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林云臻感觉强烈的痛感逐渐褪去，才重新站了起来。
林云臻捡起一旁的面巾纸翻了个白眼，起身洗了把脸后凑近看了看镜中的长相。
打湿的厚刘海被偏分到一旁，即使左脸还在发肿，露出的一张小脸也称得上白皙漂亮，一双和他同款的桃花眼，眼尾竟也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相比黎瑞祺和他自身的长相更为相似一些。
原主近视三百度，他看了看手里已经摔断腿的黑框眼镜，计划着放学去配一个隐形算了反正他也不习惯戴镜框眼镜。
在脑中呼唤996半天都得不到回应，突然脑中响起一个带着活泼味道的机械声音，哈喽啊~~林云臻~~我是901您的代理系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林云臻听到901就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迟疑问道：“呃你好901，996呢？”
901：它去参加实习系统晋级统一考试了。
林云臻惊讶道：“……你们系统还需要考试？”
901：当然辣~我们系统要考得可多了呢！曾经有个自杀的不想再做人了，非要留下当系统，我们老大瞧他好看想着留下美化环境也挺好，结果这货连每周一次的基础考核都应付不来，嗐那成绩都没眼看，熬了三个月都没考到实习系统证，丢不起那鬼麻溜去投胎了。
听习惯996奶声奶气的软萌声音，换成901这个机械东北话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林云臻：“……你还挺健谈。”
901继续说道：嗯呢呗，其实996也可能唠嗑了，但是他最近复习任务太重，一边上班一边看书都快累秃头了，所以才比较安静的。
林云臻疑惑：“原来鬼还会秃头……呵呵还真是众生平等。你们考试这么多，
你难道不用复习吗？”
脑中响起901“吨吨吨”喝水的声音，喝完后还发出“哈”的一声表示满意，才继续回应道：复习啊，但这玩意就挺没整的，那一摞复习资料我只要略微那么扫一眼，知识点啊就跟粘脑瓜子里似的，抠都抠不掉，你说气人不？
林云臻不知不觉和他聊了半天，想想自己这还翘着课呢，先把正经事儿问了：“901我这边没找到原主的遗怨和怨气值标记，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901：那必须能啊，等着啊~
很快机械的声音宣读道：原主遗怨：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活得堂堂正正出人头地，有机会报答父母的养育！能真正成为宋景行深爱的Oga。怨气值100点
林云臻道了一声感谢，狠下心来自己在身上仿造出一些痕迹，便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上一世是宋景行出手赶跑了那几个垃圾，祁毓泽原本就仰慕对方，又因英雄救美产生的吊桥效应对宋景行迷恋得不可自拔。
宋景行虽然也瞧不起这种低劣的Oga，但只有对方的信息素不会熏得他想吐，出于生理需求会定期找机会进行临时标记。
原主认为宋景行只是性子冷淡，一厢情愿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虽然对方没开口承认过，但两人一直是地下恋人的关系。
有宋景行罩着，原主的校园生活好过很多，起码没再有人突然将他拖进厕所狎弄。
但由于县城中学和燕城一中的教学质量相差太多，原主入学后跟不上正常进度，很快从中游变成了A班的吊车尾，他与宋景行的差距越来越大，让他一面深深迷恋对方，一面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低劣卑微。
他糟糕的成绩和自卑内向的性格让更多人对他指指点点，总是有声音在说“分化异常就是垃圾，凭借政策进了A班还不是倒数的料。”
“这种脑子也就能留在家里供人发泄。”
“他和宋景行是不是真的啊？”
“屁，宋景行能看上他？”
“那宋景行为什么帮他？”
“嘿嘿你说呢？是不是他卖屁股让宋景行爽到了？”
就在宋景行生日的当天，薛涛以对方的名义将他骗了出来。
他在羽绒服里特意穿上了妈妈新给他买的白色运动衫，带上了
叠了很久的星星罐独自来到宋景行举办生日party的地方。
没见到宋景行就被薛涛拖进另一个包间里，祁毓泽宁死不从挣扎间踢到了薛涛下|体，引起薛涛的暴怒，一个酒瓶砸了过来，他就再也没醒过来。
薛涛就是刚刚四人中领头的黑衣服，家里有些小钱，舅舅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门路多得很，薛涛进去待了三个月便被捞了出来，连高考都没耽误。
而祁毓泽却长眠在冰冷的冬日，再也不能见到下一个春天。
……
林云臻敲了敲班主任办公室的门，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请进。”
他默默走到王老师面前，低着头声音虚弱地开口：“王老师，我刚刚在厕所摔了一跤，眼镜摔坏了，我能放学后出去配个眼镜再回宿舍上自习吗？”
王老师三十出头，是一位对学生十分负责的老师，也是少数对分化异常没有偏见的人，更重要的，她还是王校长的女儿。
她看着对方衣服凌乱的样子，想到之前的事情，迟疑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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