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草原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月氏人与匈奴人之间的大战就要来临,这时头曼想起了啁姒出的主意,“把冒顿放到月氏,这样月氏人就会心平气和,大家会平安无事!”

头曼觉得啁姒说的很对。头曼对啁姒说:“王后,你说的送冒顿去月氏这事是唯一避免匈奴和月氏战争的办法!非常好!”

“你和月氏人说过了吗?”

“还没有!”

“你最好派个使臣过去!”啁姒想派使臣通报了,头曼就没法反悔了,冒顿这个太子就算完蛋了。

“你现在把这事定下来吧!”

“好的,王后!”

“你和冒顿讲过了吗?”啁姒问。

“还没有!”

啁姒说:“你最好别说。“啁姒怕头曼跟冒顿说后,冒顿再次玩失踪。

一切按啁姒的主意办妥后,头曼亲自把冒顿送到月氏,一方面作为人质,表示对月氏的友好,叫月氏人放心;另一方面,他希望冒顿能够了解国家的敌人,掌握他们的弱点,学习他们的长处。

就这样,挽救了匈奴的冒顿被送到了外国“留学”。然而冒顿的留学不是现在意义上的留学,冒顿在那里做了质子,即如果匈奴不按照月氏人提出要求去做某些事情,第一个被杀的匈奴人可能就是冒顿。换句话说,他是头曼交换到月氏的人质,是头曼的弃子,因为只有最不喜欢的儿子,才会扔去国外当人质。在那里,冒顿的生活黯淡无光,他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成群的奴仆来伺候,更没人教导他治国的本事。

但换个角度看,冒顿的青春期又是幸运的。当时的月氏,是胡人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它的都城留胥,是胡人中一流的都市,有辽阔的草原,有广阔的牧区,牧区里有吃喝玩乐、歌舞升平不在话下,比起漠北天上人间的差别。

冒顿走在留胥街头,人们穿着各式民族衣服、坐着样式各异的马车、骑着光怪路奇的大马、市场内人们贩卖各民族货物。在这座都市的冒顿,见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他知道了异国,知道了不同民族的生活方式,知道了百姓生活。和在大山里比起来,他眼界开阔,放眼天下的能力,也在懵懂中发展起来,见多而识广,“天下”的概念,在他心里朦朦胧胧地发芽了。

月氏人并没让冒顿闲着,他们给了他两种工作,一是白天把他放在马厩照看马匹,让他成了马夫;二是傍晚让他清理箭场,即捡月氏军兵射箭场地上的箭头,成为捡箭工。

十七岁的冒顿正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但是却被安排做下等人的工作,与他太子的身份完不符。身为人质,冒顿的前途还能有什么指望吗?

但是,青春期的冒顿无暇顾影自怜,他对周围充满的好奇。

一天晚上,冒顿骑马在辽阔的月氏草原,忽然他看见一群群的马朝他这边而来。他赶紧跑回马厩多了起来,但是他骑的马却独自离开马厩,奔腾着冲向远处的马群。他看到马越聚越多,它们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野马,其中不乏汗血宝马,说来奇怪只有月氏那片土地是汗血宝马光顾的地方。冒顿偷偷看着那些马,那季节是马的发情期,月氏的宝马库将有更多的汗血宝马。

就这样,冒顿慢慢了解了它们的习性,认识了宝马,学会了驾驭。他梦想着,将来他一定要做汗血宝马之地的主人。

冒顿刚来到月氏时,人生地不熟,他感到寂寞。夜晚,冒顿常常遥望星空,看月亮,数星星;阴天时看乌云,看风向。慢慢地,他熟悉了天空,熟悉了夜晚,练就了如鹰的眼睛、如狼的耳朵。

一天夜晚,他又是一个人在箭场瞭望星空,他忽然看见天空飘过一条抛物线,随后听见一声鸣笛。他顺着抛物线望去,他看到是一个箭头,他跑到箭头的方向,捡起箭头,发现箭心上有个小洞。随后又一支箭飞过来,冒顿赶紧躲开,箭头不长眼睛,但人长眼睛,冒顿顺着风向准确判读箭头落地的地点,箭头伤不到他。他朝箭射出的方向望去,见远处一匹快马他想追上那马,但是那马飞奔而去,一会儿不见了踪迹。他把那枚带小孔的箭头精心藏起来,回马他的驻地。

第二天,他打扫箭场时特别卖力气,他把所有的箭头很快捡完了。他开始一个一个地擦箭头,他发现所有的箭头没有一个有孔的。

傍晚,他去了留胥闹市区,他要找制铜坊询问一下如何在箭头上做微眼。

走着走着,他发现有个身影像影子一样一直跟踪他,他甩了几次跟踪他的人也没甩掉。

他想,“会是谁跟踪他呢?是月氏人吗?月氏人为什么要跟踪自己?是不是监视我每天都干什么?可是我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没发现被人监视。

或许是头曼监视我?头曼把我扔到这里,再派他在月氏的暗探监视我有必要吗?

是不是啁姒的人监视我?难道她想把我杀了让她的儿子做太子?她已经把我放在这里了用得着再派人吗?”

冒顿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

他继续往前走,他打算先不进制铜坊,而是去丝绸店,他要让跟踪他的人摸不着头脑。他进了丝绸店,伙计和他打招呼问他买什么东西。冒顿说先看一看。冒顿看见有两位秦人丝绸师傅正用针线缝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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