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认出来了!

那为什么还要问我送几层!

一想到这,夏烧的理智被几匹奔腾的野马拉回现实,坐直身子,拨弄整齐头发,哼哼了几声。

不远处的应与臣茫然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

夏烧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双颊通红,整个人像发了高烧,“我,我就是有点晕。”

“没事吧?”应与臣扑过来拿手背挨他额头,挨完又挨自己的,咕哝道:“比我还凉啊……”

“我得出门一趟。”夏烧跳下沙发就开始穿鞋。

应与臣更懵逼了:“你去哪儿?不是才回来?”

“我那个,我那个……”夏烧很少撒谎,现在连编个理由也不知道编什么,“我好像没锁车。”

“哦,那快去吧!”应与臣挥挥手。

跑到玄关处,夏烧把鞋都穿好了一只,又抬头看见入户镜子里头顶乱成鸡窝的自己,不禁悲愤交加,单脚跳进最近的浴室,拿水把头发打湿一点,再往后一抹。

等等。

现在是要去江浪霆的家。

自己骑了小半天的车了,一身汗,要不要再换一套衣服?

夏烧左看右看,也没看见浴室里有谁的干净衣服,干脆又单脚跳着出浴室,冲进自己房间里,换了件乳白色的卫衣。

换完卫衣,夏烧又陷入思考模式。

刚刚还淋了雨,要不要喷个香水?

他看了眼放在镜子前的tf香水,连连摇头。如果喷同款的,那不就太巧了吗,会不会被发现自己奇奇怪怪的小心思呢,如果发现了,肯定会被拒绝,然后然后……

那要不要再洗个澡?

再做个SPA吧!

夏烧拿手机一看时间,已经离江浪霆发出邀请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行了,就这样。

不能太重视,显得自己特别在意。

这样毫无作用地安慰完自己,夏烧慢慢回到客厅里。

他发现应与臣正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

“你……”应与臣张嘴,喝了口饮料润喉,“单脚跳来跳去……”

管不了自己现在金鸡独立有多帅了,夏烧继续跳到鞋柜前,弯下身子穿鞋。

等夏烧走近了,应与臣才注意到夏烧头顶还湿漉漉的,问他:“你头发不是才擦干过吗?怎么又湿了?”

夏烧收拾完自个儿之后自信加倍,一抹头顶,双眼亮晶晶的:“头发一抹周润发!”

“你骑个车要奥特曼锁个车要周润发?不是,”应与臣迷惑起来,“你到底在干嘛啊?”

按开家里大门,夏烧跨了一条腿出去,回头送了应与臣一句九字箴言:“靓仔要随时保持形象。”

关上门,夏烧站在电梯口偷笑两声,心情好得想哼歌。

江浪霆家隔着自家不过几层,没几分钟就到了。

到门口时,夏烧才又开始紧张。

眼前是那个人的家。

那个人的门。

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晚上好?

还是像朋友一样自然一点,寒暄几句,说,哎,怎么刚刚在电梯里认出我了也不直说啊。

或者讲,我买了辆铃木,有空可以一起骑车!

要不然还是礼貌一点儿,先说一句你好,再说,我是来看看护具的,因为我也很想买护具……

开个口都好难。

夏烧在内心预演了一遍种种可能性,决定选择最后一种。

他站直了身子,朝江浪霆家紧闭的大门小声彩排:“你好,我是……”

“来看护具”四个字还没出口,门开了。

江浪霆穿了一身蓝灰色衬衫睡衣,靠在鞋柜边看着夏烧,手里还拿着一杯黑咖啡。

猛地把放在身前的手放回身侧,夏烧把卫衣帽子取下来,磕磕巴巴地蹦出两个字:“我来了。”

像认识许久的老熟人一般,江浪霆只是笑笑,侧身让开进屋的一条路,问他:“来了怎么不按铃?”

夏烧正在思考怎么回这句话,时间一拖,就忘了回话。

想再回答时,发现对方已经放了双拖鞋在地上,自己进客厅坐着了。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块偌大的绒毯,绒毯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江浪霆提前收出来的护具,还有一件气囊马甲。

“你就买了件连体衣?”江浪霆开门见山。

夏烧点点头,“嗯。”

连是不是连体的都看出来了!

夏烧又开始想,那么肯定在电梯里,江浪霆就看他穿的什么了,那岂不是从头到尾看完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现在还算争气,没有以前红得那么快了。

“日常骑行的话可以换成分体式的,连体的不方便上厕所。”江浪霆说,“还有,你骑行服不是特别紧,得换比你自己码数还要小一码的,免得摔了会移位。”

说完,江浪霆又拎起马甲,朝夏烧比了比,摇摇头:“这件大了。”

他自己人高马大的,马甲也大一个号,知道夏烧骨架小,但没想到肩膀能窄这么多。

正手足无措时,夏烧听江浪霆又问:“护具没买吗?”

“没有,”夏烧回答,“我买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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