就是他一手的好文采,不过大多都是只闻其文章,未见其人。

“发生了什么事?老学究郭开不是他的授业恩师吗?”

“他不是跟着我们一起来讨伐许新的吗?”

“会不会是得了许新的好处,现在要出来为他说话了了!”

曹吉祥则是低声问道:“你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吗?为何现在却控诉起学究们?”

“呵呵,曹公公接下去听便是了。你可答应过要为我好好做主!”

顾太炎冷笑着看了曹吉祥一眼。

陈义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冯道的眼色,兴致勃勃的接着看戏。

“在场的同窗,你们真的以为我所谓的恩师——郭开,文风词藻真如你们所见那般俊秀犀利,名扬京城?”

“事实上,近年来他所有的文章,全都是出自我手,只因我父亲是戴罪之身,他见过我的文章之后,便一次相要挟,令我为他作文,否则就将我扫出太律。”

话刚说完,就引起一片哗然,学子们纷纷交头接耳。

确实郭开老学究近年来文笔突飞猛进,有如神助,针砭时事,往往一针见血,连先帝见了也是赞不绝口。

人群中有人反问道:“甚是好笑,你无凭无据,有什么能够证明郭老学究的文章是你写的?”

顾太炎知道,现在不争取机会,摆脱控制,那么此生就完了,现在不仅要反抗,还要让沽名钓誉的郭开,以后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你们想想看,那郭开,是不是突然间就文思泉涌,好文章一篇又是一篇,可曾几何时,两三年都不叫他作的一篇好文。”

“你们可以对比看看,我手中的册子,是否与他近来的文章雷同。”

陈义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校尉就接过册子,传递给了在场的学子。

前排的人看完之后,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太炎,又把文章册子往后传递。

“还有更加令人不齿的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郭开的猪朋狗友周明,年近六十,居然喜好男色,以退学为名,多次对太律学生行不轨之事,以后多人身心俱损,回家治病了!”

“诸位之中,怕也是有不少人遭受他的胁迫!此时不如站出来,同我一同指证他们!”

“许大人顶着众人的误解,为我们出去害群之马!是在救我等脱离水火啊!你们可不能别恶人利用!”

接连爆出的惊人讯息,让众人愕然。

曹吉祥也在一片懵懂中回过神来了。

“抓住他!别再让他信口雌黄了,皇城卫不知道给了他多少好处,想让他诓骗你等!快来人啊!”

曹吉祥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陈义见状,示意皇城卫们保护好顾太炎。

“曹公公,在我们皇城卫前无凭无据的拿人,不好吧!”

曹吉祥正要发作,就见到几个太律学子,走了出来,站在顾太炎身旁,大声喊道:“多谢顾兄今日之言,我太律学生徐步高,实名之人周明有龙阳之癖,多次猥亵我,说我如不顺从于他,他遍让我无立足之地,”

“我,林国云,同样是太律学子,我同样实名之人郭开,那老家伙多次明示暗示我,如果不给他银两,他边不准我入学堂学习。”

…………

卫衙门口的人,全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自己鼓起勇气前来拯救的,居然会是如此道貌岸然的败类。

如果是一个两个举证,那还有可能是诬告,可是站出来的,全都里头老学究们的学生,甚至不惜曝光自己心里头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此一来,不相信也不行了。

“你们老实交代!到底许新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在此诬陷忠臣!”

曹吉祥眼见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着急。

顾太炎丝毫不已为意,甚至有些挑衅般的看着曹吉祥。

“曹公公,说话要凭着良心!我们苦读圣贤书,岂会学里头三人行龌龊之事!想想刚才曹公公还说要为我们做主!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曹吉祥知道要是让他们继续说下去,不要说里头的学究,自己可能都会惹得一身骚。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许新的同党拿下,免得他们继续胡言乱语!”

番子们看了一眼四周,全都不敢动。

因为原本敌视皇城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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