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室里只剩冒顿一个人。正在冒顿东瞧瞧西望望的时候,忽然一个弹丸打进画符室,正从冒顿眼前飞过,多亏冒顿感觉到了风声,要不正好打在冒顿的眼上。

冒顿顺着弹弓的方向跑了出去。他看到树上一个小脑袋瓜在晃,冒顿掏出小□□朝小脑袋射去,“咣当”一声,一个人从树上掉下,但同时他看到一只白狼眼里闪动着绿光慢慢地向树下的人靠近,冒顿的第一反应是救掉下去的那个人。

冒顿不怕狼,生为匈奴人,一生都会与野兽为伍,那是必修课。鄂尔多曾经专门带冒顿在狼山找狼、虎、豹、熊,教导他怎么格斗,怎么逃生,怎样杀戮。

只见冒顿屏住了呼吸,眼看着狼一步一步向树下的人逼近。狼竖起了身上的毛,做出腾跃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扑向那人。那个人已经哆嗦成一个球。冒顿悄悄地伸出左手从腋窝下抽出匕首,匕首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在抽出的一刹那,杀气顿时凝聚在了锋利的刀口之上。那只匕首是鄂尔多送给他的,它曾陪着鄂尔多不知杀过多少人。

狼发现了匕首的寒光,它迅速地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前腿伏下,那是狼要转攻冒顿。

冒顿将匕首高举在了空中,一旦狼扑上来,他会刺向狼。

冒顿高举的左手有些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的手匕首不停地摇晃,匕首刺目的寒光一闪一闪,摇晃的寒光成了一种对狼的挑衅。

狼终于腾空而起,朝着冒顿直扑而来,冒顿一刀直刺过去。没想到狡猾的狼只是虚晃一招,它安地落在离冒顿有大约一米远的地方,但是冒顿的匕首飞出去没能砍中它。狼在落地的一瞬快速地朝后退了几米,紧接着再次扑向冒顿。

转眼间,冒顿和白狼撕扯在一起,冒顿穿着紧身黑狼皮服,一黑一白,他们撕扯的地方一股股狼烟飞起,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孩子,感恩地看着冒顿。他顾不得头上的弹弓的疼痛,决定和冒顿一起杀戮那只狼。不知什么原因,忽然不远处一声狼崽叫声,白狼顾不得眼前两个儿童猎物,掉头往林中跑去。

那同学跪在地上给冒顿磕了个响头,说到:“冒顿,谢谢你救了我!”

冒顿一看那个男孩是在饭厅嘲笑他的同学,冒顿说到:“没什么,应该的!”

那个同学又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嘲笑你!“

“你承认你错了就行了!”

“我也承认你是我的主帅!”

“主帅是干什么的?”冒顿问。

“你见过虎吗?”

“见过!”

“你打过虎吗?”

“还没有,但我打过狼和豹!打虎和打其它野兽有什么不同吗?”冒顿问。

“有,最大的不同,虎没有固定的居所。”

冒顿说:“像匈奴人一样游牧居住。”

“对!它们没有固定居所,但是和我们一样有自己的地域范围。它们会划分属于自己的地域范围,它们需要很大面积的栖息地,以满足它们的食欲,相当的猎物数量。”

“这和主帅有什么关系?”冒顿问。

“主帅就是虎王,他不是狼,不是豹,不是熊。”

冒顿没听懂他说的意思,但他只记住了一句话,主帅就是虎王。

阴山脚下附近有一座丘陵,腹乌藉家的牧场就在丘陵上,腹乌藉就是冒顿从狼嘴里救下的那个男孩。

他家的牧场是当年第一批撤退时选建的,牧场有成百上千的牧民,牧场如同阴山一样也是东西走向。

东牧场有数座低矮的小山,西牧场有一座流光溢彩的七彩山。

乌藉带着冒顿攀上梦幻大峡谷来到七彩山。

七彩山上住着五十岁的鋈绶绞和六十岁的腹包头,鋈绶绞是乌藉的奶奶,腹包头是乌藉的爷爷。鋈绶绞没有手臂和大腿,只有身体,她靠木轱辘马车生活。鋈绶绞看上去特别地干净,头发梳的光滑锃亮,脸上涂着胭脂,打扮的非常漂亮。腹包头很魁梧,看上去仁厚善良。

鋈绶绞见到冒顿似乎很高兴,她叫贴身使唤给冒顿拿来她们做的蛋糕,奶酪,熏肉,胡萝卜饼,还有蜂蜜。

乌藉在冒顿耳边说:“我奶奶最爱喝蜂蜜,只要来客人就给人家推荐蜂蜜。”

果然,鋈绶绞说:“老头子,赶紧给阿拉善和小客人拿出那几箱新采集的蜂蜜,让他们尝尝。”

冒顿好奇地看着没有手脚的奶奶,他有些害怕,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但是,冒顿又被那张慈祥的笑脸吸引,她看上去那么安详,乐观,给人一种温暖。

一会儿工夫腹包头搬来了几箱蜂蜜,老两口忙活着照顾冒顿,小小冒顿感到受宠若惊。

乌藉小声地跟冒顿说:“别不好意思,他们总是这样,来个客人他们就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他们常说,他们能活在世上就是上天的赐福。”

“乌藉,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陪你的朋友吃吃喝喝!”

“奶奶,我们在吃呢!得一口一口吃,不能一口吞下啊!

腹包头问:“乌藉,你爸妈都好吗?”

“他们好着呢!”

“他们有些日子没来了,想他们了。”

“谁说我们有些日子没来了!三天前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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