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下社团里面有些大佬仗着从前的声誉做些没见识的事情,长此下去,对社团不利。”

这时候鱼神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连连在高先生耳边说话,话语声音也变小,一开始李季还想根据复原他说的话,但很快李季就跟不上节奏了,鱼神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十来分钟,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再说他说得那般快,我估计就算是高先生也未必能领悟他的意思。

可是当时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出神地听着,在鱼神说完话之后,大厅里是长长的沉默,我抬起头,看见猫帝站在二楼也听得呆了,只锤爷的包间里仍旧传来一些不同的声音,却没有人在意。

鱼神说完,高先生点了点头,转身问印青:“印将军觉得如何?”

印青这时排不上辈分,也知道高先生只是为自己找个台阶罢了,连忙说:“既然是鱼神的教诲,我等后生晚辈自然要遵从的,今日之事就此罢了。”

“散了散了……”印青摆摆手把招来的人部遣散。

砒霜等人这时候走向鱼神,似乎要跟他套下近乎,鱼神转身投入苍茫天地,独自走了,那些人知道这是鱼神的风范,也没有人追上去。

高先生又换张笑脸,拉着身边人重新走入包间,我看那位梁老对这件事情似乎极度高兴,小彩哥眉目间却充满不爽,但他仍旧是对高先生毕恭毕敬。

李季却还是双眼敬畏地看着雪中,我拍他,他才回神,说:“这是老去的风范啊,人都是要老的。不知道猫帝的船票还发不发,你给问问?”

明怡舒了口气道:“猫帝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你这人不懂别瞎问。”

“嘿嘿,发就好,发就好。”李季见热闹解决,叫了陪唱小姐又缩回包厢,大厅里人去楼空。

明怡贴到我身边,陪我静了一下,方说:“别的人你不用管,笔帝要去见见的。”

我说:“对啊,我正该去感谢笔帝刚才救我。”

大厅里没有笔帝的身影,明怡说笔帝没有进包房,让我去外面看看。

我走出楼,见笔帝站在雪里面,提着铁笔在地上写画,但雪地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见我来到,笑了笑道:“你得罪印将军,来日方长,他总有对付你的法子。”

他收了笔,坐到旁边的木椅上,雪花早就停了,只是没有化,他眼睛里有些愁苦,我说:“我又不怕他,刚才谢谢笔帝你出手,你用的是真功夫吧?”

笔帝说:“哪来什么真功夫?我不过是常见那印将军咬人,学着前人的一些法子练就扔笔的功夫罢了。”

我说:“但这手功夫别人总是学不来的,你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我,我一定遵从你的意思。”

笔帝看了我一眼,又看雪,思考了一下,方说:“我又不是里面的江湖大佬,不会差遣人的,但你是新人,有一件事我倒可以拜托你一下。”

我见他神色间颇有感慨,倒有些刘备临死托孤的一位,诚惶诚恐地说:“笔帝,你说,我一定办到。”

“嗯,你接手这块地盘,你可知道这地盘姓什么?”

我说:“是猫帝的,姓张。”

笔帝说:“这是张春阳的不错,但猫帝能有今天是靠我们一字门的兄弟抬举、放纵、弄上去的,所以这店既姓张,也姓一。”

我说:“什么是一字门?”

笔帝隐隐不太耐烦,直接跳过了我的问题说:“你接手了这个店,以后也是一字门的兄弟。我要拜托你的事情,只有一件,不要见风使舵,跟着身边兄弟做些没想法的事情,要分清对错,别坏了社团的名声。”

我也就知道,一字门很可能就是黑社会,猫帝、锤爷、笔帝、高先生都是这个社团的大佬。

如此看来高日德和梁老口中的k字门应该就是一字门的对头了。