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川和谢然聊得不错,就算他们晚上坐着干吃饭,今天的kpi大概也够了。

就是有一点比较奇怪。林舒遇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屋内的布置,一般人家里少说也会放上一张照片,就算不爱拍照没有家福,卧室里也会挂着男女主人的结婚照,但是谢然的家里没有,而且也找不到一点女人生活的痕迹。

倒不是说杂乱什么的,屋里很干净,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林舒遇会有这样的疑惑主要还是因为玄关的鞋柜上没有女人的鞋子,拖鞋也只摆出了一双——明显是给外出的父亲留的。

谢然很可能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

这一个想法也在回来的谢父身上得到了证实。

谢然的父亲开门时,林舒遇和谢延刚准备完了剩下的菜,正坐在沙发上喝水歇息。摄影师站在沙发边上,正对着门的位置,差点把推门而入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满屋子的陌生人,视线在落到沙发中间完好无损的谢然身上略微松懈了一下。

“爸,他们是来拍摄节目的。”谢然走上前接过了男人手中的包。

林舒遇起身同他说明来意:“你好,我是林舒遇,我们正在录制节目,是一档蹭饭综艺。”

男人意外的镇定,他扫过在场的其他人,语气温和:“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意思是今晚要一起在我家吃饭吗?”

“是的。”林舒遇解释道,“我们节目主要是想向观众分享一些素人的故事,您不用担心,当作随便聊聊天就可以了。”

男人点了点头,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去换一件衣服。”

旁边的宁柏川松了一口气。大多素人其实都对上电视节目有所抵触,他们虽征得了小主人的同意,但还是会担心大主人的态度,所幸父子俩的性格都很随和,不然他们可能还会闹出一个节目播出至今最大的笑话。

几分钟后男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件灰色的毛衣,袖口微微起了球,但却很衬他的肤色,整个人都像是从小职员一跃成了公司高管。

他邀请三人到饭桌上坐下,本来还招呼了两位摄影大哥,不过被他们婉拒了。摄影师十分敬业地找好了角度,一动不动地捧着摄影机站着,男人开始还有些拘谨,目光飘忽地不知道要看向哪里。

宁柏川弯着眼睛,说道:“我们就简单地吃顿饭,随便聊聊天,叔……大哥别紧张。”

男人愣愣地点了头,手上却没有动作。

宁柏川又道:“那我们开始吧,一、二、三,a!”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一个打板的手势。

谢然倒是十分自然,或许是先前和宁柏川待得时间多了,已经习惯。他碰了碰男人的手臂,轻悄悄地说:“那边的两碗菜是谢哥和林哥做的。”

男人“啊”了一声,对谢延和林舒遇道了谢:“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动手。”

“没事,就是看他半大的小孩一个人在家,还要多准备我们的份心里过意不去。”林舒遇说道,“而且之前我们节目的嘉宾也会帮助主人家一起做饭的。”

“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宁柏川主动揽过了查户口的工作,问出了准备好的第一个问题。

他毕竟是参加过第一季节目的嘉宾,对节目组想要的效果早就了如指掌。不过和人搭话还是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先问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然后慢慢引入,才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然而第一个问题男人就犹豫了。

不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犹豫,他似乎是在思考要用哪一个形容更加妥当。

但就在他沉默的几秒内,谢然抢先开了口:“我爸做物流的。”

“那一定很累吧。”宁柏川感慨道。

“也还好。”男人说道。

问问题的工作落在了宁柏川的头上,林舒遇和谢延则在一边安心地吃着饭。

饭桌不大,另一边抵着墙,刚刚好,再多一个可能就有些勉强。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是有意为之还是不经意,两个人的大腿在桌下撞在了一块,即使冬天的裤子加了厚,也能感觉到皮肉相贴的触感。

林舒遇的左手挪下了桌,趁着没人注意,轻轻地在谢延的腿上挠了一下,另一只手则是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了谢延面前,说道:“师父,检查一下徒儿的第一次作业?”

谢延用筷子把鱼肉从他的手里夹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塞进嘴里,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敷衍又淡定地说了声:“好吃。”

林舒遇撇了撇嘴,大腿在桌下撞了撞谢延的,而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谢然笑了笑。

谢然的父亲叫谢梁安,一年前和老婆离了婚,带着儿子生活。他没有说具体的离婚原因,只是简单地把过错往自己身上一揽,在场的三人也没有多问。他的工作似乎很忙,很少会在家陪伴谢然,但后者乖巧听话,让他省了不少心思。

他提到谢然时,语气总是会温柔几分,脸上也会流露出一点微末的笑意。

这样的经历是林舒遇完没有体验过的。

在他的故事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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